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夫人跪前一步,嚶嚶地哭道:“太後明鑒,其實子安也是無辜的。她隻是被生母利用啊,還請太後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恕了她這一遭。若有什麼罪責,就由妾身來承擔吧。”

皇太後看了看玲瓏夫人。開始有些摸不準了。

她在深宮多年。見過嬪妃間的各種爭鬥,但是她算幸運,無人可撼動她的後位。因先帝對她極為尊重,連帶嬪妃也不敢與她爭鋒,所以她還是冷眼旁觀爭鬥。

她覺得玲瓏夫人與袁氏之間不是那麼簡單的。自然,因為她對袁氏冇好感,所以,對玲瓏夫人的表哀之情就信了幾分。

她想了一下。對孫公公道:“你去叫皇後過來吧,她是梁王的母後,哀家也得問問她這個事情如何處理。”

皇太後之前壓根冇想過要去追究相府的責任,這件事情已經夠丟人了。為了遏製外界的傳言。最好是什麼都不做。

所以。最初的打算,是懲處了夏子安便算了。可如今夏子安治好梁王,她寵信有加都來不及,怎還會處理?

梅妃聽得皇太後吩咐,與夏丞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夏丞相也看了玲瓏夫人一眼,玲瓏夫人以手絹拭去眼淚,又故作哀慼起來。

皇後本就心煩意亂,聽得孫公公來傳,說是夏丞相到皇太後麵前請罪,她便冷下了臉,當場怒道:“本宮已經不追究此事了,他巴巴地把頭遞上來,是什麼意思啊?真想讓本宮砍他的頭嗎?”

孫公公壓低聲音道:“皇後孃娘,息怒啊,先過去吧,梅妃娘娘與丞相都說,悔婚一事,是袁氏指使的。”

子安聽到了這句話,唇瓣綻開一抹冷笑,果然是入宮撇清來了,隻是,能撇清嗎?

皇後聽到孫公公的話,抬起頭,看著子安道:“子安你過來。”

子安把艾灸遞給院判,依言走過去,“皇後孃娘有何吩咐?”

皇後看著她,正色地道:“你悔婚一事,終究是要解決的,本宮不降罪你,梁王也原諒了你,但是,你把這件事情的前後始末,都告訴本宮。”

皇後對這件事情,知曉甚多,也聽夏子安說過,但是,她需要瞭解全部,前後始末,好做出應對梅妃與夏丞相。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夏丞相與梅妃把夏子安再度捲入此事,至少,在現在不可以。

“娘娘,這事為何在現在提起?臣女如今心思隻在……”

皇後打斷她的話,“本宮知道你如今隻想治好梁王,但是,有人不讓你省心,你就必須應對。”

子安下意識地抬頭瞧了慕容桀一眼,慕容桀翹起二郎腿,神情悠閒地坐在靠床的椅子上,與梁王說話。

一切彷彿與他無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子安覺得和他有關係。

看到子安望過來,他也側頭瞧了一眼子安,神情竟是無比的無辜,但是,那大寫的俊臉上,還是掛著一抹頑皮。

子安低頭,斂住鋒芒,如果是攝政王安排的,那麼,這場戲肯定不簡單,很好,本以為他們會等到她回府再出擊,既然不等,那就在宮裡撕一場吧。

子安正打算回皇後的話時,慕容桀忽然淡淡地說了一聲,“對了,本王方纔入宮的時候,聽到外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