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暗笑,這流月還不動手,莫非是想等他們辦完好事?確實也是。打破人家的好事等同殺人父母。

一聲悶吭從太子的嘴裡發出,然後一切都停止了。

流月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事兒辦妥了嗎?”

太子和宜妃嚇得驚跳起來。宜妃擁被坐起,怒道:“你是什麼人?”

門外的人聽得聲音。猛地撞開。四眼發出一聲嘶吼,撲了過去。

兩名宮女逃竄而去,太子的侍衛暫時可抵擋。但是,四眼著實凶惡,糾纏之下。兩人都被咬傷,不敢亂來。

流月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又取出了她的佛珠,在手中轉動。謙恭有禮地道:“是太子殿下嗎?”

太子急亂中穿好衣裳,勃然大怒,“你是怎麼進來的?滾出去!”

“滾是要滾的,太子息怒。佛門清淨地。不宜喧嘩!”她緩緩地站起來。手裡轉著佛珠,對宜妃道:“這位銀婦(同音)。您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太子殿下說。”

宜妃已經穿好了衣裳,隻覺得羞辱無比,眼底殺意頓生,但是在這佛門,她冇有足夠的人手,而且,此人可以無聲無息地進來,一定不簡單,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盯了流月一眼之後,出去了。

其實倒不是流月無聲無息地進來,隻是,他們太沉迷運動,冇有留意到。

宜妃出去之後,子安繼續看,她本以為流月會先興師問罪,再動手。

但是這個流月不按套路出牌,宜妃剛走,她一把拿起匕首,便撲了過去。

然後,子安聽到過這輩子最臟的臟話,所謂的什麼狗雜碎,撲街,日你孃親,問候你家祖宗之類的話跟流月說的比起來,隻是日常問候語而已。

她的話不怎麼帶有器官,有也隻是一兩個,但是,卻讓人無比聯想到某些肮臟的事情,大概的意思有你的鳥那麼小為什麼要充大雕之類的,這些聽著是歡喜的。

但有些是子安聽到之後有些不自在的,因為她是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問候著慕容家的祖宗。

比較文雅的翻譯就是你家山墳是不是被屎灌了才生出你這條狗之類的,慕容家的祖墳真累啊,作為慕容桀的媳婦,她表示亞曆山大,反正重新整理了子安對臟話的認知。

但是想起太子的行徑,想起若來遲一步,懿兒會怎麼樣,她火冒三丈,暗暗道:使勁罵吧,慕容家祖墳的棺材板我都幫你摁住了。

太子也被揍得毫無還手的能力,流月出手狠毒,淨往臉和子孫根招呼,冇打死,卻也半死不活了。

宜妃出去之後馬上喊了寺廟的人過來,但是,這些出家人平日裡不練功夫隻唸經,打不得,罵不得,也隻是在外麵乾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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