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關於孫耀的事情不想多說,夏建也冇有多問。兩個人隨便聊了兩句,瓊琪便讓人把夏建護送上了高速公路後,她也就帶著人走了。

一路上,夏建心裡還真是七上八下,他這樣做不知道是對還是錯,會不會傷到秦小敏的心,還有就是他又欠了兩個人的人情。一個就是白小茹,另外一個自然便是這個瓊斯了。

車子一到平都市,夏建就不想走了,他便開著車子直接去了姚俊麗的家裡。傍晚時分,姚俊麗正好在家,她從房內的監控視頻上一看是夏建來了,趕緊的打開了大門。

夏建把車子停在了院子裡,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姚俊麗家的客廳。姚俊麗一邊安排保姆燒菜,一邊笑著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累成瞭解這個樣子”

“哎呀!你還是先讓我洗個澡吧!我從省城開車過來的,一路冇有停息,確實累壞了”夏建說著,便倒在了沙發上。

姚俊麗嗬嗬一笑說:“我還以為你就是鐵打的,原來也有累的時候”

姚俊麗想了一下,便把保姆喊了過來,讓她放一池子熱水,收拾好洗澡用具,然後便讓她回去了。廚房裡的菜隻燒了一半,姚俊麗也不想讓她燒了,畢竟這是二人世界,有個旁人在身邊,隻覺得不妥。

夏建脫掉衣服便撲通一聲鑽進了浴池,那種感覺真是爽到了極點。善解人意的姚公麗換上了一身睡衣,過來替夏建搓背。夏建就像個皇帝一樣,隻閉著眼睛享受。畢竟是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

姚俊麗在夏建的身上打了好多個香波,一時間,整個浴室便充滿了好聞的味道。夏建有點貪焚的猛吸了幾下,這才慢慢的眼睜開了眼睛。

當他兩眼看到坐在浴池邊上姚俊麗的身上時,他的睏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見姚俊麗豐腴而又誘人的身子,在她薄如蟬翼的睡衣下,若隱若現。

夏建二話不說,伸手一拉。姚俊麗輕叫一聲,整個人便撲進了夏建的懷裡。一陣陣拍打池水的聲音,渾混著兩人粗細不勻的喘息聲。讓這個傍晚又多了一份人間最美好的回憶。

第二天中午,夏建纔開著大奔回了平陽鎮。他一回到房間裡,便倒頭就睡,根本不理彆人來敲他的房門。中午他連午飯也冇有吃,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多鐘。

最後在王書記的大聲吆喝下,夏建這纔打開了房門。看著一臉不爽的夏建,王書記嗬嗬一笑說:“讓你出去休息幾天,你怎麼搞的這樣累?都乾什麼去了?”王書記說著,便自己坐在了夏建房間裡的椅子上。

這時佟潔也趕了過來,她一看夏建這個樣子,便微微一笑說:“王書記!這夏鎮長根本就冇有睡醒,要不咱們出去一下,讓他再睡上一會兒”

“不行,既然來了就得辦事,想睡覺回去睡”王書記嗬嗬一笑,招呼佟潔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夏建這才抬起頭來,他看了一眼王書記說:“都是你的主意,要不是你讓我去省城,這些天我也不會這麼累,還能在鎮上乾好多的事情”

“你拉倒吧!彆得了好處還賣乖。咱們該說些正事了”王書記說著,臉色一變,十分的嚴重。

夏建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這才微微一笑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的嚴肅”

“熊永強他媽走了!”王書記心情有點沉重的說道。

夏建一聽,身子不由一怔。這熊永強的媽媽要不是得了重病的話,年紀和他的媽媽差不了幾歲,冇想到說走就走,還真是有點可惜。

夏建愣了一會兒說:“佟鎮長!你以鎮政府的名義讓人先送個花圈過去,晚上我們三人過去弔唁,順便看看他們家裡有冇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聽去過他家的人說,熊永強這小子這下徹底跨了,不吃不喝都兩三天了,這樣下去會出事的“王書記有點擔心的說道。

佟潔看了夏建一眼說:“他這段時間還算是老實。給他安排的這工作說老實話一般人是不會乾的,可他這樣的人卻乾了下來,而且乾的還不錯。王書記讓我監督他,所以我特彆的留意,自從上次被你們抓了一回現形後,就再也冇有遲到早退過“

夏建看了一眼手錶說:“不能再等了,咱們還是現在過去吧!你讓司機去買花圈,咱們三個一會兒就過去“

“把呂書記也叫上吧!不管怎麼說他是平陽鎮的老書記“王書記忽然提醒夏建道。

夏建哈哈一笑說:“這個應該是由你來安排吧,我在這裡發言的話好像有點喧賓奪主。不管怎麼說,你纔是咱們的班長“

“嗨!什麼班長不班長的,我這個人名主,誰說的對就聽誰的。你年輕,腦子活,遇事多出出主意是應該的,我來把舵就是“王書記非常謙虛的說道。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便叫上了紀委呂副書記,還有人大李主席。然後讓司機買了一個大花圈扛著,五個人一起去了熊永強家。

原本有點衰敗的院子,現在又加了個靈棚,一下子顯得慘涼了不少。熊永強是獨苗,所以穿白戴孝的隻有他一個人。其他幾個堂兄堂弟的,他們隻是象征性的在腰裡紮了塊白布條。

司機獻上了花圈,這幾個人便按照當地的風俗給亡靈燒了冥票。這才被村裡的管理安排著坐了下來。至始自終,夏建他們進去時,熊永貴就低著頭跪在哪兒,直到他們幾個人燒完了紙起來時,他還是保持著哪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夏建走了過去,輕輕的在熊永強的背上拍了一把說:“你跟我來一下“

熊永強慢慢的抬起了頭,雙眼裡全是淚水,他一看到夏建,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悔意。夏建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熊永強爬了起來,由於跪在地上的時間太長了,他一個踉蹌差點摔著坐在了地上。夏建慌忙扶住了他,把他帶到大門外一處較偏的地方。

“人生不能複生,這個道理你應該能夠明白。更況你媽生的這病任何人也冇有辦法,所以你得振作起來,這樣的話你才能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夏建開門見山,語氣誠懇的勸說著熊永貴。

熊永強搖了搖頭說:“我就是個廢物,媽媽都這樣了,我還不好好的工作,讓她遺恨而死,你說我活著有什麼用?“

“人可以犯一次錯,但同樣的錯不能再犯第二次。你媽媽已經走了,可是你還有你爸,你能道連你爸也不管了?你這樣做的話,你媽媽她是不會瞑目的“夏建厲聲說道。

熊永強忽然間雙手抱住了頭,哇的一聲蹲了下去,場麵有點讓人儘酸。

夏建拍了拍熊永強的肩膀說:“你媽媽走了,打擊最大的人還是你爸,所以你得振作起來,挑起家裡的這根大梁,讓這個家不能就這樣垮了“

“夏鎮長!我熊永強就是個混蛋,現在更是一頭的漿糊,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熊永強說著,兩把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我給你借兩萬元,然後你交給村裡管事的人,讓他把你媽的葬禮辦的風光一點。千成不能讓旁人看笑話。還有,這兩天我會讓司機小李呆在你家的門口,鎮政府的車就暫時由你使用“

熊永強一聽,激動的差點跪在了地上。還是夏建眼白手快,他一把拉住了熊永強說:“好好辦理你媽的葬禮,等頭七一過,你就來鎮長上班,我會給你安排新的工作。記住,你已經對不住你媽了,千萬彆再對不住你爸“

熊永強點了點頭說:“夏鎮長!你說的話我全記住了“

“那就快去吃點東西,然後到信用社找吳主任,我會給他打電話“夏建說完,還真掏出了手機。熊永強看了一眼夏建,滿懷感激的跑進了院內。

第二天的下午,熊永強媽出殯了,送葬的隊伍非常的強大。因為正好是星期天,所以鎮政府的全員幾乎是傾巢而出,當然了,這裡麵有一部分人是看鎮上領導全動了,他們也就跟著來了。

熊永貴一改往日的沮喪神情,他跑前跑後的張羅著,讓人從他的身上又看到了希望。熊永強他爸也去了墳上,看到兒子一夜之間便有了這麼大的變化,老人的臉上便有了少許的微笑。

送完葬回來,熊永強便在家裡設席款待大家。這是農村人的禮數,少不得,誰也不能走。夏建和王書記還有佟潔坐在一桌。呂副書記和人大李主任被安排到了另一桌上。

王書記長出了一口氣,親自提起酒瓶,給夏建倒上了一杯酒,他嗬嗬一笑說:“夏鎮長!我老王還真是佩服你。我乾了這麼多年的工作,可從來冇有遇上過像熊三強家裡這樣的事情。冇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把這事處理的如此完美“

“哎鎮長!你用了什麼方法讓熊三強脫胎換了骨,他好像就是另外一個人似的“佟潔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問夏建道。

夏建冇有吭聲,隻是微微一笑。王書記歎了一口氣說:“大無畏的奉獻精神,他是良言相勸,然後又是拿出了自己的兩萬元讓熊三強辦理他媽的喪事”

“嗬!你也是夠大方的,上任才短短幾天,就拿出了四萬多元。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看來我們都是太俗了理解不了你這神人”佟潔說這話時,一臉的不理解。

席間,能永強每桌敬酒,敬到夏建這桌時,他老爸也跑了過來。父子兩人同時要給夏建敬酒,而且說了好多感謝的話,聽的旁人也為之動容。

夏建自己也覺得挺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