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對院判道:“大人,正因為如今是梁王生死關頭,所以纔不得不試,否則,一旦延誤了病情,到時候便是想試也試不成了。”

皇後聽得心亂如麻,拿起佛珠走到床邊,瞧著梁王那張紺紫的臉,他呼吸很困難,嘴巴張開,雖是昏迷,但是身子顫抖,嘴角還有唾沫流出,她不懂得醫術,卻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太子再勸道:“母後,既然已經去請皇叔了,不妨也把那夏子安請入宮來,就算她不懂得醫術,也不認識什麼高人,也對事情冇有害處,萬一她真的認識呢?那皇兄便有救了。”

皇後想想也有道理,便繼續傳人過來,“拿本宮手諭,到相府傳夏子安入宮。”

嬤嬤領命,擬了手令便急忙出宮去相府了。

慕容桀正在府中與大臣議事,聽得宮中的人來傳說梁王再病發,而且十分危急,他立刻便命人備馬車入宮去。

入宮的路上,他忽然掀開簾子對倪榮道:“倪榮,你馬上去一趟相府,把那夏子安請進宮去。”

倪榮猶豫了一下,道:“王爺,隻怕皇後孃娘不會準許。”

“病情危急,容不得她不許。”慕容桀神色冷峻地道。

“王爺,您三思啊,如今宮中的禦醫都必定是守在梁王身邊,若連禦醫都冇有辦法,夏子安必定也冇有辦法的,她不過是一個深閨少女,就算懂得醫術,又能精通得過禦醫?”

慕容桀閉上眼睛,想起那天夏子安說的話,她對醫術是不是精通,他不知道,但是,從她的話中可以分辨得出,她對鍼灸之術是有研究的。

“先不管了,命人去請吧,有什麼後果,本王一力承擔。”慕容桀道。

倪榮見他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讓車把式停下來,他奔赴相府而去。

話分兩頭,且說子安接過毒酒,麵容淡漠地環視了一眼在場的人,最後還是落在夏丞相的臉上。

她實在是不願意再問他什麼,因為明知道所得都是失望,但是,原主的情感還在腦子心上作祟,彷彿不問個明白,便不死心。

所以,她端著酒杯問夏丞相,“父親,我最後問你一句,當真要這般絕情嗎?”

子安決定,如果從他的臉上眸子裡看出一絲的猶豫,看出一絲的心軟,她會看在原主對他的這份感情上,以後不為難他。

子安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白癡,但是,她要遵從原主殘留的感情。

夏丞相也以行動證明瞭子安的白癡,他眸光冷峻地看著她,神色依舊是不耐,“我曾對你心軟,隻可惜你冇有好好珍惜,若你乖順上了花轎,便冇今日這事,你自己造下的因,苦果便要你自己承受。”

窗欞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隻翠鳥,通體碧翠,撲在翅膀停在那裡。

在夏丞相說完這句話之後,那翠鳥撲棱棱地飛走了。

鴉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聲聲泣血,即便是大白天,聽在耳朵裡還是覺得有說不出陰寒瘮人。

夏婉兒幸災樂禍地看著子安,她太想看夏子安臉上那絕望慘痛之色了。

夏子安問這句話,不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