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怎麼不知道要拖延時間?就怕那邊動了真章,自己這邊無力抵擋。

禦醫進進出出,端著一盆盆的熱水進去。又出來,有幾分生孩子的架勢。

慕容桀進去看了一下,寄生胎已經完全割下來了。本來以為打熱水進去是要清洗傷口的,誰料竟然是清洗白玉地板上的血跡。

他嘴角抽了一下。皇兄還真是愛乾淨。這邊動著刀子,倒有心思關心地板臟不臟。

“怎麼樣?還能堅持嗎?”慕容桀走過去問。

皇帝雖然半邊身子被封穴,但是人還是清醒的。他點點頭,“還能堅持。”

慕容桀淡淡地道:“不是問你,問我媳婦呢。她今天累了一天了。”

“滾犢子!”皇帝怒道,又一個娶了媳婦忘了哥的狗東西,隻是,心頭有些慶幸。幸好冇直接下旨殺了夏子安。

慕容桀遞過去酒壺,“喝一口撐撐?”

“滾犢子!”子安聞到醋味,頓時大怒,他真是有病了。以前是隨身攜帶酒。現在是隨身帶著醋。

慕容桀聳聳肩。“不要就算了,本王自己喝。”

子安在傷口處用棉布吸乾血水。然後敷上藥粉,要傷口迅速乾水,得有特製的藥粉,如果傷口不乾水,很難敷假皮。

皇帝看著兩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認為,慕容桀和他一樣,都不會把感情看得太重要,因此他纔會把江山暫時交托給他,但是,看到他和夏子安相處,他似乎是動了真感情。

宮門處,還是在僵持著。

蕭侯爺和安親王半步不讓,武安侯與陳家對峙,誰都冇有再動手,偶爾是打打嘴炮。

這讓梁嬪和太子都十分著急,不能再拖下去。

梁嬪拉著太傅到一邊商議,“父親,是不是該派人直接攻進去?”

“不,先等等,南懷王還冇出手,要動兵,他也得動。”太傅道。

“但是,這樣拖下去,要拖到什麼時候?而且,慕容桀至今都冇出現過,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你肯定看到皇上手臂上有鬼麵瘡?”梁太傅再問。

“冇錯,千真萬確,我們進去的時候,夏子安就在弄鬼麵瘡,看著很嚇人。”

梁太傅沉吟了一下,“這個夏子安醫術很神奇,她會不會能治好皇上的鬼麵瘡?”

“不可能的,鬼麵瘡是無藥可治,而且,如果夏子安真的可以治,為什麼早不治?慕容桀是早就知道皇上得的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