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夏建?”

“回來了好,一家人團團圓圓過個年。”

王德貴說著,便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夏澤成見夏建不太搭理王德貴,他忙上前一步說:“天氣冷,得注意身體,要過年了,千萬彆感冒。”

王德貴笑了笑說:“老夏啊!你養了個好兒子,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嗨!有啥好羨慕的,一人一個命。”

“要不到家裡坐,外邊冷。”

夏澤成說著,伸手拉了一下王德貴。

夏建於心不忍,他微微一笑說:“老村長先在家裡坐,我把車上的東西拿完就進來了。”

“哎!好,那我就先跟你爸進去了。”

王德貴順杆而下,還真是跟著夏澤成進了院門。

三個小傢夥在夏建的鼓勵下,他們跑出跑進的搬著東西,肖曉也加入了進去,一時間,顯得熱鬨極了。

等把車上的東西搬完,夏建也就不好意思再在外麵站著了,他鎖好車門,然後走進了客廳。

老孃孫月娟已替夏建和肖曉泡上了熱茶,客廳裡由於燒著鐵爐,所以感到很暖和。

夏建一邊喝著茶,一邊笑著問道:“家裡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王有財的那個媳婦挺能乾的。”

“東西是全備好了,就是今年過年,家裡的人有點少,有財是回不來,可能回來的,人家又不回。”

王德貴說著,不禁仰起脖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夏建看了一眼老爸,然後歎了一口氣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彆再掛念他們了,再說了,像我們回家,隻能讓家裡的老人更忙。”

王德貴長出了一口氣說:“就算是再忙,我心裡也樂意,但是人家不回來有什麼辦法?”

“王有道人家是大領導,每年都在省城過年,但是宋芳呢?她出去纔有多久?她也不回來,你說這年還怎麼過?”

王德貴說著,便把頭一低,看得出他心裡極為難過。

王家在西坪村可是第一大家族,王德貴也有好幾個堂兄弟,他兒子的堂兄堂哥還真是一大堆。

之前村裡有個啥事,隻要王德貴一聲招呼,這些人可是千呼百應,村裡人一是怕王德貴是村長,二是怕他們老王家在村裡的勢力。

這幾年,隨著王德貴年齡的增大,他又在村裡不掌權,而三個兒子是有本事的不著家,著家的日子過成了一團糟,所以這些王姓人,和他們家的關係就生疏多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王德貴隻要一有事,便來找夏建,久而久之,夏建對他了煩了。

夏建想了一下說:“王有道不回來也就算了,但是宋芳不回來你們可以叫啊!”

“她和王有發鬨了矛盾,王有發去叫肯定不行,那就讓王有髮帶上女兒,我就不信還把她叫不回來。”

夏建這樣一說,王德貴忽然間覺得有了希望,他慢慢的抬起了頭,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說:“你提醒我了,我這就回去安排。”

王德貴的話音剛落,夏建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一看電話竟然是王有道打來的,他不由得一驚。

“嗬!巧了,你兒子給我打電話來了,是王有道。”

夏建給王德貴說著,便按下了接聽鍵。

走到門口的王德貴一聽是王有道打來的電話,他忙停止了腳步,站在那兒聽。

“喂!你好領導,有什麼事嗎?”

電話一通,夏建便大聲的說道。

“夏總!你回西坪村了嗎?我也回來了,可是在平都市的郊區遇上了一點麻煩,還得請你幫忙。”

電話裡,王有道扯著嗓子喊道,夏建能聽的出來,裡麵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夏建連忙問道:“你需要我們怎麼幫你?”

“這幫人訛上我了,講道理不行,我壓死了他們村裡的一隻流浪狗,他們竟然訛我十萬。”

“好!什麼地方,我馬上過來。”

夏建說著便抓起了茶幾上的車鑰匙。

電話裡的王有道喊了一聲:“大溝村!”

這一聲剛喊完,便掛斷了電話。

王德貴臉色驟變,他聲音顫抖的問夏建:“有道他出什麼事了?”

“小事情!你趕緊回去收拾房間吧!一會兒他們可就回來了,我在電話裡聽到了王有道老婆的聲音。”

夏建說著拿過大衣一穿就走。

肖曉忙跑過來說:“我陪你去吧!我給你開車,你可以休息一會兒。”

“你不用去,我給陳二牛打電話。”

夏澤成說著,掏出手機便找起了陳二牛的電話。

王德貴雙手合十,他有點激動的說:“這都是什麼事嘛!大事小事全都找你。”

“二牛!你趕緊到我家來,用最快的速度。”

電話一通,夏澤成便大聲喊道。

夏建一邊往大門外跑,一邊給李月打了電話,讓她把公司值班的保安集合起來,脫掉保安服,帶上家當來大溝村支援。

他把電話剛掛上時,陳二牛便拉開了車門說:“我都知道了!我來開車,你打電話方便一點。”

夏建一聽,覺得陳二牛說的有道理,他忙下來又坐在了副駕駛位。

“是王有道被人訛上了?要不要我帶些村裡人去?”

陳二牛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大聲的說道。

夏建搖了搖頭說:“大溝村屬於城鄉接合部,那裡的人非常奸詐,彆連累村裡人了,你開車就是,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夏建說完,立馬又給宋芳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不等宋芳說話,夏建便大聲的說道:“把武伍的電話發給我,立馬!”

夏建一說完便掛了電話。

很快夏建便收到了宋芳發過來的電話號碼。

他撥通電話便大聲說道:“我是夏建,王有財他哥在大溝村遇到麻煩了,你趕緊帶人往哪兒趕,我也在路上。”

武伍一聽是王有財哥遇到了麻煩,他在電話裡答應的非常痛快。

夏建心裡清楚,有些事情,還是采取非常規手段會好一點。

如果報警處理了這事,這幫人心裡不服,以後還全找麻煩,隻要通過這種手段處理的事情,他們心裡才能服氣。

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已趕到了大溝村前的國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