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緊急,因為凶手和製造凶手的人都在行動。

在女孩悲傷的時候,杜蘭給她補了一下世界觀設定:“害死你的凶手是這個城市眾多連環殺手中的其中之一,他本身有錢有勢,卻缺少生活激情,一直到他被人拉入了夢境之中,才真正找到了‘自我’,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這個世界有超能力者,可以讓人在夢中保持清醒,也可以把人拉入夢中,不過要保持清醒的話,這個人必須要有很強的極端思想,也就是殺意。而組織這些活動的人自稱為‘約翰·沃克’,他將這些偏執者拉入夢境,讓他們不斷犯罪殺人,釋放自己的負麵情緒。最終的結果就是有人不再滿足夢境,開始在現實中尋找目標。那個殺害你的凶手就是其中之一,雖然他已經被你父親打死,但約翰·沃克還在繼續行動,他會創造更多的殺手出來。”

少女雖然悲傷,但她還是認真地聽完了,對於十四歲的她來說,這些都太顛覆了。現實中竟然還有超能力?

太假了吧?她都懷疑那自己現在是不是也在夢中?隻有在夢中纔有超能力,纔有起死回生。

套娃世界,一層套著一層,誰又知道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另一個更加是真實的夢境呢?

是莊周夢到了蝴蝶,還是莊周本身隻是蝴蝶的一場夢?

連環殺手背後還有這樣的背景?少女表示真的假的?

“你不用懷疑,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美夢的話,你全家也不會這麼慘不是麼?”

“可是我現在複活了,那你也能複活我媽媽吧?這不是美好的發展麼?”少女想到這些發展越來越好,或許真的隻是夢。

“這要看你的工作態度了,隻要你能打敗約翰沃克,我就幫你複活母親,還能救你的父親。”

這就夠了,少女點頭:“那我應該怎麼辦?是幫警方抓人?”她現在實力這麼強大,隻要抓到人就肯定能一拳把他們打服。

“他們是傳播邪惡,我們就要傳播希望,你也要進入夢中給大家帶去希望。”

“怎麼進入夢中?”少女看著自己的雙手,又轉了兩圈:“難道我現在也有進入夢境的超能力?”

“並冇有,你冇有超能力,也冇有超能力者可以幫你。我們用的是科學的力量。”杜蘭說道。

倉的技術是收集凶手的殺意,構建一個異度空間,其實這就是一個夢境。因為倉的技術就是超能力的科學版本。

在夢境中保持清醒必須就需要有強烈的負麵情緒,不管是超能力者還是科學力量,清醒入夢的前提:不是好人。

好人在夢中隻會是受害者,因為冇有足夠的動力去控製夢境。越是邪惡,在夢中就越是強大。

因為夢畢竟是潛意識,善良的人潛意識運動會相對平緩,而邪惡的人潛意識運動會非常劇烈。

“夢是潛意識的集合體,你得明白所有人的潛意識都是連接在一起的,組成一個異度世界,異度世界隻要有一個人存在,就永遠不會消失。”杜蘭說道。

“是不是叫做阿賴耶識。”少女表示隻有中二少年才總是把蓋亞和阿賴耶識掛在嘴邊。

“少女,你很懂嘛。”杜蘭表示少女懂這些就好解釋多了:“不過阿賴耶識並不是隻有一個世界,而是和套娃一樣,存在夢、夢中夢。所以進入其中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進入夢中夢。”先要和少女解釋清楚,不然進去之後很可能會吃虧。

杜蘭拿出一個小小無限耳機,這個東西可是杜蘭仿造《瑞克與莫蒂》的世界製造的黑科技——便攜入夢儀。

在《瑞克和莫蒂》的世界裡,想要進入誰的夢境,隻要給目標和自己同時佩戴這個東西就可以了,目標和自己會立刻睡著,進入目標的夢境之中。

不過在異度的世界裡,所有人的夢境都是聯通的,所以隻需要給自己用入夢儀器就可以了:“這個小小的儀器能幫我們保持和殺手一樣的主動性,不會讓我們失去記憶。一般人依靠科技進入夢境世界後會失去記憶,必須要通過信標才能記起一切。”杜蘭告訴少女。

好像冇有什麼特彆的,那就開始吧。

兩人同時使用儀器進入夢境,進入潛意識的集合體,進入阿賴耶識。

這是一個重力扭曲的世界,起起伏伏的山峰上佈滿了喜怒哀樂的麵具。

“這一張張麵具背後就是一個個潛意識世界,歡迎來到阿賴耶識,這裡是全人類潛意識的中轉站。”杜蘭讓少女看看這壯觀的,無垠的麵具之海,太多了,根本數不過來,全人類有七十億人口,那麼這裡就有七十億張麵具,每一張麵具就代表一個潛意識。

“每個人的潛意識都是不一樣的,有些潛意識風景優美,有些則毫無邏輯、怪誕不經,這說明每個人的個性是不一樣的,有人擅長邏輯和理性,有人感性卻無序。邪惡的人可以通過強烈的負麵情緒乾涉彆人的潛意識。”

“為什麼邪惡的人可以控製潛意識?”少女不明白,難道善良的人就活該吃虧?

“潛意識是人類最原始的意識集合,人類從古自今就是欺軟怕硬,這很好理解。”杜蘭表示欺軟怕硬是天性,如果不欺軟人類就冇有食物,如果不怕硬人類就會被殺:“人類在社會環境中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從弱者身上得到生存資料,同時躲避毒蟲猛獸這些強者,從而生存,所以你根本冇有必要覺得欺軟怕硬有什麼丟人的。雖然從道德層麵來說,被定義為可恥、不利於社會的穩定,可是從自然方麵來說欺軟怕硬是最適合人類的生存方式。”

少女表示不習慣,見到杜蘭之後,這個大叔就總是語出驚人。不過算了,少女也說不過杜蘭:“那我們怎麼找約翰沃克?”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麵具大海,這麼多潛意識,那個邪惡的教唆犯到底在哪?

“不用特地去找,總有一天會遇上的,我們要去傳播正義,要讓大家有勇氣去幫助彆人,而不是隻掃門前雪,我們要改變社會的冷漠,要點燃大家對生活的希望。”杜蘭說道,傳播正能量纔是他要在這個世界做的,通過進入彆人的潛意識,去激勵彆人。

杜蘭繼續說道:“要給他們心中留下‘奧利給’的勇氣。”

“什麼是‘奧利給’?”

“是一個信標,信標對潛意識來說就是一種信念植入,一種思想鋼印,當他們遇到困難,脫口而出‘奧利給’的時候,都會充滿勇氣。”

少女懂了,自己不僅僅要抓殺人犯,更是要傳播更多的正義,隻有這樣才能永遠解決殺人犯,才能徹底治好這個社會。隻抓壞人不過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