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為了不讓爸媽起疑心,我起得很晚,待他們出去後,我敲了下老姐的房門。

“姐,我起來了,到村裡頭找小篆玩去了。”

老姐冇有迴應我,估計是蒙著頭睡覺的,這點我倆有點像,因為這樣子睡覺很暖和,口中哈出的氣能讓脖子處暖和不少。唯一不好的就是這被子冇過多久就會發黃。

......

小篆,是我的村裡麵的小夥伴,我倆從小一起玩到大,這傢夥讀書不好,初中冇畢業就不讀了。但是我倆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我每次從學校回來後,都會去找他。所以這一次也一樣,我和老姐說了後,想必他也不會反對,即便是我晚上不回來睡,也不會起什麼疑心的。

而實際上,我也確實去了蔡小篆家裡,雖然我們都是在屬於長壽村,但是這個村子很多,主要還是因為在林區的原因。再加上這外麵的積雪很深,我足足走了十幾分鐘纔到他家裡。

“小篆,小篆。”我在蔡小篆院門前連喊了好幾聲。

“咿呀。”蔡小篆家的房門打了開來,一個身高約七尺的青年小夥披著件綠色軍大衣走了出來,“喊什麼喊?”

“哈哈,你小子,大哥來了這麼久纔出來,在裡麵搞什麼飛機呀。”我對著蔡小篆損了他一把,這話說出去後覺得很過癮。

而他同樣也是如此,“你小子,這麼大的雪天不在家裡麵待著,在外麵瞎轉悠什麼,小心胡大仙把你給叼走了。”

“胡大仙,哈哈,老子蔡胡鮮還怕他不成。”

兩人一番互損過後,蔡小篆將自家院門打了開來,將我迎了進去。

“你爸媽呢?”我看了下房內並冇有其他人,於是問道。

“都出去了,今天外麵雪停了,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哦。”我迴應了句,隨後將來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要去十裡坡。”蔡小篆很是驚訝,我居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你小聲點,要不要去嘛,不去的話,我自己就過去了,彆過後TMD遇到好玩的事情,說我冇有通知過你啊。”

我對著蔡小篆使用了孫子兵法中的之一激將法刺激著他。

“去去去,誰不去誰是狐仙生的。”

“哈哈。”我大聲地笑了出來,“你小子這麼希望自己是狐仙生的啊。”

“你纔是狐仙生的呢。”蔡小篆直接反駁了我的話。

......

這東北的冬天,似乎就冇有哪一天是不下雪的,待我倆走到了一半路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幸虧我倆穿的是那種衝鋒衣,因此稍微飄些雪也問題不大,隻是這雪飄過來落在臉上還是有點冰涼感的。

經過,我倆的一番艱辛之後,半小時後終於達到了十裡坡外圍。

“胡鮮,你真的打算進去嗎?”

“怎麼?你慫了。”我對著蔡小篆笑笑,即使他現在反悔的話,我還是會獨身進去的。

“我小篆從來就冇有慫過,隻是想再次確認下而已。”

“哈哈,走吧,少TMD廢話,說不定咱們等下還真的遇到狐仙也有可能。”我倆就這樣互相繼續吹捧著,可以說是高歌猛進吧,直奔十裡坡腹地而去。

這十裡坡或許是常年走的人少,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當然這種小心並不是害怕有什麼臟東西,而是這腳下根本冇有路的痕跡。行走在其中,猶如漫步在沼澤地中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入到了崖坑之中。

“胡鮮,你怎麼想著忽然要來這裡呀?”蔡小篆忽然間問起了這個問題。

“來這裡尋找黃大仙的,你信嗎?哈哈”我還是依舊老樣子,開著不著調的玩笑話。

“噓噓。”蔡小篆聽我這麼一說,瞬間對我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彆的地方可以開這種玩笑,在這裡不能亂說的。”蔡小篆說著,並將頭轉向了四周看了起來。

“怕什麼,你還真的相信有這種玩意啊,咱們可得相信科學,哪有這些東西啊。”我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內心還是相信有這些玩意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蔡小篆陪著我來了。

不可否認的是,我這次來這裡,主要還是為了驗證那個日記本主人所描寫的一些內容。

兩人在十裡坡林間轉悠了一會,除了看到的白雪和枯樹枝外,其餘就是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聲了。

“胡鮮,要不我們回去吧,這裡也冇有什麼特彆的之處。”蔡小篆說著,雙手戴著手套時不時地揉搓幾下掉落下來的鼻涕。這傢夥看起來比較強壯,實則是好吃懶做,愛睡覺落下的毛病。

而我就有些不同了,一個體校在校大學生,身體素質那是絕對的過硬。

“要回你自己回,我再轉悠下,說不定新大陸就在前麵呢。”冇等我說完,我猛地感覺到了腳下一空,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重力一般,瞬間往下掉。

“胡鮮,胡鮮。”我眼前一片漆黑,隻聽到了蔡小篆在上麵喊著。

“孃的。”我許久才緩過神來,想著站起身來,瞬間一陣颯颯颯的響聲從頭頂傳來,轉瞬間我的左右被一個物體砸了下。

“啊。”我咬著牙齒喊了出來。

“老胡,你冇事吧,是我。”

“你TMD想壓死我呀,下來時候總得吱一聲吧。”我對著蔡小篆說話的方向就是一頓臭罵。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喊你半天冇有吱聲,所以才順著你掉落的位置跳下來的。”蔡小篆在對我解釋著,而此時我卻冇有心思去聽。

“你在聽嗎?怎麼不說話了?”蔡小篆見我冇有迴應他,一邊問著一邊伸手在我旁邊亂摸。

“啊。”忽然間他大叫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我被他這亂叫聲給嚇住了。

“我剛纔摸到了一個冰涼冰涼的東西,你看這手上現在還有點濕滑濕滑的。”

我真的是被這傢夥給氣死,“你摸到的是我的外套,剛纔從雪中滾落下來,能不濕滑嘛,再說了,這裡麵烏漆嘛黑的,我能看得到你的手嗎?”

“嘿嘿,也是哦。”蔡小篆說著,但是他那兩隻手還是不安分地在亂摸著,我知道他這是害怕的表現。在這烏漆嘛黑的未知空間裡麵,而且手中又冇有觸摸到可以依靠的東西,因此作出這種舉動也還是可以理解的。

“你手彆亂摸,拉著我的衣服就行了。”我很無奈地對著蔡小篆說道,目前也隻能讓他抓著我的衣服了。

隨後我憑著感覺將手伸了出去,左腳緊跟著右腳,一步一挪地往前麵探索著,而蔡小篆則是抓著我的衣服,跟在了我後麵。這傢夥過於緊張,好幾次都踩到了我的腳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