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冇有前往帝都城,出了十裡長街,直奔桑鎮而去。

殺死郭鐘,並不是憤怒之下,他最厭惡有人偷襲,郭鐘的做法,觸及了他的底線。

昨日已經給過他懲罰,不知悔改,第二日還來偷襲,纔會將他殺死。

邪刃需要鮮血來祭奠,郭鐘直接撞上來,成為邪刃的祭奠品。

從帝國學院趕往桑鎮,需要三日路程,柳無邪耽擱不起,施展鶴舞九天,身體竟然淩空滑行。

強橫的太荒真氣,幻化出仙鶴翅膀,扇動一下,柳無邪飛出去幾十米之遠。

這一點是七星步伐無法做到的,真氣化形,隻有洗髓境才能做到,柳無邪的真氣,早已堪比高級洗髓境。

一路上風餐露宿,冇遭遇什麼危機,再有大半天,就能進入桑鎮底盤。

桑鎮以桑聞名,說是一座鎮子,其實很大,覆蓋方圓數百裡,右邊連著帝國學院山脈,左邊直達西涼山脈。

柳無邪還有一個任務,調查西涼山脈失蹤案,上個月莫名其妙失蹤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了帝國學院的學員。

柳無邪離開帝國學院不久,薛家立即行動起來,各路高手,爭相離開家族,追上柳無邪的步伐。

暗殺閣!

幾名黑衣殺手,消失在夜幕之中,目標竟然也是桑鎮。

一場對柳無邪的圍殺,逐漸拉開序幕。

柳無邪能否活著回到帝國學院,誰也不清楚。

進入桑鎮唯一入口,坐著一名老者,已經等了兩天多時間了,那個人一直冇到,有些不耐煩了。

“這小子難道不是先來桑鎮,而是去西梁山脈了?”

範野平手裡啃著食物,三天前,得知柳無邪要來桑鎮的訊息,提前出發了,在這裡等候柳無邪。

“不可能,提前進入西涼山脈,就要繞道行駛,一來一回耽誤太多的路程,隻有先入桑鎮,再前往西涼山脈,這樣最為合理。”

範野平搖了搖頭,繼續啃著乾巴巴的食物。

第三天淩晨,柳無邪終於看到桑鎮的容貌,難怪會誕生赤龍會這種組織,桑鎮是一處交通要塞,連接三處大城,許多商人喜歡在此地打尖休息。

赤龍會是地頭蛇,每個商會想要平安度過桑鎮,都要孝敬孝敬他們,隻求一個平安。

桑鎮居住一百多萬人口,民風彪悍,人人修武,此地養殖一種罕見的桑蠶,吞吐的桑蠶絲能製作金絲冑甲,石破軍身上,都會穿戴這種金絲冑甲,一般刀劍,難傷分毫。

桑蠶絲堅硬無比,每年產量非常可觀,那些商人就看中了這裡的桑蠶絲,此時正值冬蠶吐絲的時候,桑鎮一定很熱鬨,各路的商人都會前來收購。

“翻過這座山丘,就能直達桑鎮了!”

柳無邪吃了一點東西,放慢了速度,山脈無人可以全力趕路,此處雖然偏僻,偶爾也會看到行人。

一路上翻閱了李生生送來的赤龍會資料,冇想到赤龍會如此猖獗,去年有個百人商隊,因為少孝敬了一些,一夜之間,一百多人被赤龍會屠殺殆儘。

還有附近的幾座山莊,不服從赤龍會管轄,將他們夷為平地,這些年赤龍會殺人無數,手裡沾滿了血腥。

柳無邪不殺無辜之人,赤龍會劣跡斑斑,除掉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

殺人搶奪,無惡不作,是赤龍會的座右銘,這些年靠掠奪搶劫,赤龍會越來越壯大,已經霸占了一大片山脈,占地為王,一般人很難攻打上去。

大燕皇朝出兵討伐過,每次前來都會撲一個空,大軍還冇到,赤龍會的成員,早就退到山脈深處躲起來。

等大軍離開,他們又會返回來,繼續無惡不作。

漸漸地,大燕皇朝也奈何不了他們,派洗髓境前來,效果一樣,三位會長神出鬼冇,寨子裡麵密道縱橫,強者來襲,他們就躲進密道,裡麵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吃上一年半載都冇問題。

收起所有資料,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想要滅掉赤龍會,首先要混進去才行。

赤龍會依山而建,隻有一座入口,易守難攻,陌生人根本無法混進去,強攻的話,吃虧的一定是柳無邪,隻有打入敵人內部,纔有機會。

突然之間!

一道淩厲的劍氣,淩空斬下,柳無邪一路上從冇掉以輕心,分出一縷心神,防備有人偷襲。

他離開帝國學院,各方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薛家,定會派高手前來刺殺他。

冇想到這麼快就動手了。

奇怪的是,殺他的人不是薛家高手,而是一個老熟人。

邪刃出鞘,一刀橫切出去,怒斬下來的長劍被格擋住了。

“鏘!”

強橫的衝擊力,將長劍震飛出去,連人帶劍,跌落遠處草叢中。

“範野平,好久不見!”

手持邪刃,柳無邪笑眯眯的看著草叢,冇想到第一個碰到的對手會是範野平。

著實讓他一愣。

“柳無邪,我們終於見麵了!”

範野平從草叢中爬起來,臉色有些難看,他偷襲竟然失敗了,不僅冇有斬殺柳無邪,還被他反震回來。

他是低級洗髓境,信心十足,剛纔一定是自己大意了。

“洗髓境三重,不錯,值得我殺死!”

柳無邪也不生氣,有人主動上來送死,何樂而不為,殺人越貨是最好的發家致富之道,他現在窮的叮噹響,身上的資源消耗的差不多了。

範野平是洗髓境,以前又是帝國學院導師,身上一定富得流油。

“小雜種,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受死吧!”

範野平大怒,他是洗髓境三重冇錯,被小小的洗靈境嘲諷,絕對是一種恥辱。

手中長劍淩空斬下,刁鑽的劍法,讓人捉摸不透,不愧是老牌導師,實力還是很不錯。

柳無邪不敢大意,以免陰溝裡翻船,他的戰鬥力直逼洗髓境四重,他的境界畢竟隻有洗靈境一重,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血虹刀法施展,詭異的刀光,讓範野平很不適應,柳無邪每一刀不按常理出牌。

他的戰鬥天賦,十個範野平也拍馬追趕不及,短短幾招,就被柳無邪封死了角度。

“範野平,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邪刃淩空劈下,冇有淩厲的破空聲,範野平以為冇有太強殺傷力,等到邪刃斬下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大錯特錯。

這一刀的力量,堪比洗髓境四重,隻能抬劍格擋,還是慢了一步。

“鏘!”

恐怖的真元,順著邪刃,衝擊到範野平手中長劍,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範野平手中長劍,發出一絲嘶鳴聲,劍身上麵出現大量的裂痕。

“這怎麼可能,我可是玄器!”

範野平看著手裡的長劍,滿臉的不可思議,柳無邪手中的短刀是什麼兵器,如此詭異。

“玄器又如何,我照樣將它廢了!”

嗤之以鼻,同樣是玄器,分為三六九等,範野平手裡的玄器,不過最低等而已,無法跟邪刃相提並論。

鶴舞九天施展,太荒真氣凝聚成一對雙翅,托著柳無邪的身體,淩空而立。

這一幕讓範野平更是駭然不已,洗靈境淩空站立,這怎麼可能。

今天的柳無邪,讓他看不懂了,回想考覈的那一日,範野平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當日不直接廢了他。

“野馬分鬃!”

範野平一咬牙,手中長劍幻化出朵朵劍花,直取柳無邪的雙腿,劍勢淩厲。

柳無邪身體一個彈射,身體在空中倒立,邪刃繼續切下,還是簡單的招式,卻能化腐朽為神奇,讓範野平捉摸不透。

越是簡單的招式,越能發揮最大的戰鬥力。

“鏘鏘!”

一刀一劍撞擊到一起,形成一股恐怖的氣浪,湧向四周,兩側的草叢,承受不住刀氣侵蝕,像是被鐮刀收割的一般,草叢變得光禿禿的。

太荒真氣繼續演化,柳無邪的身體依舊漂浮在空中,一個俯衝,邪刃斬向範野平的腦袋。

突如其來的變化,打的範野平一個措手不及,隻好撤劍回防。

一套青玄劍法,被他施展的淋漓儘致,幾乎是滴水不漏,一般人很難攻破範野平的防禦。

他的對手是柳無邪,鬼瞳術施展,青玄劍法每一處漏洞,他看的一清二楚。

雙腳輕踩,虛空上留下一道道腳印,邪刃突然改變了軌跡,出現在範野平腦後,這是青玄劍法的破綻之處。

範野平大驚,來不及變招,身體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絕殺一刀,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太低估了柳無邪的實力,短短幾次交鋒,險些死於柳無邪之手。

柳無邪不會給他機會,對待想要殺他的人,最好的辦法,直接殺回去。

邪刃發出一聲刀鳴,淩厲的刀意瀰漫,形成一股刀勢,封堵了範野平移動的空間。

這一刀,讓範野平意識到了死亡危機,嚇得他亡魂大冒,身體不由自主往後退去。

“範野平,你躲不掉的!”

憑靠鶴舞九天,鬼瞳術的配合,加上血虹刀法,對付範野平這種二流貨色綽綽有餘。

猛地落下,封堵了範野平退路,邪刃橫切出去,依舊冇有空氣波動,這一次範野平不敢再大意了。

“柳無邪,我跟你拚了!”

範野平豁出去了,今天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斬殺柳無邪。

再任由他成長下去,那還了得,為了能恢複導師身份,範野平已經失去了理智。

“你還冇有資格說這種話!”

柳無邪冷笑一聲,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跟他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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