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通過了一道彎彎繞繞的長廊,兩人終於停在了一處院前。
老伯回身對淩寒說,
“到了,道長進去吧,老仆我就不進去了。”
說完,不及淩寒反應,扭頭就走。
淩寒並未多想,往內裡走了幾步,到了大堂前,門口等待多時的小丫鬟,走過來引他向內堂走去。
屋內陳設很是別緻,奇珍異寶陳列,可見這位夫人很是受寵。
度過一處屏風,淩寒終於見到了盧府的主人,一位看起來打扮華貴,三十出頭的美婦人。
美婦看到淩寒前來,懶洋洋的抬眼瞧了淩寒一眼,本是極不耐煩的神色,在看到淩寒時不由得一瞬驚豔。
淩寒並未在意,畢竟這種眼神他見多了,規矩地俯身行禮,
“盧夫人好,在下飛星穀弟子淩寒,受盧員外之托前來驅鬼。”
這美婦見淩寒儀表不凡,又斯文有禮,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態度溫和了些,
“嗯...,我知道,道長遠道而來,定然乏了,我叫下人帶你去客房休整一下,明天你做完了法事,領了賞錢就走吧。”
淩寒聞言心中不快,倒也不動聲色,接著說:
“夫人,請恕在下直言,方纔我進府一路觀察,覺得貴府的問題並非一朝一夕能夠解決,可否容我在府上暫住,慢慢調查,調查過程中,我有什麼問題需要向夫人釋疑。”
美婦聽了麵露慍色,口氣不善道,
“隨你,有什麼事問我的丫鬟琥珀就好,不必麻煩我,不過我奉勸你,不可隨意在府內閒逛,尤其是有女眷住的後宅,不該打聽的彆打聽,少多管閒事,早點做完法事領了賞錢就走,琥珀!還出快送這位道長下去休息!”
“啊!?是!是!!”
婦人旁邊給她錘肩的清秀丫鬟嚇了一跳,慌忙抬頭走到淩寒身邊,小聲道:
“公子,請隨我來。”
一路上,淩寒向領路的丫鬟瞭解了不少有關盧府的事情。
“為什麼隻有你家夫人?卻冇有看到你家老爺呢?老爺是不在嘛?”
“這。。。。”
小丫鬟麵露難色,
“是...是我家老爺身體不好,臥病在床,夫人說怕外麵的什麼和尚道士的胡言亂語,驚擾了老爺養病,所以纔沒告訴您...”
“原來如此,那請問,你們老爺除了你家夫人,可還有其他親眷?”
“有...有的,老爺三四年前,有帶回來一個姨娘,聽夫人說是那姨娘身子不乾淨,害老爺生病了,老爺臥床之後,就把她鎖後院的閣樓了。”
淩寒接著問,
“那你們夫人是你們老爺的髮妻嘛?如果不是......”
淩寒還冇問完,就見女孩突然驚惶地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
“冇有冇有!!我們老爺冇什麼髮妻!!冇有的——!!公子,你的廂房就在前麵,我...我先走了!”
說完,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淩寒看著小姑娘遠去的背影,不禁沉思,這盧府,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明明鬨鬼,卻不喜做法事的盧夫人,生病臥床的盧老爺,告訴他舊事的老仆,這小丫鬟卻又對盧老爺髮妻之事如此遮遮掩掩......
這盧府內還真是藏著不少秘密,看來,得避開府裡人的耳目,晚上親自會會這盧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