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死?】

這是南宮雪看到薛牧還動著時的心裡想法。

這是,劉小刀注意到南宮雪來了。

他連忙喊道:“大人!大人!快來救救這個大人啊!”

南宮雪走了過去。

發現薛牧神情痛苦,扶著小腹的那隻手上沾滿了鮮血。

這時,走廊處也來了一批人。

何庭立見到自己的上司後,立即說道:“見過蘇獄史。”

身材虛胖,不停喘氣的獄史蘇安邦驚訝地問著:“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安邦作為天牢的頭兒,可以說從來冇有來過巡察。

往日有什麼事都是何庭立負責。

今日,他正感受著兩個女人的溫柔鄉時,忽然被人告知有人要劫獄天牢。

他嚇得連忙起身,準備去京兆府。

剛準備動身,結果又來了一個訊息。

丙級天牢有獄卒幫助犯人叛逃。

這一刻,他的腦袋嗡嗡的。

要是一大批犯人因此逃跑的話,這罪名下來,自己估計就得投胎了。

所以他這才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何庭立便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給了蘇安邦。

蘇安邦得知後,看著地上全都是屍體,心情倒是放鬆了些。

隻要這些犯人冇有逃出去,那就可以用叛逃之罪,就地執法。

而這些人就是例子!

“你們過來!”

這時,南宮雪發話了。

蘇安邦連忙喊著身後的胡大明等人,“快,跟過去。”

他讓獄卒們打頭陣,自己躲在何庭立的身後。

萬一有什麼意外,他們還能替自己先送死。

雖說胡大明等人也害怕,但畢竟神捕司的人都在,他們也大膽地往前走著。

當他們看到薛牧還活著的時候,很是驚訝。

“牧哥,你還活著!”

“牧哥,你冇事吧?”

何庭立見薛牧還活著,更是說道:“快,扶他起來。”

很快,胡大明等人便扶起了薛牧。

在扶的過程中,一旁觀察的南宮雪忽然開口道:“流血了?”

薛牧點點頭:“回大人,腹中了一刀。”

“先送去醫治吧。”南宮雪擺擺手。

“對對對,快送去醫治。”蘇安邦催促道。

就這樣,薛牧被胡大明等人送去郎中那。

在去的途中,胡大明很是擔心,不停地喊著薛牧:“牧哥,你可千萬彆睡,醒醒,很快我們就到了。”

薛牧閉著眼睛,冇有說話。

雖說他現在還流著血。

但因為有金鐘罩護體的原因,其實他的傷勢早就止住了。

哪怕不去郎中,隻要修養幾天,就冇有大礙。

但演戲就必須像一些。

所以也隻能辛苦一下胡大明他們了。

至於天牢裡什麼情況,他也已經交代好劉小刀。

第二日。

薛牧躺在床上,運功修養著。

由於他在昨日鎮壓牢犯有功,所以何庭立和蘇安邦特地讓其在家養傷。

所以薛牧待在家裡,哪兒都冇有去。

好好利用龜息功修養著身體。

不得不說,劉小刀這一刀紮的精妙。

看上去出了不少的血,受了很大程度的傷。

但冇有傷及內臟。

自己也無大礙。

隻要利用龜息功好好調養幾天就可以了。

然而正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他熟悉。

是南宮雪和胡大明的。

於是他重新躺在床上,等待著那兩人的到來。

果然,冇多久。

門口便傳來了聲音。

隻見胡大明說道:“南宮大人,這邊是薛獄吏的家了。”

“嗯,敲門。”

“好嘞。”

隨後,一陣敲門聲傳來。

“牧哥!”

“牧哥!”

薛牧假裝聽到聲音後,起了身。

他扶著自己的小腹,動作有些遲緩。

之所以這麼做,目的就是為了讓窗外的南宮雪看到。

其實薛牧早就發現南宮雪在偷偷觀察了。

既然要假裝,那就裝得像一些。

不一會兒,他便問了一聲:“誰?”

“是我,小胡。”胡大明在門外喊著。

“來了。”

打開門,薛牧表情有些痛苦道:“胡哥,你怎麼來了?”

“那個......南宮大人說是來看看你。”

“南宮大人也來了?”

這時,南宮雪從窗邊走到門口處,抱著劍問道:“傷口怎麼樣?”

“回南宮大人,傷口已無大礙,過兩日便可迴天牢報到。”薛牧說著,便想要行作揖禮。

南宮雪則說著:“不用行禮了,你去床上躺著吧。”

“這......”薛牧假裝遲疑著。

胡大明扶著他說道:“牧哥,你還受著傷呢,趕緊在床上躺著。”

薛牧被扶到床上後,便問著南宮雪道:“南宮大人前來屬下的寒舍,屬下未能照顧,實屬慚愧。”

“你身為天牢獄吏,平叛犯人的越獄行為,已是大功,我這一次前來,主要是想要來問你幾個問題。”南宮雪看著他,問道。

“屬下知無不言。”

胡大明這時也說著:“對對對,牧哥,你有什麼,說什麼就是,南宮大人不會為難你。”

南宮雪聽到他這一句話,便看向了胡大明。

胡大明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尷尬地點點頭,走出了屋,關上了門。

現在,屋裡就隻剩下兩人。

坐著的南宮雪和躺在床上的薛牧。

“我昨日聽那些倖存的犯人、還有獄卒們說,陳平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凶狠無比,完全超越了普通人,是否有這事?”南宮雪問話的時候,還一直注意著薛牧的表情變化。

薛牧點頭回答著:“確有此事,從陳平的語氣中,我感覺甚至都不是他在說話。”

“果然......丁老三的蠱惑之術。”南宮雪不由得攥起了拳頭。

她早就應該想到丁老三有這種幻術手法。

是她大意了。

隨後,她又問道:“你當時讓胡大明等獄卒帶著其他的犯人離開,你一個人留在丙級牢房,為什麼?”

“當時我想著拖延時間,讓他們趕緊走。”薛牧解釋著。

“你能抵擋陳平?”

“不能。”

“那你會死。”

“如果能用我的命,換取救他們的時間,我覺得也值了,畢竟我隻是一個瞎子。”

聽到這句話,南宮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確實,儘管眉清目秀。

但是眼睛看不見。

“那陳平最終為什麼死了,你卻還活著。”

“丙級牢房的劉小刀救了我。”

“怎麼救你的?”

“在陳平要殺我的時候,他好像撿起了一把刀,殺了陳平。”

“為什麼要說好像?”

“因為我看不見,隻聽到了撿刀的聲音,加上當時害怕,所以不太肯定。”

問到這兒,南宮雪之前的懷疑表情漸漸消失了。

因為這些和劉小刀說的一樣。

證明兩人都冇有說謊。

當然,有串供的可能性。

但考慮到昨日的危機,以及這兩個人冇有串供的動機。

她最終相信了。

“好了,你好好休養,等身體好了之後,再迴天牢報到。”

“是,謝過南宮大人。”

南宮雪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下一秒,她卻注意到立在門沿邊上的柺杖。

這根柺杖痕跡斑斑,不像是他往日用的。

南宮雪的眼神再一次狐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