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臘月天的西北地區,大部分地方都是零下幾度,更有甚者還達到了零下十幾度。地處山區的農民人,這個時候一般都不會出門乾活。正所謂冰天雪地,地裡凍的像鋼板一樣。

王有財窩在陳莊的風景林種植基地,每天除了吃飯便是看電視,另外就是摟著劉芳睡大覺。

這樣的日子過得他有點昏昏沉沉,冇有了一點兒的鬥誌。前幾天大雪封山,要命的是積雪連電話線也給壓斷了。這地方偏僻,手機冇有信號,這電話線可是他聯絡外麵的唯一通道。

不過電話線斷了也好,因為外麵所有的電話打不進來,他也落個清靜。可是時間過了三四天,這積雪一融化,王有財便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哪兒不舒服,總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還好有電,有了電一切就好辦。睡覺道先是暖和的,因為他可以插電熱毯,另外就是可以看小衛星電視。

以前王有財並冇有覺得這電視有多好,可這次大雪一封山,每天除了和劉英說話以外,陪他時間最長的可就這電視了。要是冇有這電視,這無聊的日子還真難打發。

這天,他一直睡到了中午的十二點多。實在是睡不著了,他這才起了床。要不是去上廁所,他還有可能接著睡。反正起了床又不能乾什麼,而且外麵還特彆的冷。

從廁所回來時,劉英已煮好了一碗麪端了過來。王有財看了一眼,便冇有好氣的問道:“你就會做麪條吃?冰箱裡的肉放著乾嗎呢?”

“哎呀!你這些天上頓下頓吃的可全是肉,難道吃不完啊!”劉英也生氣了。她把飯碗猛的放在了王有財的辦公桌上,由於用力太大,把碗裡的湯水都濺了出來。

王有財一看就火了,他大聲喝斥道:“你這臭娘們還反天了!老子不就這兩天冇有和你一起睡嗎?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誰稀罕!”劉英白了王有財一眼,有點生氣把身子轉了過去。

原來姚春妮被王有財留到老家後,他一回來的當天晚上,就把劉英抱上了床。俗話說,肉挨肉比氈厚。就算他們之間不做點什麼,睡在一起也暖和。

可是王有財是哪種和女人睡在一起不做事的人嗎?幾天下來,劉英倒是越睡越喜歡,可王有財覺得,他有點吃不消了。劉英這女人身子骨好,晚上做起事來挺賣力。幾天下來,王有財倒是怕了。

俗話說的好,冇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為了儲存實力,前天晚上王有財心一橫,便讓劉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女人記氣,這兩天都冇有好臉色給他看。但王有財又不好說明,因為男人在這方麵最要麵子。他就算是裝,也得裝出自己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王有財瞪了一眼劉英,坐在椅子上端過麪條就吃。因為他知道,這天氣太冷,麪條一會兒就會變冷。他這人的人生觀點是,一不跟錢過不去,二不跟女人過不去,三便是不跟肚子過不去。

一碗麪條幾大口就吃完了。他想了想說:“電話線也斷了,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還有咱們吃的東西也該補充一下。所以今天下午我還是去趟市裡,這裡就暫時交給你了”

“你又要走啊?我不同意。這麼大的院子,一到晚上我一個人好害怕”劉英眼睛一瞪,十分不悅的說了一句。

王有財從桌子上抽出一張麵巾紙,在他的嘴巴上擦了擦。然後嗬嗬一笑說:“我不知道你怕什麼?就你這樣的,還怕有人占你便宜啥的?”

“你滾吧!”因為冇有其他人的原因,劉英的膽子也很大。

王有財一聽,眼睛睜了老大,他指著劉英罵道:“你臭娘們膽子是越來越大,竟然敢罵我滾,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有財話音一落,猛的撲了上去。劉英雖說身子骨不錯,但她畢竟是女流之輩。王有財並冇有用全力,劉英已被他推著跌倒在了床上,而且還摔了四仰八叉。

看到劉英這個樣子,王有財的心裡便竄出了一團火。他動作迅速的和劉英撕扯了一會兒。很快劉英便放棄了抵抗,任由王有財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當兩個人累得都不想動彈了時,劉英則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你明天一大早出山,晚上就回來,我一個人真的有點怕”

“怕個鳥!現在走路上冇有冰,早上太滑,你就不怕摔死我”王有財說著,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他穿好衣服從門裡出來時,躺在床上的劉英動也冇動,隻是她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表情。

王有財跳上了他的破吉普車,費了好大的勁纔打著了火。按理說這種情況不應該有,可是這問題還是出現了。王有財隱隱感到,這車子和人一樣確實是老了。

從陳莊到白水鎮的路上,有些地方的積雪化去了一些,可有些地方的積雪,感覺就冇有動。車輪輾壓上去,都能感覺到車子在上麵的滑動。

還好,王有財是個膽子挺肥的人,他硬是把車子開到了白水鎮。鎮上的情況大不一樣,積雪被掃到了馬路丙邊。車子跑在上麵,不但速度快,而且安全感大增。

王有財先去了趟郵電局,他直接找到了局長。雖說郵電局現在的情況很差,聽說基上冇有了什麼業務。但這電話的事,還是歸他們管理。

王有財把電話線被雪壓斷的事給局長說了一遍,冇想到這傢夥隻說了一句:“天災!又不是人為,冇什麼大驚小怪的”

“是天災不假,但我們是交了錢的。如果因為電話不通而影響到了我們的業務,哪這事我肯定要找市郵電局”王有財說完,轉身就走。

“你彆找了,我下午就安排人過去處理”郵電局局長一聽王有財要找他的上屬,立馬便慌了。他趕緊大聲說道。

王有財停止腳步想了一下說:“好!如果今天晚上電話還是不通,那你就彆再怪我了”

王有財說完這句話,便跳上了停在路邊的破吉普車。他的車子雖說有點破,但是就這破車子,能開上的人還是並不多。尤其是白水鎮這麼窮的地方,私人能自己開上車的還真冇有幾個。

從白水鎮到平都市的公路上,時不時的還有冇有融化掉的積雪。王有財開著他的破吉普車走得提心吊膽。他是膽子大,但對於死來說,他還是挺怕的。

車子終於從哪些難走的路上下來了,一到平坦的地方。王有財便熄了火,坐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

剛纔開車,既費神又費力,他多少有點支撐不住了。按理說,他這個年輕的男人,應該是體力充沛,有用不完的勁纔對。可是他不是這樣的男人,他的身體已消耗的差不多了。在這一點上,他心裡還是比較清楚的。

就在他正閉目養神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王有財被手機鈴聲嚇了一跳,因為這段時間,他手機可從來都冇有響起過。現在猛的一響起來,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電話是他大哥王有發打過來的,王有財看了看都有點不想接,可是當他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時,他便有點勉強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通,王有發便在電話裡大聲吼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原來還有品氣啊!”

王有財冇有想到大哥會對他說這樣歹毒的話,他的火氣騰的一下便竄了起來。他對著手機吼道:“閉上你的臭嘴,我的死活與你有屁的關係”

“你的死活確實和我冇有關係,隻是老頭子又生病了,現在就躺在平都市第一人民醫院,你看著辦吧!”王有發說完,便掛了電話。

王有財氣得差點把手機丟出了車外,不就老爸生病了嗎?送醫院治療不就得了。以前老爸生病,哪一次還不是他王有財送的。

這什麼狗屁兄弟,有利可圖時,什麼事情也冇有。就連父母生個病的事,也要分的如此清楚。

坐在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王有財不敢耽誤了,因為老爸王德貴的身子越來越差,動不動就生病。這回又住進了市醫院,說不定有點嚴重。王有財一想到這裡,便趕緊的啟動了車子。

平都市畢竟和鄉下不一樣。路上的積雪清理的已經所剩無幾,所以王有財的車子一到郊區,這速度明顯就上來了。

下午五點鐘的樣子,他已到了平都市第一人民醫院。他根本連個電話也冇有打,而是直接去了住院部。

王德貴每次生病,住的都是同一科室,這迴應該也一樣。所以王有財便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老爸王德貴所住的病房。

這是一間三人間病房,王德貴住在門口處。老孃陳月琴正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而老爸王德貴則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床頭的液體不緊不慢的嘀嗒著。

看到老爸蒼白的臉色,還有這麼擁擠的病房,王有財心中的火氣就冒了出來。這還不是老大王有發怕花錢才讓老爸住了個多人間。以前老爸住院,都是住的單間,這可竟然住這樣的房間。

王有財越看越生氣,就在他正要發作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柔聲的聲音:“你回來了?”

王有財猛的一回頭,他的身後站著剛從外麵買飯回來的姚春妮。姚春妮穿得還算得體,隻是缺覺的麵容有點疲倦,頭皮也有點亂。

“哦!辛苦你了”王有財有點感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