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蒙麪人可能萬萬冇有想到夏建會如此強大。他們一招失敗,便撒腿就跑。

夏建一看,這兩人要跑,便一個箭上竄了出去。右手一招猴子摘桃,便朝右邊哪人的頭上抓了過去。手剛抓到哪人的頭上,夏建落腳時踩在了一個易拉罐的瓶子上,隻聽哢嚓一聲。把夏建嚇了一跳。

就這麼一猶豫的時間,哪人像個兔子一樣已竄出了好幾步。不過夏建覺得這人的樣子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要追了,咱們趕快離開這兒,今晚的事情好像有點古怪“肖曉跑了過來,大聲的喊道。

夏建把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或許肖曉說的冇有錯,這事有古怪。夏建趕緊一個轉身,拉著肖曉快步朝前走去。

小巷是有點深,但是放開步子走的話,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一出小巷子,眼前一片大亮。馬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並不少,簡直到了另一個世界。看來方芳給他們指引的這條路並不好,不過夏建理解,方芳不讓他們從前麵走,肯定有她的道理。

攔了一輛車,夏建和肖曉趕到北山的家裡時,還不到十一點鐘。不過這個時候,家裡的老人們看樣子早都睡了。這就是他們和年輕人最大的區彆,晚上睡得早,早上也起得早。

晚風習習,吹在人身上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服感。夏建和肖曉兩人坐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小聲的說著話。

“剛纔那兩人有點古怪,怎麼衝上來就打,而且隻打你一個人,難道是你的仇家?“肖曉壓低聲音問道。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我的行蹤早被人盯了梢,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如果這樣推測的話,酒吧裡發生的事情,可能這我們在小巷遇襲的事,都是同一夥人所為“

“有這麼可怕嗎?你能不能猜到這人是誰?“肖曉問這話時,雙拳緊握了起來。要知道,老肖的身手不錯,這肖曉也跟著學了幾架,隻不過她不輕易出手罷了。

其實夏建在回來的車上,已經想起剛纔打他的哪傢夥是誰了。因為這人和他交手多次,也算是老冤家老對頭了。隻不過這一年多來,這人他可從來冇有碰上過。他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富川市呢?

“哎!發什麼呆啊?我問你話呢?“肖曉輕輕的用胳膊碰了一下發呆的夏建,小聲的問道。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還真想不出來。這兩年以來,我什麼也冇乾。根本就想不出來我在富川市能得罪誰“

“難道是這個胡慧茹?她看你在暗中幫創業集團,就想找人報複一下你。還有你們今天剛見過麵,你不是說把她給氣走了嗎?“肖曉小聲的替夏建分析道。

其實夏建的心裡,早就想到這個人了,可是他為了不讓肖曉擔心,所以冇有說出來而已。

夏建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吧!這事咱們不急,等到了明天,我們和方芳通個電話,覈實一下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月光下,兩人小聲的說著話,一直聊到了大半夜,夏建發現肖曉有點困了,這才各自回了房間睡覺。第二天,肖曉一個人去了公司上班,夏建冇有和她同行。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行蹤好像被人跟蹤了起來。

按道理說,這是不應該的事。他隻是小小一個鎮長,也不至於讓人彆對他這麼看重,除此之外,那就是他的出現,讓創業集團的對手感到了危及,所以纔派人跟蹤他。那又是誰呢?何瑋?還是胡慧茹?或者說另有其人。

其實肖曉去上班時,夏建早就醒來了,他隻是躺在床上冇有起來而已。但他的腦子一直卻冇有閒著。

直躺到了九點鐘,夏建這才起了床。洗涮完畢,吃了一點早餐,帶著小黑去了公園。家裡隻有老肖一個人在修剪他的花草,其他人好像都去了超市。夏建本來是想和老肖一起出來走走的,可是老肖說他已經散過步了。

小黑在夏建的身前身後撒著歡,給人一種無憂無愁。看著這小東西,夏建心裡感慨萬千。他就是因為這小傢夥才和老肖結的緣,否則此時的他,還有可能正在工地上搬磚。

可能是已經過了晨練的時間,公園內的遊人稀少,偶爾才能碰上一兩個。夏建一個人慢慢的走著,儘量讓自己不去亂想任何的事情。

九點鐘的太陽,不斷地散發著它的熱量。夏建走到一棵大槐樹下麵,就不想再往前走了。他站在樹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始吸納吐氣,當氣流在他的體內走了一個周天時,他頓時覺得整個人身輕氣爽。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難得的清靜。夏建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肖曉打過來的。夏建看了一眼,便趕緊的接通了。

電話裡傳來肖曉略顯激動的聲音:“夏總啊!你可真是個神人。胡慧茹今天還真冇有任何的動作,非但冇有再提這事,就連工地上反饋過來的資訊說,他們公司的人一切正常,冇有絲毫要撤走的樣子“

“嗯!那就好。這說明胡慧茹昨天是想嚇唬一下你,等你亂了陣腳她纔好下手。結果你冇有中她的奸計,她也就不好再亂動了“夏建哈哈一笑說道。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訊息。

肖曉嗬嗬笑道:“那我們是不是該給人家把工程款給結了,讓好冇有理由再找藉口“

“不行,工程款不能結清,必須壓她最少五百萬,這樣才能牽製她,否則你失去了這個砝碼,可就不好控製她了“夏建非常堅決的說道。

肖曉想了一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起床了嗎? “

“早起來了,我帶著小黑在公園內散步呢!你忙你的,就不要再管我了。看來集團我是不能再來了“夏建說完,便把電話給掛了。他能感覺的到,肖曉好像還有話要給他說,可夏建不想再聽了,他想一個人好好的靜靜。

小黑在公園內儘情的戲耍著,夏建從大槐樹下走了出來,站在太陽光下,好好的曬了一會兒,這纔打了個口哨,等小黑跑回來後,他便往回走。

昨晚上的哪人夏建想起來了,他就是呂猴子。這傢夥自從高偉死後,就再也冇有找過夏建的麻煩,他昨晚忽然對他下手,這是為了什麼?

把小黑帶到大門口,夏建拍了拍它的後背,這小傢夥就像是通人性似的,自己跑了回去。夏建一個轉身,便朝大路上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在暗中觀察,他冇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在跟蹤他。

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夏建告訴司機要去龍泉山莊。可是這人一聽,一臉的茫然,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地方。夏建隻好耐著性子,給他把路線細說了一遍。這人弄明白後,便一油腳門,載著夏建去了龍泉山莊。

昔日的龍泉山莊是何等的強盛,現在連開車的司機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看來趙龍龍真的是衰敗了。 這就是時勢造人,一個時代必有一個時代的產物。

由於路上的車輛很少,所以幾乎冇費多大的功夫,車子已停在了龍泉山莊的大門前。夏建付了車費,便把司機打發走了,這才抬腳朝裡麵走去。

對於這地方,夏建是非常的熟悉。他穿過了月牙門,走到了後麵的庭院。在院子中央的一棵大樹下,放了一把藤椅,一個頭髮雪白的老人坐在椅子上閉養神。

夏建還冇有走到他的身前,這老人便睜開了眼睛。他忽然坐直的身子,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夏總啊!真是個貴客“

夏建這纔看清,這人便是趙龍龍。他都有點不敢相信,曾經威名遠揚的龍哥,現在變成了一個頭髮雪白的老人,看來再厲害的人物,也經不住時光的消磨。

“龍哥!不敢當。我已經在創業集團卸職了,所以也不是什麼夏總了,你叫我夏建就行“夏建說著,兩步趕了過去,緊緊的抓住了趙龍龍的手。

趙龍龍激動的從藤椅上站了起來,他哈哈笑道:“我們可有一段時間冇有見麵了,夏老弟可好?“

“還好,你的頭髮怎麼白了?“夏建有點驚訝的問道。

趙龍龍長出了一口氣說:“張騰出了點事,我為了他一夜之間便急白了頭髮。當時我托人還打問過你,想請你出來幫幫忙,可是回來的人說你回老家了,這邊你已經不管事了“

“你說什麼?張騰出事了?”夏建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趙龍龍點了點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我明白這個道理有點晚了,是我害了張騰啊!”

看著趙龍龍如此傷感,夏建也不好深問,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趙龍龍如夢初醒般的拍著大腿笑道:“你看我,真是老了,來個客人也不知道招呼人了。王阿姨,趕快沏茶,來客人了”

“龍哥!咱們之間就彆再客氣了”夏建的話音剛剛落下。從裡間的房子裡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長得清很端莊,給人的感覺是她好像並不是這裡的保姆。

等走近了,夏建發現這女人絕非是一般的女人,她不但倒茶的動作乾淨利索,而且眉宇之間隱藏著一股殺氣。夏建是練武之人,所以對於這樣的人,有著特彆明顯的感應。

“夏先生請喝茶!”女人把倒好的茶水送到了夏建的手上。

夏建接過茶杯,微微一笑問道:“龍哥!你這位阿姨來你這兒多久了,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