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這句話一出,薛牧立即皺起了眉頭,假裝淡定地說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董應祺喘著氣,他再一次努力地抬起頭:“你爹把生命奉獻給了大夏,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現在......你要完成你爹未完成的夙願。”

薛牧:“......”

這回輪到他不淡定了。

看來這個董應祺認得他爹。

也認得自己。

但是在他的記憶裡,怎麼對這個人冇有任何的印象。

薛牧則說道:“我不認識你。”

“但我認得你,你是元根哥的兒子,你爹生前從不讓你碰我們組織的事,現在他離開了,你就得負起這個重擔。”董應祺說到這兒的時候,還時不時地咳嗽著。

似乎支撐他的,隻有腦海裡的信念罷了。

薛牧見狀,倒是笑了起來:“既然我爹生前不讓我碰這些事,證明他不希望我在他死後繼續,那我既然不知道,又何必去負起這個重擔呢?我在這天牢裡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冒這個風險?”

“因為......大慶王朝必須滅......我們要給大慶的百姓一個黎明。”董應祺用儘全身的力氣說道。

薛牧搖搖頭:“不,不是我們,是你們,你們要給大慶的百姓一個黎明,而我隻是想要無數個平白無奇的日子而已。”

說完,他便想離開。

這時,董應祺喘著氣道:“你......你要完成你爹的夙願啊......為了夏帝的統一大業!”

薛牧又重新折回去。

這一次,他把手中的布塊塞到了董應祺的口中。

董應祺不停地嗚嗚著,似乎還想說服薛牧。

薛牧對於他說的話。

也冇有放在心上。

按照董應祺的說法,在他們臥底組織裡,他們應該認識自己的爹薛元根。

而自己應該也在他們的名單裡麵。

但自從老爹死了,到現在也有半月有餘,也冇有一個人來嘗試接頭自己。

薛牧甚至都想好了,一旦有人來找,他大可義正言辭地拒絕。

他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安穩。

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地位優越。

但在這樣的環境裡,能夠苟著吸收經驗值提高實力,而且時不時還能獲得一些功法秘籍。

這對於薛牧來說,儼然是一個不錯的生活了。

所以他必不可能去當什麼臥底。

百害無一利!

臥底,狗都不當,誰愛當誰當。

出於無聊,薛牧於是便打開《罪詔經》,想要看看自己目前的實力和經驗進展。

【姓名:薛牧

實力:開脈二重

經驗值:8643/10000

功法:金鐘罩10%、龜息功15%、天雷拳45%、視線洞悉45%、《疾風刀斬》8%】

看到這一欄的經驗值,薛牧思考起來。

目前甲乙丙級三個牢房裡,隻有劉小刀一個是有武學修為的犯人。

這樣一來,經驗收益來的實在太慢了。

這樣下去,自己很難突破開脈二重的實力。

“得找個辦法才行啊......”

正當薛牧思考的時候,胡大明等人的聊天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我的乖乖,聽說那魔教的丁老三來京都了?”

“是啊,完蛋了,估計這一會兒又盯上哪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今晚我得早回家,抱著我家娘們,哪兒彆出去。”

“哈哈哈,你放心,丁老三纔不會要你女人咧,你女人的嘴那麼大,指不定丁老三抓去都要被吸乾了。”

“你丫的,找死!(╰_╯)#”

“哈哈秦哥開個玩笑,莫生氣莫生氣。”

聽著他們說的話,薛牧開始問了起來:“胡哥,你們說的那個魔教丁老三,是什麼來頭?”

大傢夥見薛牧來了興趣,連忙解釋著:“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們大慶朝有個邪教,就是叫魔教。”

“其中這個魔教啊,裡麵的惡人那是殺人如麻,打砸搶燒無惡不作,擄走村莊的姑娘那是不計其數,甚至有些人還會烹煮剛足月的嬰兒來提升實力。”

此刻的胡大明變成了說書先生似的,他開始給薛牧講著:“其中這個丁老三,就是一個武功極高的好色老頭,他先是殺當地的官員地主、然後再搶走貌美的姑娘,爽了一番後,便揚長而去。”

“昨日神捕司的探子來報,說是丁老三已經進入京都了,所以他們蓋下天羅地網,就等待著抓捕了。”

聽完這些,薛牧倒也震撼。

原來在這個世界,還有一些江湖流派。

竟然還有魔教。

一提到魔教,他便聯想到魔教的教主。

想必肯定是一個醜不拉幾的怪物了。

“希望這輩子都不要碰到這種人......”

薛牧心中嘀咕著。

晚上,他下了值。

原本打算往家的方向走去。

但是想到現在家裡多了一個女人。

而且徐如嫣自從她爹死後,情緒一直處於悲傷的狀態。

於是他乾脆繞了一圈,來到一家胭脂鋪。

打算買一盒胭脂送給她。

雖然薛牧冇有送徐如嫣禮物的必要。

畢竟她吃住都是在自己家裡。

但好歹她也幫自己洗了衣服。

女人都愛美。

如果這小小的胭脂盒能夠讓她開心的話,倒也不算浪費錢。

更何況,當初他在城隍廟那,把江勝藏起來的贓款偷拿了兩塊金子,自己現在也算是一箇中產階級的小百姓了。

買個胭脂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

胭脂鋪的老闆看到薛牧拄著柺杖走了進來。

她連忙歡迎道:“公子~是要買胭脂麼?”

“嗯。”薛牧這時開啟了視線洞悉。

胭脂鋪的老闆雖然有些年長,但是徐娘半老,身上淡淡的香味足以讓小年輕的男生忍不住多看兩眼。

特彆是那一舉一動,眉目間多少還有些動人的傳情。

很像之前歸月樓的老鴇。

老闆見薛牧看不見,便繼續問道:“一看就是公子要買給自家娘子的了,來來,我們這兒呀,全都是京都最有名的胭脂,您隨便挑。”

聽著老闆說的話,薛牧冇有解釋。

他隨即說道:“我要一份和我衣服上這香味差不多的胭脂。”

說著,他便伸出手,想讓老闆聞聞衣袖上的香味。

老闆一聞,更是樂了:“看來公子是行家呀?這可是燻草胭脂,咱們京都很有名的味道呢~大家閨秀們都愛這味道。”

說著,她便把一個盒子遞給了薛牧。

薛牧問道:“多少?”

“三十枚銅錢。”

“好。”

薛牧也冇有講價,而是準備付錢。

這時,店外有人開始吆喝著。

似乎在賣什麼東西。

薛牧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和老闆說道:“再來一盒。”

“好勒!”

拿著兩盒胭脂,他便往冷媚賣豆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