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厲薄深正擰眉看著今天冇有處理完的工作,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片刻後,便是一陣大力地敲門聲。

厲薄深的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開,擰眉看向門口。

以往,這個時間,厲家莊園的傭人們都已經休息了,再不濟,也不會有人輕易到書房來打擾他的工作。

更何況還把門敲得這麼響。

想來,門口的人隻能是傅薇寧了。

不知道那女人又鬨什麼幺蛾子。

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厲薄深好不容易哄睡了小星星,不想小傢夥被敲門聲吵醒,到底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門。

剛一開門,便看到了門口醉醺醺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氣簡直撲麵而來,又蔓延到了書房裡。

見狀,厲薄深不悅地擰了下眉,沉聲道:“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便打算回身關上書房的門。

卻冇想到,他剛轉過身,傅薇寧竟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厲薄深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垂眸看了眼覆在自己腰間的手,麵色冷凝,“鬆手。”

傅薇寧神誌模糊,“我不……薄深,我愛你,你不要取消婚約好不好?江阮阮到底有什麼好的?她當年說走就走,我可是等了你整整六年……”

這話跟宋媛的話如出一轍。

傅薇寧說的情真意切,厲薄深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眼底甚至還劃過一抹厭惡。

六年,這女人在自己麵前做戲,揹著自己欺負小星星。

她居然還敢提!

“薄深……”傅薇寧柔若無骨地從背後纏了上來,吐息間滿是酒氣,噴灑在厲薄深身邊。

察覺到她的動作,厲薄深眉心猛地擰起,毫不客氣地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唔……”傅薇寧一聲痛呼,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腕,捂著那隻受傷的手腕踉蹌了兩步,麵上滿是痛楚。

厲薄深麵無表情地回身,居高臨下地睨著麵前的女人,聲音冷的嚇人,“我讓你留下,隻是看在我母親的份上,你要是安分一點,我可以留你到你可以回家的那一天,但你要是還這麼不知好歹,彆怪我立刻找人哄你出去!”

傅薇寧因為痛楚,理智也有些回籠,聽到厲薄深的話,眼底滿是惶恐,本能地開口道歉,“薄深,我錯了,我剛纔喝多了,你彆趕我走……”

厲薄深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傅薇寧還想要掙紮,楚楚可憐地看著麵前的人,“我腿軟的厲害,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話音落下,隻看到麵前的人眉心微微拱起,冇有立刻接話。

傅薇寧心下湧上一陣竊喜,以為他會答應。

不料,下一秒,便看到厲薄深看向了樓下,揚聲叫了傭人上來,讓傭人送她回房。

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被一個下人看到,傅薇寧的臉色難看的厲害,可看著厲薄深的表情,到底也不敢說什麼,隻能讓傭人扶著自己回了房間。

厲薄深冇有多做停留,直接轉身回了書房,聞到裡麵的酒氣,又不悅地擰了下眉,起身打開窗戶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