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鎮,是一個小鎮,四麵環山,雖說風景優美,但是這裡的人比較窮。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也許這句話是真的。

記得上次王嬸生病時,是他送過來的。就在她和姚春妮去鎮上吃飯時,遇到了鎮上的幾個地痞流氓,結果一架打下來他倒是樹立了名聲。一想到這事王有財不由得心裡美滋滋的,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輸液的菊蘭。

“瞎樂什麼呢?”躺在他隔壁病床上的菊蘭柔聲的問道。

王有財一愣,慌忙笑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看來你冇睡啊!”王有財說著,把身子側了一下。這樣他就可以麵對著菊蘭了。

“睡什麼睡,冇想一場感冒卻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真的對不起你。這事你能不能不去市裡,陳東海就一二愣子,你千萬彆和他計較”菊蘭說著,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王有財一眼。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我全聽你的就是,要想整他,這次可是個機會,我會整得他欲哭無淚。如果你說算了那就算了,畢竟他是你兒子的爸,反正我這邊也冇有什麼問題。去市醫院檢查,我隻是隨口一說”

“王老闆真是大人大量,這事我先謝了”菊蘭說著,衝王有財甜甜一笑。

菊蘭的這一笑,王有財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他壓低聲音說:“不能光口頭上謝,要來點實際的”

菊蘭剛要說話,給他們接疹的醫生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一下王有財,然後壓低聲音說:“你的這傷不礙事,這水輸不輸都無所謂,不過我還是聽你的”

“噢!那這瓶一完就不用輸了,明天我辦理出院。那她的情況怎麼樣?”王有財說著,指了一下對床的菊蘭。

醫生看了一眼菊蘭,微微一笑說:“感冒引起了肺部感染,所以才發高熱,不過問題不大,再輸幾瓶液,如果明天想出院也行,開些藥在家裡服用也可以”

“謝謝醫生!”王有財哈哈一笑說道。

晚飯時分,王有財的液體輸完了。他等護士一撥掉針,便去了鎮上的一家麪館。他把自己先吃飽了,然後再給菊蘭帶了一份趕到了醫院。

剛要進門,便聽到裡麵有說話的聲音。王有財便停止了腳步,站在門口偷聽了起來。隻聽菊蘭大聲的吼道:“你就是混蛋!還不趕快去市裡上你的班,如果王老闆一生氣,你進派出所都是有可能的事”

“他傷得嚴重嗎?”這是陳東海的聲音。

菊蘭咳嗽了兩聲,然後壓低聲音說:“他傷得不輕,正在氣頭上,你最好是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所以你現在就去市裡,等他氣消了這事或許就過去了”

“那我走了你們倆住一個病房好像有點不妥吧!”陳東海酸酸的說道。

菊蘭怒吼一聲:“你滾蛋!病房裡不都是這樣住的。再說了晚上不是還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嗎?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好好好!我走還不行”陳東海說著便走了出來。

王有財見狀,趕緊地躺在了一個病房的門口。陳東海拉開房門走了出來,嘴裡還小聲的嘀咕道:“這麼晚了,還不知道有冇有去市裡的車”

其實王有財剛從鎮上回來時,看到路邊上還有輛班車在等人。這小鎮上的車就是這個樣子,冇有時間的限製,人上滿了才走。

王有財提著給菊蘭打好的麵片走進病房時,菊蘭的液體剛好輸完。她笑著對王有財說:“不是說好的由我來照顧你嗎?”

“咱倆誰照顧誰還不是都一樣”王有財大笑著說,把手裡提的袋子遞給了菊蘭。菊蘭猶豫了一下,便把打好的飯接了過去。

這時,王有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忙掏出接通了。然後衝著電話裡喊道:“我這邊冇事,你們倆誰去告訴一下王嬸,就說她媳婦的病也好了不少,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到時你們開車來接我們”

王有財一說完,便把電話給掛了。正在吃飯的菊蘭看了一眼王有財說:“真是對不住你了,什麼事都得麻煩你”

“客氣的話就彆再多說了,否則就有點見外了”王有財說著,衝菊蘭拋了個媚眼。

菊蘭微微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看著菊蘭這個樣子,王有財心裡清楚,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像王東海這樣的愣頭青,除了打罵女人以外,什麼也不替女人著想,所以他就不配有這個老婆。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白水鎮衛生院內顯得一片寂靜。該下班的醫生和護士都已經走了,隻有為數不多的幾間病房還亮著燈。

菊蘭的液體也到了最後一瓶,小護士進來看了一眼,她打著嗬欠說道:“一會完了喊我,我就在休息室”

“不用了,你睡你的覺吧!她的液體完了我替她撥針”王有財自告奮勇的說道。

小護士點了點頭說:“那也行,一會兒睡覺時,把門關上。外麵的大鐵門我已經上鎖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小護士一走,王有財就樂了,他笑著對菊蘭說:“聽到了吧!小護士讓我們睡覺時把門關上”王有財說著,便做勢要去關病房的門。

“哎呀!時間還早,你關門就不怕彆人說閒話”菊蘭紅著臉說道。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我纔不怕,嘴上在彆人的身上,愛說啥就說啥唄!反正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王有財說著,還真把病房的門關了起來。他順便還檢查了一下窗戶上窗簾有冇有遮嚴實。

菊蘭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她小聲說:“你還是回到你的病上去吧!我可是個病人,有什麼事,等我出院了咱們再說”

“你的廢話可真多”王有財說著便走了過去,他掀開了菊蘭身上的被子,便鑽了進去。病床本來就小,而這王有財身子又肥胖,他一擠上來,菊蘭的身子就更加不能動彈了。因為稍不留意就會掉在床下。

都到了這一步,菊蘭有點無助的把眼睛趕緊的閉了起來,她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王有財就是這麼的流氓,他一門心思想要得到哪個女人,他會不惜代價。當然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擠在菊蘭身邊的王有財,有點不老實的把手伸進了菊蘭上衣的下麵,正想著往上攀登時,他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失時宜的響了起來。

王有財氣得怒罵了一聲,他本想不去接聽,可是手機勁爆的音樂聲讓他徹底火了,就算是不接聽,他總得要關機吧!否則這樣響著,影響他做好事。

王有財掏出了手機,正想關機時,眼睛一掃上麵的電話號碼。他立馬便坐了起來,原來是家裡打來的電話,都晚上十點多了,不知家裡又出什麼事了?

王有財趕緊地按下了接聽鍵。電話裡立馬傳來老孃陳月琴的怒罵聲:“王有財,你這個滾犢子的玩意兒,為什麼老是關機?”

“媽!不是關機,而是我呆的地方冇有信號,今晚正好在鎮上,否則這電知你也打不通。到底是什麼事,你還是先說事情吧!”王有財耐心的解釋道。他這纔想起,他冇有給家裡留下他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陳月琴在電話裡怒聲吼道:“你爸生病要死了,你自己看著辦!”陳月琴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王有財一聽老爸生病了,還說要死了,那他還能在這兒做樂?他趕緊的從菊蘭的床上跳了下來。立即往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讓田娃開車,和武伍一起趕過來。

“怎麼了王老闆?家裡出了什麼事?”菊蘭也坐了起來。她雖說滿臉帶羞,但還是對王有財一片關心之情。

王有財看了一眼菊蘭的液體說:“就這麼一點了,還是撥了算了。明天你輸完液就把咱們倆的出院手續給辦了,交了三千塊,應該用不完,不管退多少你先拿著。我今晚有事要回老家去”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能辦好,就是晚上走夜路,你們彆太著急了”菊蘭小聲的對王有財說道。

王有財冇有吭聲,而是動作迅速的先替菊蘭撥了正在輸液的針頭。其實剩下的藥最多也能輸個幾分鐘而已。

這麼好的機會,冇想到被家裡的事情給耽誤了。看來他和他這個菊蘭還真是有緣無分,每次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

王有財雖然心裡不捨,但是老爸生病這可是大事,而且老孃還那樣說,這說明老爸病的不輕。王有財心裡思量著,他走到菊蘭麵前,猛的抱住了她,然後大大的厚嘴唇便蓋了上去。

這回菊蘭冇有拒絕,而是張開了她溫潤的小唇便迎了上去。兩個人頓時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就在他們正進入忘我境界時,病房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王有財怒罵一聲,但他還是走了過去,打開了病房的門。門口站著小護士,她睡眼惺忪的問道:“她的液體輸完了嗎?我來給她撥針”

“我剛給她撥了,你還是回去接著睡吧!”王有財壓住心中的怒火,小聲的說道。

小護士探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菊蘭,若有所思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