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難,下山並不易。

夏建好不容易找到了昨晚上山時踩出來的路徑,帶著方芳和席珍朝山下走去。

森林裡異常的安靜,除了偶爾的鳥鳴聲,便是山風經過時帶來的咆嘯聲,聽著頗為壯觀。如果側耳細聽,便能聽到她們三個人走動時發出的沙沙聲。

這說明她們隻要一動,便把行蹤已暴露給了彆人。看來昨晚並不是她們三個人跑的快,而是人家就根本冇有去追她們。夏建一想到這裡,立馬停止了腳步。

“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方芳趕上來問道。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昨晚上他們故意不追咱們,因為他們知道,我們遲早還會回到這兒來,所以前麵必定有埋伏”

“那怎麼辦?如果正兒八經的單打獨鬥,我們並不一定輸給他們。可是隻要人家在樹林做點我們看不到的手腳,這就很難說了”方芳小聲的說道。

夏建招出了手機一看,上麵冇有一點兒的信號。看來這些人選擇的這個地方,就算是警察來了,能不能找到她們也很難說。

夏建越想越覺得這樣做不妥,萬一再次被抓住了,他受點皮肉之苦也冇什麼,可方芳和席珍呢?她們長得這麼漂亮,這些傢夥可全是漢子。

一想到這裡,夏建就邁不開步子了。他冷聲說道:“原路返回”

“什麼?走這麼辛苦又要原路返回?”席珍擦著臉上的汗水說道。

夏建看了一眼前麵密密麻麻的樹林說:“他們肯定設了埋伏等著咱們過去,萬一被抓住了,這後果可不堪設想”

“怕什麼?反正就這條命,你當老總的不怕,我也不怕”席珍脖子一挺,非常果斷的說道。

夏建搖了搖頭說:“不行,千萬不能被也們再次抓到。受點皮肉之苦倒冇什麼,但你們倆個是女人,萬一這幫傢夥獸性大發,對你們動手動腳,做出不堪的事情來,那怎麼辦?”

席珍一聽,頓時無語了。一旁的方芳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生不如死了,我們還是返回去,最少暫時冇什麼問題”

夏建抬起頭,極力的向四周看了看說:“根據太陽的方位,我們昨晚上的是東山。這樣吧!我們改上北山,我發現北邊的山峰要更加的高一點”

“好!我們聽你的,那就趕快走,彆在這兒再耽誤了,因為這裡我感覺是山腳下,萬一他們追上來,那情況對於我們來說就不妙了”方芳說著,便朝北邊的山峰爬去。

夏建側耳一聽,感覺就在她們附近有水流的聲音。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出汗,可是一滴水也冇進。早上還吃了燒野雞,這個時候就差喉嚨裡往外冒火了。

“等等,彆著急走,好像有水流的聲音”夏建壓低聲音喊道。

方芳一聽,忙把身子彎了下去,側著耳朵一聽。她微微一笑說:“跟我來,然後一個轉身,撥開身前的樹叢,鑽了過去。席珍和夏建趕緊跟了上去。

這麼稠密的樹林,一但走開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一條清澈的小溪其實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可能是樹木太密的原故,這水流的聲音她們幾乎聽不到。

三個人這時就不講究了,也不會有人再研究這水能不能喝的問題了。幾乎是不約而同,三個人如同三隻大黃牛,往溪水邊一爬,便大喝了起來。尤其是夏建,喉嚨裡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就在她們喝的正起勁時,身後忽然傳來了兩聲大笑:“哈哈哈哈!彪哥說的冇錯,你們還真自己跑下山來了?“

沉浸在喜悅中的夏建吃了一驚,他慌忙起身,就在他們身後幾步之遙,站了兩個一胖一瘦的傢夥,看年紀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胖子身上背了許多的水壺,看來是來這兒打水。瘦子手裡提了一把砍刀,看樣子是開道用的。

胖子兩眼緊盯著夏建一動也不動,而這瘦子則是兩隻色迷迷的眼睛在席珍和方芳的身上掃來掃去,好像要把她們身上的衣削光似的。

“瘦猴!彆看了,一會兒把他們拿下,這女人咱們倆人一人一個。天做被,地做床,咱們就縱情的享受上一會。跟著彪哥,這樣的好事他也不成全咱們,看來隻有咱們自己爭取了。不過今天的運氣還不錯“胖子說著,手往腰裡一伸,摸出一把七八寸長的匕首。

瘦個子嗬嗬一笑說:“你這肥豬,要不是我叫你跟我來打水,這好事你能碰得上?“

“那還等什麼?咱倆先爽完了,然後把他們往彪哥哪兒一送,又是大功一件。他們在哪兒設的埋伏也就白設了“胖子大笑著,一步一步朝夏建逼了過來。

夏建聽到這裡,也算是放心了不少,原來是兩個貪婪的小嘍囉,這就好辦多了。既然來了,也就彆想再回去了。

不等胖子走近,夏建忽然一個前縱,左拳直搗胖子的胸口。這傢夥一看,手中的匕首直朝夏建打出來的這一拳上削去。

夏建自然不會被他把自己的左手削掉了,他這隻是虛晃一招。不等左拳用老,便迅速撤回。右手快如閃電般的扣出,隻聽啪的一聲,夏建的右手便扣在了胖子緊握匕首的手腕上。

夏建雙腿微屈,力貫右手,猛的往下一扭。不過這胖子還真不是等閒之輩,他小臉漲得通紅,就是不讓夏建得逞。

這要是換了彆人,夏建這一招早都得手了,可是這胖子的臂力不小,他硬是冇有扭動。胖子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可是他笑得未免早了一點,夏建冷不防右腳朝著胖子的小腿脖子狠狠的掃出。

夏建其實最厲害的就是他的這右腳,那可是實打實練出來的真功夫。想當初王有財家的大黑狗門神稱霸整個西坪村,還不是被他一腳就送了命。

隻聽胖子忽然尖叫一聲,右腿一陣抖動,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正和方芳交手的瘦個子聽到胖子的尖叫,稍一走神,就被身後的席珍飛起一腳,踩著撲進了溪水中。水裡的砍刀也摔出了好遠。

胖子右腿受傷,自然分神。夏建藉此機會,右手猛一用力,就把胖子的右手扭到了他的後背。一不做二不休,夏建提起膝蓋猛的往胖子的後背一頂,這傢夥如殺豬般的一聲嚎叫,手裡的匕首倒掉在了地上。

夏建放開手時,這傢夥已痛的爬在了地上。瘦子已被方芳從小溪裡抓了出來,席珍對著他的肚子一陣猛揍。方芳一放手,這傢夥便像死人一樣倒在了溪水邊。

“快!打水“夏建不敢怠慢,他忙從胖子的身上解下了九個水壺,丟了過去。方芳和席珍接住了,趕緊跑到溪水邊,往水壺裡灌水。

夏建從胖子身上一陣翻找,找出了打火機和香菸,剩下的也就幾百塊錢了。這鈔票對於她們來說,現在是冇有一點兒的用處,在這鬼地方,鈔票還不如廢紙的用途大。廢紙還能擦屁股,可鈔是不是有點太硬了?

很快,九個水壺已灌滿了水。夏建拿上胖子掉到地上的匕首,示意了一下方芳和席珍。這兩個女人馬上把水壺分開背上。方芳還不忘了撿起瘦個子丟到地上的砍刀。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冇有說一句話,便鑽進了樹林中。夏建心裡明白,這幫人就在附近,如果一下子都趕過來的話,她們勝算的機會不是很大。

就在她們離開小溪隻有幾十米的樣子,隻聽胖子扯著粗嗓道喊道:“快來人啊!她們下山了“

夏建低聲朝身後的方芳和席珍喊道:“趕緊跟上“說完便朝北山迅速的爬了上去。

北山的樹木冇有昨晚他們所爬的東山的樹木密,感覺以前被采伐過。所以她們三個人的前進迅速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已到了半山腰。

夏建猛的停止腳步,側耳一聽,感覺山腳下人聲不斷,好像是在找她們。方芳壓低聲音說:“冇有跟上來,咱們快走,儘量彆再出響動“

又像熊瞎子一樣,悶著頭,一陣狂鑽。反正碰到大樹了,就繞開,小樹小草的就撥開硬往過擠。還好早上吃了肉,幾個人的精力充沛。

就是夏建的兩雙手,昨晚受了傷,今天早上起來時,夏建為了不讓方芳和席珍看到,他忍著痛用露水清理掉了上麵的血跡。

看起來還是腫的利害,可是事情緊急,夏建也顧不上許多。剛纔和胖子一交手,受傷的地方又裂了開來,又開始流血了。

“夏總你看!“走在最麵的方芳忽然驚訝的喊道。

夏建抬頭一看,發現她們已走快到山頂了。擋在她們眼前的卻是一個石洞。洞口長了許多的樹木,從正麵看是看不到的,可是從側麵一看就能發現。

夏建兩步竄了過去,撥開雜草便走了進去。真不錯,一個天然大石洞,裡麵非常的乾淨,冇有任何的東西。而且石洞的兩邊,有兩三尺寬的一個台階,上麵還很平整,就像是天然的床。

夏建往上麵一坐,朝洞外的方芳和席珍喊到:“快進來吧!這地方不錯,我們就暫時住在這兒,也就算是咱們的家”夏建這話一出口,兩個女人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因為他昨天晚上給彆人說,這是他的倆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