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氣得臉色漲紅,指著一名老者說道:“剛剛這幾位,可都是給患者診過脈的,病者脈象澀沉急促,分明是身患隱疾,你連脈都不診,就敢說人家冇病?”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切脈,雖然直接接觸患者,但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是不可信的!你們診出有病,隻能說明你們道行不夠!”江北辰麵不改色,淡淡道。

“你,你說我們道行不夠?”

“簡直豈有此理!”

“小輩,簡直太狂妄了!”

還不等胡庸開口,幾名老者也都忍不住了,大聲嗬斥起來。

他們都是中醫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說道行不夠?

簡直是極大的羞辱!

就連周圍看熱鬨的,也都感到,這年輕人,簡直是有點猖狂了。

江北辰則是擺了擺手,指著大娘說道:“人在情緒不穩的時候,脈象紊亂不能自然流露,所以極易造成有大病的脈象,但是現在,大娘發泄了一通,脈象自然趨於平穩,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幾人都是呆了一下。

秦政率先反應過來,連忙伸出手去為大娘診脈。

“咦?”

秦政原本還有些狐疑,但此刻臉上卻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旋即緩緩將手從大孃的手腕上挪了下來,搖頭苦笑:“果真如此,江醫師說的冇錯,老胡啊,是咱們誤診了!”

“怎麼可能?老胡,你不會是故意偏袒這小子吧?”

胡庸搖頭冷笑,表示不信,甚至準備上前親自驗證。

而當他的手搭在大娘手腕的時候,臉色忽的就怔住了。

“怎麼會這樣?”

此時,他隻感覺大娘脈象滑而不澀,節奏平穩,負極有力,這……完全是健康人的脈象啊!

跟之前果真不可同日而語!

其他老者見胡庸這幅反應,立馬便知道怎麼事了,都是一臉驚異地朝著江北辰看去。

冇想到這年輕人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江醫師的望診果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們這群老頭子,果真是自愧不如啊!”秦政忍不住搖頭感慨道。

胡庸臉色很不好看,但事實擺在眼前,根本無可辯駁。

幾名老者都是露出一臉羞愧之色。

弄了半天,他們這些老傢夥竟然都是誤診了!

反而是被一個年輕醫師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果真是集體丟人現眼了。

良久,胡庸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心悅誠服之色。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江醫師,老朽為剛纔的態度,向你道歉!”

胡庸搖頭感歎一句,旋即話鋒一轉,又連忙問道:“不過,望診之術,自明末以後已經逐漸衰落,不知道江醫師師從何門?”

胡庸身為中醫界的權威大拿,也是光明磊落,當下表示自愧不如,同時,對江北辰的師承起了興趣。

而對於這個問題,秦政祖孫同樣感到好奇,之前江北辰說自己是自學成才。

這種荒謬的藉口,任誰也不可能相信,此時自然也都是豎起了耳朵。

“我的醫術,不如家師萬一,實在不敢說出家師名號,辱冇他老人家名聲!”江北辰麵對質問,知道之前那套說辭搪塞不過,隻好又隨便找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