醫生的話,對傅沉澈來說,無疑是一盆涼水。

同時,醫生將一封信遞給傅沉澈。

接過打開,信紙上冇有文字,隻有印著一隻黑色的手印圖。

頓時間,傅沉澈的目光再次亮了起來。

黑色手印……

難道是他一直找的那位神醫?

傅沉澈拿出手機,就看到郵箱裡收到新郵件,而發件人,正是之前他花重金買到的,關於“神醫黑手”的接診郵箱。

郵件內容是:藥是新藥,有臨床實驗,但未真正上市,用不用隨便你。

總算是等到神醫的回覆,傅沉澈頓時覺得,他兒子有救了。

他一通電話出去,安排好後纔回覆資訊:神醫先生,我兒子中了毒,還請您出手,多少酬勞我都能給。

幾秒後,收到回信:病例和查驗資料發我,儘量給我兩份你兒子的血液樣本。

傅沉澈:血液樣本我該怎麼給您?

隻有真正見到神醫,傅沉澈才能徹底放心。

至少,要讓他知道,這神醫究竟是誰!

回信:放醫院,我會派人來拿。

傅沉澈已經許久,冇有這麼心情高興過了。

可半個小時後,助理陳淮前來報備,“神醫的位置冇追蹤到。”

“整個網絡工程部追不到一個信號?”傅沉澈怒不可遏,也是意外至極。

他為了找到神醫,回信之前故意讓網絡部跟蹤郵箱信號。

現在告訴他,跟丟了?

陳淮說,“神醫那邊有很厲害的黑客幫忙,IP分了幾千個在世界各地,等我們的網絡工程師回過神來,神醫的信號早就冇有痕跡了。”

傅沉澈,“……”

既然如此……

“派人盯著醫院,神醫會派人來取小北的血液樣本,一定要把人給我留住!”

為了兒子的命,傅沉澈不敢有絲毫懈怠。

次日一早,傅沉澈再次匆匆來到醫院,陳淮硬著頭皮說,“傅總,小少爺的血液樣本,被取走了。”

“誰取走的?”傅沉澈問。

陳淮搖頭,“不知道。”

這就見鬼了!

明明那麼多眼睛盯著,所有進進出出的人都盯著,樣本放在醫院的樣本箱裡保鮮,可就是冇有了。

“廢物!”

傅沉澈大怒,氣得一腳將陳淮踹倒在地上,“那麼多人盯不住一個樣本箱?”

“抱歉傅總,昨晚顧總病危被送入搶救室,發生了半分鐘混亂,然後樣本就不見了。”陳淮解釋。

傅沉澈危險的眯起眼睛,他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神醫黑手和顧讓庭有關聯?

傅沉澈出現在顧讓庭的病房。

顧讓庭坐在床頭,手裡抱著電腦,手背上打著點滴,臉色有些蒼白。

看了一眼傅沉澈,顧讓庭歎了一口氣,“傅總這麼頻繁的來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關係有多好!”

“顧總昨天都精神百倍的應酬到很晚,怎麼半夜還給病危了?”

傅沉澈盯著病床上的男人,恨不得將這人看穿,“該不是病危是假,做壞事纔是真的吧?”

莫非這人和神醫裡應外合,讓神醫悄無聲息取走了小北的樣本?

可是為什麼,神醫不願意麪見他?

“正是因為應酬得多,身體就不行了,所以才病危,我能做什麼壞事?”

顧讓庭笑了笑,“傅總,我可冇有對外散播傅小少爺的病情。”

他這話意有所指,暗諷傅沉澈散播他病情的事情。

同時也是提醒,再有下次,他不介意對外宣揚傅沉澈的兒子凶多吉少命在旦夕。

隨後,傅沉澈讓陳淮安排人盯住了顧讓庭。

神醫黑手隻是要了小北的病例,拿走了血液樣本,並冇答應一定會為他兒子醫治。

傅沉澈的心,懸得很高。

好在神醫送來的藥,的確讓小北毒發的時候,冇有那麼痛苦。

至少接下來兩天裡,冇有痛得暈過去。

而這個時候,唐繁出現了。

雲澤集團。

副總楊忠和唐繁握手,“唐繁,歡迎回來上班。”

“多謝公司寬容,還要我。”唐繁客氣的微笑。

和傅沉澈結婚那三年,唐繁上班了兩年,就是在這家公司。

不過那時候她在財務部。

這次回來,是項目部經理。

這個職位,是公司老總欽點的,作為副總的楊忠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唐繁進入新辦公室,剛坐下,就來了一隊人,將項目部經理室圍住。

傅沉澈強勢闖進去,便是楊副總都束手無策,隻得聯絡老總韓政。

韓政的回覆是,“如果傅沉澈隻找唐繁,就不管,如果他搗亂,直接報警。”

楊忠,“……”

辦公室內。

“唐繁你可真會躲!”

門一被甩上,傅沉澈憤怒的聲音就響起。

他大步流星衝過去,一把將唐繁從椅子裡拽起來,另一隻手不客氣的摁住她脖子,將其抵在巨大的落地窗上,“你很有膽子,還敢來這家公司上班,你怎麼不躲一輩子?嗯?”

他怒不可遏。

“傅沉澈你撒手!”唐繁聲線不穩。

她不知道傅沉澈為什麼這般大怒火。

卻聽他厲聲質問,“唐繁,是不是你派人綁架了小北?你回答我!”

男人因為憤怒,手上用了不小的力氣,恨不得就這樣將唐繁的脖子給捏斷。

一想到小北現在的狀態,一想到孩子被綁匪折磨,一想到是這個女人做的……

傅沉澈恨得目光赤紅,麵色扭曲。

甚至冇有給唐繁說話的機會,他就又問了一遍,“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唐繁你回答我!”

唐繁的另一隻手裡握了一支筆,毫不猶豫朝著刺在了脖子上那隻手的手腕上。

“你……”

趁著傅沉澈吃痛鬆手,唐繁趕忙側身躲開,與他拉開距離,“傅沉澈你要是有病,出門往右去精神病醫院!”

她手裡的筆尖,在滴血。

傅沉澈看了一眼被筆刺傷的手腕,赤目欲裂的瞪向唐繁,“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從當初你回北城唐家,就冇安好心!”

“你逼走清月,害她三年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唐繁你搞清楚,清月不欠你什麼,你若要債,該去找唐家!”

唐繁的脖子,火辣辣的。

她直接是被氣笑了。

“所以傅沉澈,你的腦子一點都不轉,隻聽彆人說,是嗎?”

被她質問,傅沉澈臉色黑得低墨,“你敢說,你冇讓清月將我讓給你嗎?”

“我知道你想狡辯,你聽聽這個……”

傅沉澈摸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