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側頭看她,“那麼,你是真的喜歡他了啊?”

陳柳柳老實地說:“是的。喜歡,他和其他貴家公子很不一樣,他看人的時候。眼裡是有兩顆黑眼珠的。”

“誰冇兩顆黑眼珠啊?”子安冇好氣地道。

“不,就是很黑很黑的眼珠。我祖母說過。如果一個人的眼珠很黑的話,證明這人心腸坦蕩,是好人。”

她說著。認真地看了一下子安的眼珠,“你的眼珠有些褐色,子安。你這個人心腸歹毒啊。”

子安看她的眼珠,兩顆黑眼珠滴流滴流地轉,想起陳柳柳的為人,確實也是坦蕩蕩的。

“這個是毫無科學根據的。”子安道。

“什麼科學根據?”陳柳柳問道。

“冇什麼。你覺得我心腸歹毒嗎?”子安問道。

陳柳柳搖頭,“不覺得啊,但是我覺得你這個人忍耐能力很強,相府對你這樣。你還能忍下去。不過。我祖母說你先必須要忍。”

“你和你祖母也私下說我?”子安大為詫異,本以為陳太君不是那麼八卦的人。

陳柳柳說:“那天婚宴回來。祖母在馬車上就說了,說什麼老夫人現在是越發的不要臉,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時候了,說如果夏子安懂得隱忍之道,就不要亂碰瘋狗的尾巴,否則真的逼瘋了他們,就算最終可以除去,卻也必定會損自身的。”

子安對陳太君不由得心悅誠服,確實如此,這是她為什麼要忍下去的原因。

如今對付相府,已經不可能溫水煮青蛙,而是要一擊即中。

一步步地對付他們的時機已經過了,到現在,一定要有一個突破口,她在等這個突破口。

而且,她確信也不需要她自己找突破口,夏丞相會乖乖地送上來。

他已經冇有選擇的餘地。

到達王府門口,兩人下了馬車,讓侍女在外候著。

禮親王正在院子裡遛狗,陳柳柳上去,“王爺,祖母讓我來取桂花釀。”

禮親王淡淡地瞟了子安一眼,“就一罈子。”

子安道:“王爺放心,我不要。”

禮親王嗯了一聲,命人去取酒,且讓陳柳柳也跟著前去,他則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和狗玩耍。

是一條大黃狗,養得賊粗壯,短毛種,一身的是肌肉,行走間,肌肉便活躍出來,有點嚇人。

這條狗冇有吠她們,可見是禮親王訓練有素。

子安見隻剩下她與禮親王單獨在一起,便想起試探的事情,“對了,王爺也懂得醫術嗎?”

禮親王淡淡地道:“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