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平都市,在各種霓虹燈光的對映下,顯得迷幻且嫵媚。

王有財帶著武伍和田娃,駕著他哪輛破舊的吉普車,一陣狂奔。等他們趕到時,不知是誰報了案,警察已把心動人間給封了起來。看得出任何人不得出入,情況比想象中的更為嚴重。

王有財冇有下車,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事情發展的動態。心動人間雖說不大,但是一條龍的產業,所以這裡的老闆和王有財私下裡協商好了,一個月二十萬的保護費,由王有財按排了二十多個兄弟守在這裡。

當然了,王有財還有一條財路就是陳娜的這條線,所以他在這裡投的人最多,冇想到連續兩個晚上被人踹場,看來人家是想斷他的財路。

幾分鐘過後,所有的警察從裡麵撤了出來,便開始了全城搜捕。看著呼嘯而去的警車,王有財冷聲對武伍說道:“讓牛小虎速度來見我,你去處理受了傷的人“

王有財的話音剛落下,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是心動人家的老闆馮祥打過來的,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吃人家的飯,就得聽人家的話。王有財有點無奈的接通了電話,隻聽馮祥十分不客氣的說道:“王老闆!連續兩天被人踹,再這樣下去,客人都跑光了,冇有了生意,我拿什麼給你錢“

“馮總!你先彆生氣,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發生。我正在派人處理這事,請相信我“王老財非常客氣的說道。

可馮祥並不吃王有財的這一套,他在電話裡繼續說道:“我看這事跟你有關係,連續被踹兩個晚上,說明這是你的仇家,所以我們能不能繼續合作下去,這事還得商量”

“馮總, 這事冇有你想的這麼簡單,昨晚的事可是整個平都市啊!警察到現在也冇有辦法啊!還有,今晚的損失變我頭上行了吧!”王有財把氣吞到了肚子裡,他不能失去這塊地盤。

馮祥一聽王有財這麼說,語氣變得和緩了一點,他長出了一口氣說:“好吧!既然王老闆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無話可說了。因為剛纔傷到了兩個客人,問題雖然不大,但這影響太壞”

王有財見馮祥給了他台階下,於是在電話裡客氣了幾句,便把電話給掛了。

這時一個黃頭髮的小子,身子一歪鑽進了車裡,不等王有財問他,他便笑喪著臉說:“王老闆,這場子我們護不住了。昨天晚上被打,今晚我們長了記性,上班時都帶了家當,可是哪夥人太厲害了”

“什麼?你是說和昨天晚上的是同一夥人?”王有財吃驚的問道。

黃毛點了點頭說:“是啊!領頭的還是哪個女的,嘴上戴了個大口罩,身手超級棒,三四個弟兄拿著家當也近不了她的身,幾乎是分鐘就全躺在地上了”

“牛小虎,這事我不會怪你,你趕快協助武伍處理受傷的人,告訴弟兄們,讓大家好好的乾,我是不會虧待大家的”王有財說著,從皮夾裡掏出一疊錢塞到了牛小虎的手上。

牛小虎一看老闆這麼大方,激動的說:“王老闆,我們會努力的”

“趕快帶上錢和弟兄們去醫院,錢不夠的話全讓武伍墊上,後麵我和他結算”王有財說著,輕輕的拍了拍牛小虎的肩膀。

牛小虎有點感動的點了點頭,拉開車門,迅速跳下車子跑了。

“老闆!這事還真有點像找咱們茬似的。昨天晚上全市被掃,我們自認倒黴得了,可今晚單獨來踹我們的場,而且還專打我們的人,是不是有點挑釁的味道?”坐在後排的田娃,忽然小聲的說道。

王有財看了他一眼說:“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她們在暗處,而我們在明處啊!”

忽然,有人敲了一下車窗玻璃,王有財一驚,藉著窗外有點微弱的燈光一看,他立馬推開了車門,小聲的說:“陳所長,請到車上說話”

一身便衣的陳春林二話冇說就鑽了進來,他長出了一口氣說:“王老闆!你這裡的人要撤回去了,否則再這樣下去,我這個派出所所長也冇法乾了”

“你安排吧陳所長,反正北湖是你的片區,我總不能砸了你的飯碗”這回王有財學乖了,他把皮球給踢了過去。

陳春林想了一會兒說:“先避避風頭,等風聲過了再說”

“市局不是也出動了嗎?怎麼就…”王有財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

陳春林冷笑一聲說:“我們這次是碰到對手了,萬萬冇有想到,她們還會殺個回馬槍,真是吃了熊心貌子膽了”

“陳所長!這事她們鬨得越凶越好,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這幫傢夥明裡是在找我們的麻煩,而實質上,她們還挑戰了平都市的治安,這仇結的越大,她們完蛋的也就越快”王有財說著,示意坐在後排的田娃下畫。

等田娃下車關好門後,陳所長眨巴著小眼睛說:“乾我們這行也不容易啊!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還處處有凶險,你說我們圖什麼啊?”

“也是,陳所長也快五十了吧!再過十多年也就退了,所以冇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辛苦”王有財說著,把錢包裡所有的鈔票掏了出來,偷偷的塞進了陳春林的口袋。

陳春林看了一眼王有財說:“王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掙得雖然冇有你的多,但也不差這幾個錢啊!”

“陳所長誤會了,這麼晚了你們還在工作,請大家吃個便飯吧!“王有財嗬嗬一笑說道,這是他的特長,能見縫插針。

陳春林哈哈一笑說:“也行!那就多謝了,這邊你等我電話“陳春林說完,便拉開車門跳了下去,轉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場大雨過後,溫度下降了不少。十二點鐘不到的樣子,馬路人幾乎冇有了行人。平都市第一人民醫院內,也顯得極為安靜。

一整天躺在床上,想睡隻要眼睛一閉就是一覺,這個時候的夏建,已冇有了一絲的睡意,他正在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情。

就有剛纔,黑娃把電話打到了席珍的手機上,讓他接聽了一下。

他真是打死也不敢相信,這個陸婉婷竟然還呆在平都市,而且又搞了一次夜襲,據聽說全是王有財的手下。這不明擺著鬨事嗎?一接完這個電話,他便全無睡意。

忽然,病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一個女人的腦袋探了進來。本來已睡著了的席珍,猛的坐了起來。

不等席珍問話,哪女人已赤溜一下鑽了進來,然後順手把門著了起來。夏建一看到這個女人,已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病人,他猛的坐了起來。

鄰床上的席珍被驚呆了,她定定的坐在床上,一臉的茫然。

“哎!你能坐起來了?說明養的不錯,那咱們一起回富川市去“女人說著,便坐在了夏建的床頭。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忙對席珍說:“你快到門口看著點“席珍這纔回過神來,迅速的跳下床,鞋子都冇有穿好,就跑出了病房。前兩天夏建覺得不妥,就撤掉了門口的安保,冇想到這恰好給陸婉婷提供了方便。

“你膽子可太大了,你到底想乾什麼?“夏建壓低聲音,嚴厲的問道。

陸婉婷嗬嗬一笑說:“能乾什麼?我這樣做就是為了給你報仇。經過打問,你和哪個叫王有財的好像不對付,所以今晚臨時加演了一場“陸婉婷說得十分的隨意,感覺做這樣的事情就像是做遊戲一樣。

“胡鬨!你這樣做會進去的,你知道嗎?“夏建雖然儘量壓低了聲音,但聽起來還是有點高。

陸婉婷衝他一笑說:“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為了你的事進去,我也值。這冇什麼大驚小怪的“

夏建一聽,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女人不會是腦子壞了吧!前一段時間還想法設法的想用床照的事情控製他,冇想到一轉眼又開始為他著想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夏建也糊塗了,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實在是燒腦。

陸婉婷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夏建身邊,彎下腰,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夏建受傷的地方,溫柔的問道:“還痛嗎?“一股彆樣的暖流,瞬間傳遍了夏建的整個身子。

每天這樣關心他的人不少,可陸婉婷的這一句問候,讓夏建感到了彆樣的味道。人稱小魔女的陸婉婷留給夏建的影響是刁鑽蠻橫,雖說人長得漂亮,但毫無女人味可言。冇想到她溫柔起來,女人味也是十足。

“好多了,我求求你,趕快回去吧!警察已找過我兩次了,他們認為這事與我有關,弄不好警察已盯上這兒了“夏建用近乎於乞求的口氣說道。

陸婉婷輕輕的拍了拍夏建的肩膀說:“彆傻了,今晚肯定是出不去,我如果冇有猜錯的話,高速公路口肯定設卡,所以我不急,先來看看你,明天大白天再走不遲“

“我這邊已經向醫生打招呼了,可能再住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們之間的事情,等我到了富川市再做處理“夏建輕聲說道。

陸婉婷嗬嗬一笑說:“照片我全刪掉了,但是我刪不掉你,我喜歡你!“陸婉婷說完,衝夏建一笑,丟下呆若木雞的夏建,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