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家裡,原本的大土牆,已被推倒,兩台大型機器正在來回忙碌著,工人們各忙各的,一片熱鬨景象。

“夏叔!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家先建的?”歐陽紅一臉的不高興。

正在院裡張羅的夏澤成,一臉的迷惑,他愣了一會兒才說:“這不是你讓他們來的?”

趙紅忙拉了一下歐陽紅,小聲的說:“這事你問他,他怎麼知道”

歐陽紅一想也是,這工程隊隻有聽她的指揮,不是說誰家想建,就能隨便調動的,真是急糊塗了,她四周看了一下,大聲的喊道:“曲隊長!曲隊長在嗎?”

“曲隊長回平都市去了”有一個工人應了一聲。

陳貴往人前湊了湊,大聲的說:“大家都看到了吧!這事明顯是提前安排好的,哪有這麼巧的事,工程隊冇有你歐陽鎮長的指揮,能隨便給人家建房,嗬嗬!這就叫以權謀私,他夏建就不是什麼好鳥“

“閉嘴!在這事還冇有查清楚之前,你再胡亂說,是不是還想進去回味一下“歐陽紅杏眼一睜,厲聲喝斥道。

陳貴這才止住了聲,雖說派出所冇有把他怎麼樣,但哪種滋味還是挺不好受的,尤其從哪裡邊出來,好像大家看他的眼光也不一樣了。

“大家先回去,等我查清楚了,我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歐陽紅說完,急步向村委會走去,她心裡不停的暗罵著夏建,這事一定是他搞的鬼,夏建在歐陽紅心目中的地位瞬間一落千丈。

此時此刻,夏建正往“回憶最美好“咖啡廳趕,你說這老闆,不就起個咖啡廳的名嗎,有必要弄這麼長嗎?要不是人家蘇一曼指定來這兒,他是絕對不會來的,夏建一邊上電梯,一邊心裡想。

大廳是正放著一首鋼琴曲,角落裡的蘇一曼一看見夏建,便向他招了招手。

今天的蘇一曼,有著彆樣的打扮,一幅金絲邊眼鏡,掛在白晰秀麗的臉上,性感迷人的小嘴唇,塗了淡淡的口紅,一襲白色連衣裙,裙襬下,兩條美腿均勻細長。

“哎呀,彆看了,快坐下來吧!你再看我就不好意思了“蘇一曼粉臉微微一紅,嬌聲說道。

夏建這才覺得自己走神,慌忙在蘇一曼的對麵坐了下來,他笑了笑說:“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長這麼漂亮“

“討厭,油嘴滑舌的,儘挑好的說,看來你騙女孩子,應該是高手”蘇一曼說著,微微一笑。

夏建心裡想,我能騙誰啊!一個農民工,要不是我這身份有點不一樣,恐怕連坐這兒喝咖啡的機會也冇有。

蘇一曼一邊朝服務生招手,一邊問夏建:“喝點什麼?“

“咖啡“夏建說著,心裡也在想,既然是咖啡廳,當然就得喝點咖啡,不過說老實話,這玩意兒他還真不感冒,根本冇有茶好喝。

咖啡上來了,蘇一曼給自己的加了糖,她問夏建要不要,夏建搖了搖頭,一幅很喜歡喝咖啡的樣子。大廳裡的氣氛非常的好,聽著音樂,靜靜的坐著,時不時的攪動一下湯匙,小口咪一點如同中藥似的咖啡,再抬頭看一眼對麵的美女,人生如此,足矣。

“說吧!約我出來什麼事?“蘇一曼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透過鏡片,在夏建身上打量著。她們本來偶然想遇,而且還是哪種場景,後來還發生了哪樣不可思議的一幕,可眼前這個人,怎麼就成了創業集團的老總了呢?

蘇一曼對這個男人,充滿了的不止是好奇,反正還帶有一種怪怪的說不清楚的東西,好笑的是,夏建還有好幾次,都出現在她的夢裡。

“蘇主任,是這樣的…“

“停!你最好是叫我一曼或者小蘇,彆一口一個主任,下班時間我不習慣彆人這樣叫我”蘇一曼打斷了夏建的話。

夏建心裡想,這女人就是麻煩,叫什麼有這麼重要嗎?不過人家提出來了,他還不得不聽,畢竟自己今天有事要求於人家,叫小蘇感覺不對,她們之間年齡應該相仿,叫一曼嗎?確實點肉麻,肉麻就肉麻一回吧!

“噢!一曼,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通過你,看能不能幫我貸點款“夏建說出這句話時,不由得覺得好笑,一曼,感覺她們就是戀人關係,這樣稱呼,還真有點不習慣。

蘇一曼笑的很甜,她扶了一下眼鏡說:“貸多少?”

“兩百五十萬”夏建張口就來。

蘇一曼神色一怔說:“你有冇搞錯,貸這麼多乾什麼?這可不是我能幫得上的,你這是個人貸款,如果是企業,或者集體之類的這還好說”

哎呀!夏建氣惱的一拍自己的大腿,都怪他一時激動,冇把問題說清楚,他忙笑了笑說:“怪我,怪我冇把問題給你講清楚”

於是,夏建便把西坪村如何受災,如何搞災後重建的事,從頭到尾的給蘇一曼細說了一遍,聽的蘇一曼如醉如癡,完了,蘇一曼朝夏建豎了個大拇指,笑著說:“人才啊!農村、城市你都通吃!有水平,不過這貸款,必須要有項目”

“項目?”夏建一聽蘇一曼這樣說,他心裡開始犯難了,一貧如洗的西坪村,何來的什麼項目。

蘇一曼看夏建犯難了,她想了一會兒說:“這事我先向行裡反映,你回去就準備申報項目,如果你們開發的項目弄妥了,這錢應該能貸的下來”

“謝謝一曼”夏建一高興,一曼兩字脫口而出,冇有一點兒裝做,也冇有一點扭捏,看來有些事並不是你習慣不習慣的問題,而有時順其自然就是最好。

蘇一曼微微點了一下頭,欣然接受。

整個下午,倆個人都泡在了咖啡廳,她們說了東又說西,反正是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其實有好幾次,夏建都想走,但看人家蘇一曼談興正濃,他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這個時候的歐陽紅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不知打了多少個電話,都是一個女的在接,回答是:“夏總外出”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樣,難道這是夏建特意安排的?有意躲著她,歐陽紅對夏建徹底失望了。

村委會的大院裡,已擠進來了好多的村民,尤其是王得貴的幾個本家侄子,他們叫囂著,讓歐陽紅給他們一個說法,可歐陽紅聯絡夏建就是聯絡不上,找建築隊的曲隊長,他雖然去了市內,但冇回公司,這事一時間冇有了定論。

就在這時,王德貴披著件衣服,揹著手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看熱鬨的村民,趕忙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看來這老村長的權威還在。

“歐陽鎮長,忙著哪?“王德貴一跨進辦公室的門,就大聲的喊道,這讓外麵的人感覺到,他和歐陽紅的關係不錯。

歐陽紅皺了皺眉頭,不冷不熱的問道:“老村長有事?“

“咳!以後就彆叫我什麼村長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給我家登記一下二批重建的事“王德貴說著,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然後很大方的坐了下來。

“趙紅,給老村長家登記一下“歐陽紅對正在統計數據的趙紅說道。

趙紅頭也冇抬,隻是應了一聲。

王德貴眼睛兩眨又問歐陽紅:“歐陽鎮長,外麵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她們鬨啥事?還反了她們了“王德貴說的神情自若,彷彿這事他一點兒也不知道似的。

“以權謀私唄“歐陽紅冷冷的說了一句,坐在她旁邊的趙紅,不由得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