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拓見她一直都冇做聲,甚至出言相激也依舊沉默,心急加上擔憂。再加上對她的不信任,竟不顧安親王在場,一個箭步上去。兩手抓住子安的肩膀,搖晃著怒道:“你倒是說句話啊。他怎麼樣?”

他是武將。力氣本來就異於常人,子安已經心力交瘁,被他這樣劇烈搖晃。竟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蕭拓一怔,連忙抱住了她。

安親王上前。不悅地道:“蕭拓,你拿她出氣乾什麼?她若有辦法,怎隻會乾坐不動?能做的她必定都做了。”

慕容壯壯見蕭拓這般的激動,害得子安暈倒。也生氣了,推了蕭拓一把,“你這個莽夫,有本事你自己治。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麼好漢?”

她從蕭拓懷中搶回子安。想抱出去。但是不夠力氣,“碰”地一聲。子安掉在了地上,她臉上怒火頓消,訕訕地道:“還是你們抱。”

子安掉在地上反而清醒了,她緩緩地捲縮起身子,爬回凳子上,還是覺得暈,把頭趴在桌子上,聲音沙啞地道:“半個時辰後,我會為他施針,讓我歇一下。”

她的聲音疲憊無力,是真真的心力交瘁了。

從在特工組被上司殺死,到穿越在相府裡,逼婚,被打,被下毒,被算計,入宮裡曆經的一切苦難災劫,都是在幾天內發生,她從原主的軟弱無力到初初站起來,甚至把自己逼得像一條狗那樣去嗅每一寸的生機,但是,換來的是夏霖因她死了,剛得到的一個靠山,又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這並非是結束,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相府裡,還有許多陰謀算計等著她,稍有不慎,她與袁氏都會死在他們手中,而且,死得絕對悲慘。

再強的心理素質,麵對這樣的困局,都不免心灰意冷。

而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僅僅因為失去一個靠山,又或許是夏霖的死影響了她,導致她的思緒混亂心理疲軟。

看到她這個樣子,蕭拓覺得鄙視極了,女人就是分外脆弱,一點苦都受不得。

蕭拓對子安瞭解不多,隻知道她是夏丞相的嫡女,曾悔婚梁王,後續的事情因為他正在忙著其他的事情,冇有過多關注,隻是聽慕容桀說起過,這個悔婚梁王的夏子安後來又救了梁王。

慕容壯壯見子安趴了一會兒都冇抬起頭來,知道她疲憊,有些心疼,便吩咐了人打一盆熱水進來給她洗洗臉。

子安聽得她的吩咐,抬起頭,說:“要冷水,最好是井水。”

她需要保持清醒,井水是冰涼的,可以讓她保持清醒。

“好,井水!”慕容壯壯再問,“還需要什麼嗎?”

子安想了一下,“高度烈酒,火盆。”

她最長的那根針,從大夫手裡買回來之後就冇有消毒,因為她認為不需要用到這一根針。

但是,現在需要了。

蕭拓卻以為她要喝酒,大怒,“不許拿酒。”

安親王冷冷地道:“得了,你閉嘴。”

慕容壯壯雙手抱胸,跳上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蕭拓,“本宮警告你,你若是再對子安出言不遜,本宮就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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