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們好像有全新的想法。”迪妮莎給杜蘭和自己煮了一壺茶,兩人坐在伯利恒之星的城堡裡,寬敞的大廳裡隻放了兩張椅子一張小圓桌,全部是白色。

“意料之中,在巫師世界的時候就發現她們選擇的事情很有針對性,好像是為了某種目的而選擇職業的不僅僅是因為要打發時間,特彆她好像想過女教主的癮。”

“那就讓她們去鬨麼?可能會把貝尹人滅絕的。”

杜蘭倒是冇有這麼悲觀:“你也太小看我們女兒了,她們如果真的插手貝尹人的安發展一定會注意分寸的,而且恐怕他們也不會真的以女神的身份插手,可能會培養代理人或者自己化身成為貝尹人偷偷地乾涉,而不會大搖大擺地就讓所有貝尹人都聽她們的命令。”

“好的不學,就學了你那些小聰明。”之前杜蘭就是創造了殃去幫助凶,也相當於代理人,現在‘萬獸國’依舊是對神信仰隻高不低,甚至比一些遠征騎士的移民群落的信仰值還要高,因為殃就是活生生的神的代言人,是神安排下來為萬物命名的‘姓之賢人名之達者’。

所以萬獸國的人就算都是罪犯組成也在凶的要求下保持著貝尹人一貫的對神靈的尊敬,甚至他們還會將自己每年的收穫都聚集起來分享給神,雖然那些奉獻出來的糧食基本都會被動物吃掉,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人和自然的和諧。

“說道這裡,我想起來,好像還有很多東西冇有準備好呢。”杜蘭突然站起來。

“你想把那些神奇動物都送到貝尹星上去?”

“冇錯,獨角獸,天馬,龍,怪蛇,地獄犬,鳳凰等等等等,有了這些神奇動物,貝尹人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精彩的。”

“……”顯然杜蘭纔是那個最會添麻煩的人:“你想把這些神奇生物都送到貝尹人村落的附近?”

“當然我會把危險的東西送遠一點,安全的動物貼近一點。”杜蘭期待貝尹人發現新物種的瞬間。

“我和你一起去。”

雖然遠征騎士保護貝尹人離開貝尹高地,但他們依舊冇有離開魔力之泉的範圍,也就是說依舊是在saber的國土之上,依舊是貝尹國的一員,隻是他們來到了以前他們絕對不會涉足的地界。

在天氣晴朗的時候,在任何遠征騎士村子朝貝尹高地看過去還是能看到葉子越來越少的仙豆藤,所有貝尹人的母親樹。自從仙豆藤每年定期一天開始掉葉子轟炸貝尹高地之後,他們對仙豆藤的感謝也是隨著時間越來越少,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明白母親樹的苦心,還能團結,但十七年之後的今天,母泣日已經是貝尹人象征性的節日了,特彆是離開貝尹高地的移民來說。

在高地居民忍受葉子轟炸的時候,其他地方的移民會準備好乾糧過節。因為以前他們還在高地的時候每到這一天就會準備食物躲到saber的城堡裡,到傍晚回去收拾殘局,時間久了大家也受不了了。

雖然母泣日是移民的主要原因,但他們還是會過的,但已經不用再躲避了,隻是這一天還是會保留吃乾糧的習慣。

此時各地移民有十七處,其中很多發展最好的一共四個:沿著河去上遊的找到肥沃土地的西方遠征騎士,進入山林駐紮在山腳發現礦石和各種野生動物的北方遠征騎士,行程最遠幾乎到達魔力泉水影響邊界占據大量平原的南方遠騎士,以及由兩個遠征騎士彙合之後去往的東方遠征騎士。

遠征騎士的戰鬥力都差不多,裝備也在同一水準,所以東方兩個遠征騎士合作可以說是擁有了比其他所有村子都多的戰鬥力,所以發展得很順利。

當然遠征騎士隻在最早一批移民配置,到早期移民安定下來之後,後期移民就不會有遠征騎士保護了,他們完全可以自己跑到目的地和早期移民抱團。

不需要再為神服務,不用種植仙豆,移民貝尹人現在完全為自己工作,收穫的糧食隻要交給遠征騎士一份就好了,甚至不需要交給saber。

saber怕遠征的移民難以發展,所以給他們減稅了,但即使如此稅收還是收不齊。隨著移民的離開,她需要關心的事情也更多了,她儘量不去增加各地移民的負擔,但她怎麼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國王,所以發現了這麼多年過去,各地移民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各地移民都頒佈了和貝尹高地大相徑庭的法律,比如開始幾年saber免稅,可是一些遠征騎士還在繼續征稅。要知道saber開始的時候可是給了每一個遠征騎士近兩年的糧食確保他們不用移民供養也能生活下去,但顯然一些遠征騎士對兩年的糧食並不滿意。

後來移民恢複生產,減稅政策開始執行,但真正落實的卻冇幾個,很多地方還是按照移民在貝尹高地的稅收征稅,甚至更高。

十七年的發展,貝尹人也越發發現糧食的重要了,你要住大房子,要睡大床,要娶好妻子都需要糧食,所以他們也是想法設法收集糧食。而且十七年間saber也教會了他們不少技巧,織布,圈養,冶煉,木工……讓貝尹人能生產出更多好東西,而好東西自然就有價值,有價值就需要糧食兌換。

在冇有貨幣的這個時代,糧食成為了貝尹人通用的貨幣。

如果有經濟學家在的話,現在他們就能寫一個古代貨幣論來了,生產力發展,被賦予價值的商品出現,隨之而來的就是經濟的誕生,事實上saber已經準備發行貨幣了,要做的事情不少,現在輪到貨幣了。

“saber,格尼薇兒,你們還好麼?我給你們送禮物來了。”杜蘭送來了一對獨角獸,一對天馬:“你們會喜歡的。”

當潔白的兩種馬匹出現的時候,國王和王後的眼睛都被這俊美的生物吸引了,獨角獸沖天的螺旋角,天馬寬闊的翅膀,無一不是神聖和純潔的象征。

“送給你們的,你們可以給它們取個名字。”杜蘭說道:“saber看來十七年的國王讓你憔悴了很多啊,要多喝魔力泉水啊。”和多喝白開水一個道理:“最近在忙什麼?”

“我準備推行貨幣,現在國內各地還是以糧食為交換媒介太冇有效率了。”雖然各地出現了各自為政的現象,不過saber還在想為貝尹人的生活提供便利,ber不想打仗,所以對那些遠征騎士給予足夠的寬容,不過恐怕寬容總是會被惡毒泯滅,農夫與蛇,東郭先生等等寓言都在說明這個道理。

“貨幣麼?”“要不要我幫你設計,你準備用黃金白銀做貨幣,還是其他什麼金屬?”話冇說完,杜蘭就已經設計好了一個金幣,大概三厘米直徑正麵是saber背麵是格尼薇兒,還真是簡單粗暴的設計:“我還可以新增一些仙豆藤的裝飾,或者劍和法典之類的。”

於是金幣的正麵就是被劍和法典包圍的saber側身像,反麵就是仙豆藤和仙豆包圍的格尼薇兒。因為貝尹人認知有限,這樣簡單除暴反而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