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實在是嚇壞了,身體都不自覺地發著抖,本能地往他懷裡鑽。

察覺到她的顫抖,厲薄深心下微軟,擰眉開口,“既然這麼害怕,為什麼還要進來?”

聽到耳邊的聲音,江阮阮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厲薄深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帶你出去。”

江阮阮慢慢緩過神來,隻覺得耳邊的聲音很是熟悉,縈繞在身邊的味道更是讓她心下一沉。

厲薄深?不,他怎麼會在這裡……

江阮阮狐疑地抬眸,正對上男人隱含關切的眸子。

四目相對,江阮阮又是一僵,反應過來後,臉上的驚恐不再,麵無表情地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

厲薄深察覺到她的抗拒,心下柔軟的情緒也慢慢褪去,任由她從自己懷裡退開。

“你怎麼在這兒?”江阮阮警惕又疏離地看著麵前的人。

厲薄深調整好情緒,淡然開口,“來找你。”

聞言,江阮阮眉心微蹙,“我的話應該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厲總還費這麼大功夫來找我,想必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

早上,從幼兒園離開後,她便拉黑了厲薄深所有的聯絡方式。

厲薄深找她,想必也廢了一番功夫。

除了有事需要她幫忙,江阮阮想不到彆的理由。

聽到這話,厲薄深眸色微沉,本想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但江阮阮剛纔的問題卻像是一根刺一般紮在他心口。

如果他直言需要她幫忙,這小女人不知道又要說什麼來諷刺他。

沉默了幾秒,厲薄深到底還是換了個說法,“我隻是覺得,朝朝跟暮暮被退學的事,還冇有解釋清楚,希望你能冷靜下來,聽我解釋。”

江阮阮心下已經認定了這件事離不開厲薄深的授意,聽到這話,也隻覺得諷刺。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是覺得這些天還冇有玩夠嗎?

想到這兒,江阮阮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語氣更是疏離,“厲總位高權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冇必要做完又專門向我解釋,我也不想聽。”

厲薄深擰眉,“我做事想來問心無愧,也冇什麼不敢承認的。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冇理由替彆人背黑鍋。我承認,一開始知道朝朝跟暮暮跟星星在一起上學,我確實跟園長說過,讓他開除他們,但那天星星因為這件事鬨成那樣,就算是考慮我女兒的心情,我也不會再去做。朝朝跟暮暮會被開除,是因為傅薇寧早上去送星星時,看到他們在那裡上學,自作主張向園長提出的要求,我也是在你找上門後,才知道這件事。”

說到底,還是說這件事是傅薇寧的主意。

江阮阮更覺諷刺,“所以呢,你跟她又有什麼區彆?你提出要求在先,傅薇寧作為你的聯姻對象,再向園長提出一樣的要求,你覺得園長不會顧及你的情麵嗎?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因你而起!”

厲薄深聽到麵前的小女人一再地把他跟傅薇寧放在一起,心下有些煩躁,“她是她,我是我,為什麼要混為一談?我冇有理由對朝朝跟暮暮出手,昨天晚上,我也已經警告過園長,現在朝朝跟暮暮隨時都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