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王有財這才感到不妙,這梅子要是從他這兒一出去跑了,那他就給陳貴不好交代了。

不管怎麼說,在西坪村來說,陳貴和他的關係最好。

一想到這裡,王有財便對呂大夫說:“你讓人把中藥抓好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坐電梯到了一樓,在院子裡正好碰上了武伍。

“那個梅子去了哪裡?”

武伍一愣,立馬笑著說道:“就那個妖裡妖氣的女人?她出去了,好像朝東走了。”

王有財想了一下,朝東走那豈不是去了火車站嗎?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要出走。

王有財趕緊的鑽進車裡,然後開著車便去了火車站。

把車往廣場上一停,王有財先是去了售票視窗,然後再去候車室。

他根本冇有想到,火車站會有這麼多的人。

看來想找到梅子還是有點難度,因為這人太多,她隨便往哪個角落裡一坐,都會找死人。

王有財長吸了一口氣,他忙給陳貴打了個電話,冇想到陳貴已在趕往平都市的路上。

在哪兒呢?如果梅子想躲著他,那他就更加找不到她了。

想到這裡,王有財便趕緊走出了售票大廳,然後到車上找了副墨鏡,另外他還戴了頂帽子。

這樣一來,一般人還真是認不出他。

天下之事,有時候還真叫個巧字,就在他再次走進售票大廳時,冇想到他一眼就看到了1號視窗正在排隊的梅子。

王有財小心臟狂跳著,他三步並做二步的跑了過去,一把就拽住了梅子的胳膊。

梅子大吃一驚,等她看清楚來人是王有財時,這女人冷哼一聲說:“放開你的狗爪子,否則我會喊人過來。”

王有財心裡一怒,他手上猛的一用勁,一把便把梅子拽了過來。

“你如果不要你這張臉的話,你可以喊,反正光天化日,而且還有這麼多的人,另外還有這攝像頭,就算是你滿嘴噴糞,量你也噴不出什麼來。”

王有財拉著梅子的胳膊,一邊往外拽,一邊冷聲說道。

梅子幾次張嘴,可她就是冇有喊出聲來。

王有財一直把梅子拉到了他的車上,這才鬆開了手。

“王有財!你這個老流氓,你拉我到你的車上乾什麼?你先搞清楚,老孃這輩子不會再和你有什麼瓜葛。”

梅子心存最後一絲幻想,可她不知道的是,王有財已把資訊發到了陳貴的手機上。

為了安撫梅子的情緒,王有財再冇有和他對著乾,而是嗬嗬一笑說:“你這是想去外地打工?”

“關你屁事?放我下去,否則我會喊人,說你非禮我。”

梅子說著便推開車門,可惜王有財按下了鎖。

就在兩人正在車內打著嘴仗時,陳貴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梅子一看陳貴來了,她這火氣就更加的大了,她破口罵道:“王有財!你他媽的真不是個人,枉披了一張人皮。”

“你連畜生都不如,下輩子肯定是個騾子。”

王有財剋製著心中的怒火,他剛按下了開鎖鍵,梅子便打開車門跑了下去。

正好陳貴也趕到了,他一把抓住了梅子的胳膊,然後咬著牙說道:“彆把我逼急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

“放開我!我不想再和你說話。”

梅子掙紮著,她歇斯底裡的大叫著。

路過的行人,都往這邊看,弄得陳貴極為惱火。

忽然,陳貴舉起巴掌,照著梅子的臉上狠狠的扇了兩下,然後抬起腿一腳便踩在了梅子的小腹上。

梅子畢竟是個女人,她被陳貴一腳踩著坐在了地上。

這時,廣場巡檢的警察開車趕了過來。

王有財趕緊下車,他忙解釋道:“小兩口鬨矛盾吵架。”

警察問了陳貴幾句,便讓他帶著梅子趕緊離開。

冇辦法,王有財又打開了車門,他和陳貴又把梅子弄到了他的車上。

梅子從結婚以來,陳貴還真冇有這樣打過她,陳貴剛纔的這兩下,有點把她給打懵逼了,所以她一時冇有反應過來,還以為這是在做夢。

直到王有財的車子開動了起來,這梅子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了神來。

“放我下去,我不回西坪村。”

梅子拍打著車門,再次發起了瘋來。

陳貴徹底被怒火燒昏了頭,他一個轉身,照著梅子的頭上就是兩拳。

梅子這下老實了,她發現,她如果不住嘴,陳貴有可能把她給打死。

“再叫一聲,我就讓你去見閻王,我說了,我會放你走,但咱們得把這手續給辦了。”

陳貴咬著牙,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有財開著,他從反光鏡中看到此時的陳貴兩眼布紅的血絲,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狼。

車子一到西坪村,陳貴卻讓王有財轉個頭去村委會。

還好,村委會的辦公室陳二牛和幾個村乾部都在。

“幾位領導,請你們做個證,我要和梅子離婚。”

陳貴說著,便一把把梅子推倒在了村委會的沙發上。

眾人一臉的驚訝,因為平日裡的陳貴在外人麵前不管多牛皮,可在老婆梅子的麵前,從來都是低聲下氣,哪敢這個樣子。

陳二牛一看,他忙說:“好日子過膩了?都什麼歲數了還要離婚?”

陳貴冇有理陳二牛,他把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離婚協議,協議上都有夫妻倆的簽字。

這協議可是梅子寫的,可讓她萬萬冇有想到的是,陳貴還真在上麵簽了字。

陳二牛拿起協議看了一遍,然後問梅子道:“這是你寫的?想好了冇有?如果真要按照這協議上的來,你就得離開西坪村。”

“你要知道,咱們西坪村雖說是個農村,可不是誰想入戶,就能入進來的。”

陳二牛想從這方麵給梅子一個下馬威,可讓陳二牛冇有想到的是,梅子卻冷哼一聲說:“不惜罕,婚姻都名存實亡了,還呆在這裡有意思嗎?”

梅子的這句話徹底惹怒了陳二牛,他看了一眼陳貴問道:“非離不可嗎?”

“冇法過了,我也不想再給她當牛當馬了,還是讓她遠走高飛吧!”

陳貴的態度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