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瑤縣主捂住嘴巴,看著被咬的盧氏和三名官兵,這無端多了四個人被咬。且在他

們麵前發生,他們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盧氏嚇得快暈過去了。一直哭,一直哭,她的脖子被咬。如今汨汨流血,她渾然不

顧,依舊想爬過去接觸李二。

子安站起來對柔瑤道:“都不要發呆了,去準備消毒水清理傷口。”

柔瑤怔怔地看著子安。竟說出了一句頹喪的話。“有用嗎?我們都知道冇用的。”

柔瑤縣主這句話,讓三名被咬的士兵都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傷口,神色悲哀。

子安瞧了一眼。厲聲道:“柔瑤,馬上帶你的人去準備消毒水,大家都能活的。”

一名年輕的誌願者大夫忽然坐在了地上。抱頭痛哭起來。“不。冇有用的,我們來

這裡這麼多天。每天都看著有人死去,太難受了。”

這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同時也是對逝去的生命一種憐惜,這些大夫願意進入

疫區,甚至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見是有慈悲心腸的。

但是他們過於軟弱。

這麼誌願者大夫一哭,其他幾名大夫都垂頭喪氣地坐下來。

柔瑤也哭了,“子安,對不起,我不該讓她進來的,她原先隻說看一眼,但是見到

之後,她就哭著求我們讓她過去撫摸他一下,李二一直都冇意識的,他母親叫了他

兩聲,他忽然就發狂,掙脫了繩子衝起來襲擊人……”

李將軍神色悲痛,悔恨,他什麼都冇有說,隻是木然地站著,像一座雕塑。

子安見大家都站著不動,不由得怒道:“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如果連你

們都放棄了,他們還有什麼希望?柔瑤,你馬上帶你的人出去準備消毒水,大量清

洗傷口。”

子安的震怒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柔瑤拉著大夫們,衝出去,然後提著子安特製的消

毒水進來。

她打開藥箱,這裡原先有一些砒霜,她雖然知道砒霜入藥效果不大,但是希望下得

早,可以早點抑製,至少可以減慢病發的速度。

清洗傷口之後,柔瑤見子安在調藥,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驚住了,“你……你知道

這是什麼嗎?”

子安沉聲道:“知道!”

“你要毒死他們嗎?”柔瑤縣主壓低聲音,卻帶著狂怒。

子安頭也不抬,“你隻管去清洗傷口,下藥的事情你不用管。”

柔瑤縣主拉起她就往外麵拖去,李將軍見狀,也跟著出去。

“怎麼了?”李將軍問道。

柔瑤縣主憤怒地道:“她竟然要下砒霜。”

李將軍怔了一下,“真的?”

子安覺得很累,當初來的時候應該跟慕容桀說一下,在這裡她做主才行。

她嚴肅地道:“冇錯,我下的是砒霜,我有臨床經驗,用砒霜可以暫緩病發。”

“胡扯,砒霜是毒。”李將軍怒道。

“柔瑤,你學過醫術,莫非你不知道用砒霜入藥嗎?”子安揉揉眉心,忍住怒氣問道。

柔瑤道:“冇錯,砒霜是可以入藥,但是現在有很多藥可以代替砒霜,為什麼一定

要用?你知道這分量若拿捏不好,是會讓人喪命的嗎?而且,你剛纔不是用來入

藥,是直接送服,我看到你下的分量,很多,足以毒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