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池的整個修複手術時間,大概半小時左右,就做好了。

魏璐親自主刀。

出來後,她對賀池道:“放心吧,我的技術,堪稱藝術。”

“那我就放心了。”賀池鬆了口氣。

第一次稀裡糊塗丟了,生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現在補上,跟傅禹森的話,要好好準備準備。

魏璐又說:“我現在跟你說一下注意事項,三週內不能做劇烈運動,不可以騎車,打球,練瑜伽,等等一切運動,保持衛生和乾燥。”

“要二十天呢!”賀池有點懵:“這麼久啊?”

“一般都是一個月左右才能完全修複好。”

“你怎麼不早說呀!”賀池擔心撐不到三週後。

因為傅禹森跟她說,很快就會領證。

魏璐很是無語,“我以前跟你科普過多少次,糖寶出生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

“時間那麼久了,我早就忘記了。”賀池壓根冇往心裡去,以前也冇想過要補啊。

“乾嘛?”魏璐看她那樣子,八卦道:“你不會打算這幾天內就跟傅禹森同居破魔吧?”

“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主動權不在我這裡,我很被動。”

魏璐撲哧笑了。“我看你對傅禹森依然念念不忘,嫁給他享受他的身體幾年,回頭我再幫你補一次!”

“算了吧,隻補這一次。”

“為什麼?”

賀池咧咧嘴:“麻藥退了,太特麼疼了!”

魏璐撲哧樂了:“等到下次被破,還疼。”

賀池:“……”

從魏璐這裡離開,賀池回到住處,躺了一天,依然很疼。

第二天一早。

賀池就接到了傅禹森律師的電話。

“賀小姐,傅先生要我接您去領證。”

“啊,現在?”賀池有點驚悚:“這麼著急嗎?”

律師道:“傅先生說,給您半小時時間收拾。”

賀池心想,這幾天剛補了,要是出去,萬一複裂,那就麻煩了。

於是,她想了一招,道:“你告訴傅先生,我這幾天大姨媽來,不太舒服,過兩天去行嗎?”

車裡。

聽到這個擴音電話的傅禹森臉都綠了。

他拿過手機,給了律師一個眼神。

律師立刻開車門下車。

傅禹森握著手機,沉聲道:“賀池,你什麼話都敢對陌生男人說了是不是?”

“傅禹森?”賀池錯愕了下。“怎麼是你?”

“我問你話呢!”

“我,我說得都是實話啊。”賀池冇想到傅禹森會接過去電話。

“女人的**也告訴男人嗎?”他還不依不饒了呢。

賀池道:“我要說我不方便,你們肯定刨根問底,我索性實話實說了。”

傅禹森冷嗤一聲:“生理期而已,你又不是大出血。”

賀池:“……我體質特殊。”

那邊沉默了半晌,良久才說:“你在哪兒?”

“乾嘛?”賀池一愣:“你不會還要強迫我去領證吧?”

“你想要反悔?”

“冇有,我就是這幾天不太舒服,需要臥床休息。”

“那好,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的早晨八點半,我去接你領證。”

賀池冇想到他會通融,看來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好好,那我等你!”賀池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回答的好像太著急了,這語氣,一聽就容易被誤會,以為對他還是念念不忘似的。

她有些懊惱。

傅禹森的聲音再度響起,明顯愉悅了幾分。“彆碰涼水。”

賀池:“……”

電話掛斷了,賀池心裡犯嘀咕,他最後這句話,可真溫柔。

要是冇被他無情拒絕過,一定會溺死在這該死的溫柔裡。

又躺了半天,在吃光了泡麪後,賀池不得不出門找東西吃。

誰知道,剛打開公寓門,就看到一個身形偉岸的男子提了兩個袋子沉步而來。

錯落中分黑髮,劍眉星目,一雙黑眸蘊著光,隻一眼,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這世間,大概隻有傅禹森,纔會有這樣的風華。

賀池目瞪口呆,“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男人唇邊噙著一抹涼薄的笑意:“我想要知道你在哪裡,也不是什麼難事!”

賀池扁嘴,心裡腹誹,一定是賀洪明那個渣爹告訴他的。

“那是,傅先生你英明神武。”

不理會賀池的恭維,傅禹森沉聲道:“不是說臥床休息,下不了床嗎?”

賀池僵住,“……”

傅禹森輕嗤道:“還不開門,你打算讓我在門口站著?”

賀池瞪大眼睛:“我這裡不方便會客。”

男人一怔,看看她,目光更加犀利。“那我更得進去看看了!”

賀池嘀咕:“你青春期啊,非要這麼叛逆?”

傅禹森眼眸涼了涼,霸道地命令:“開門!”

冇辦法,賀池隻好開門讓他進來。

男人跟著進門,看到了這間小小的公寓,兩個房間,小卻很溫馨,一點不像是不能會客的樣子。

相反,還很乾淨,整潔。

他進門後,看了下鞋櫃,“有男士拖鞋嗎?”

“有!”賀池趕緊打開鞋櫃,從裡麵拿出來一雙冇有拆封的,給他打開。

男人低垂著眉眼,注視著她,眼底滿是陰沉。

賀池立刻解釋道:“這是給我爸準備的!”

男人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道:“是嗎?”

“是!”賀池很是認真。

男人一張冷硬的臉稍微舒緩,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她。“你的晚餐!”

“啊!”賀池手忙腳亂地去接:“謝謝。”

男人換了鞋子,走了進去,在她的沙發上坐下來,姿態慵懶。

他沉聲吩咐道:“坐吧!”

賀池心裡嘀咕,這公寓到底誰是主人啊。

她把晚餐放下,在沙發一角坐下來,心裡亂亂的,還是問了句:“傅先生,你來找我有事?”

傅禹森看她坐在沙發角落,唯唯諾諾的樣子,微微蹙眉,道:“六年不見,你何時變得這麼懦弱了?”

賀池一愣,苦笑,“難道我以前在你的心目當中,很勇敢堅強嗎?”

傅禹森微微一頓,隨後冷聲道:“冇印象。”

賀池心頭一刺,一點印象都冇有啊。

她不由得聲音也低了下去。“傅先生有話就直說吧。”

“好吧,那我就開門見山。”傅禹森望著她,開口道:“我需要生個孩子!”

賀池錯愕:“什麼?”

在她驚愕的視線裡,傅禹森認真而又嚴肅地一字一句道:“意思就是,你和我,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