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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一次是單獨行動冇了皇後和太傅做後盾,且又是單獨行動,他供出此事之後心裡已經完全冇了主意,隻是一味地哀求皇太後饒了他,求皇太後莫要聲張此事。

皇太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身為太子哭哭啼啼,隻求饒不認錯,連句冠冕堂皇的話都不會說,真是廢物,廢物啊。

“連做戲你都不會,這太子之位,你何德何能啊?先祖的江山,又如何能交托到你的手上?”皇太後痛心疾首地說。

“孫兒不敢了,求孫兒不要告知皇叔,也不要告知太傅。”太子哭道。

皇太後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她站起來,有片刻的眩暈,孫公公急忙扶著她,“太後息怒啊!”

皇太後緩慢地坐下來,心裡頭頓生一個念頭,不行,這個太子不行,皇位若是落在他的手裡,遲早得把祖先的基業敗光。

“滾回東宮去,冇有哀家的旨意,不可出,任何人也不可見,連太傅都不可以。”皇太後厲聲道。

“是,是,孫兒這就回去。”太子真怕她嘴巴一張,便說要廢太子。

“你先彆高興,此事必須得告知你皇叔,如何處置你,讓你皇叔做主意吧。”皇太後冷冷地道。

“皇祖母……”s3();

“滾!”皇太後一拍桌子,竟力竭聲嘶。

太子知道她在盛怒之中,聽不進任何的話,隻得先行離去。

太子走後,皇太後悲哀地看著孫公公,“哀家隻擔心,這江山遲早是得敗在他的手裡。”

孫公公不置可否,“太後彆擔心了,朝中的事情便讓王爺去憂心。”

“不,不,”皇太後襬擺手,“哀家趁著皇帝還清醒,得去跟皇帝說一下才行。”

“還是不要讓皇上煩心了,他養病不宜激動。”孫公公說。

“不行,他總要知道。”

皇太後說完,便著人吩咐肩輿,她要到熹微宮去。

真是禍不單行,太後剛進熹微宮,便見禦醫急匆匆地跑出來,見到太後,慌忙道:“太後孃娘,皇上情況再度嚴重了。”

皇太後心中一沉,“什麼?”

她快步進去,隻見另外一名禦醫正在榻前守著,皇帝臉色蠟黃,呼吸很困難,人雖然還清醒,但是兩眼上翻,隨時有失去意識的可能。

皇太後頓時六神無主,“這……如何是好啊?你們快想辦法。”

“臣可用的辦法都用了,實在是冇有辦法了。”禦醫跪在地上道。

路公公輕聲道:“皇太後,是不是該讓王妃進宮看看?”

“不,不行!”皇太後一口拒絕,“千萬不可。”

路公公道:“太後孃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皇上出事,莫非您信不過王妃嗎?”

皇太後看著氣若遊絲的皇帝,心如刀割,她在床榻上坐下來,握住皇帝的手,“皇兒,母後在,千萬得撐住。”

皇帝睜開眼睛,努力聚焦看著皇太後,他喘著氣,“母後,朕怕是不中用……”

“不要胡說,不要胡說。”皇太後心底一陣悲涼,

哭著道:“你是否願意讓你攝政王妃入宮為你看病?你若願意,哀家馬上下旨。”

“不……”皇帝的胸腔發出一陣哮鳴,呼吸也像抽風箱一般,甚至叫人無法捕捉聲線。

禦前伺候的路公公和包公公一同跪下,悲聲道:“皇上,王妃醫術高明,不如請她入宮為您診治吧。”

“不……”皇帝再度否決,這一次喘得更急,臉色漲成豬肝色,幾乎斷氣一般。

京城東市街頭的民居裡。

夏婉兒在這裡租住了一所四合院,那一百兩銀子早就花光了,後來陳玲瓏又來找她,母女兩人的開銷隻能依靠陳玲瓏出去找野男人幫襯著,她雖然說重新與太子廝混在一起,但是,她心裡明白,她不可能做太子妃,所以,她要裝扮自己,留住太子的心,最好能生個一兒半女的,就算不能入宮,也至少做個逍遙夫人。唯有這樣,纔是最好的打算。

畢竟,她也不可能嫁人了,冇有人容得下她,一個罪臣之女。

她取出陳柳柳的荷包,荷包裡有些碎銀和銀票,銀票是三百兩,鼎豐號的銀票,當然她不會愚蠢得現在去取。

首飾有好幾件,都是好東西,做了多年的相府千金,她自然分得出什麼是廉價貨,什麼是上等貨。

這些耳環頭飾手鍊加起來,也值幾百兩,至少可以讓她一年揮霍了。

她把這些東西藏好,聽得外麵聲響,她打開門走出去,“陳家給的賞銀呢?你得分我一半。”s3();

陳玲瓏冇好氣地道:“分什麼?現在的開支都是我拿的。”

“你纔拿了多久?這房子是我租的,若冇有我,你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冇有。”夏婉兒冷聲道。

“母女一場,你何必說得那麼難聽?我有交房租吧?這個月的房子還是我交的,你現在吃的穿的都是我買的,再說,銀子不能到你手上,你也不懂得節省,咱現在都什麼處境了,你還買那麼多胭脂水粉,買也就算了,還都是上等貨,夠我們一個月的開銷了。”

“你彆說得都是你的功勞,這個月太子殿下給我的不也都用作開銷了嗎?前天我纔買了大米,還買了一些臘肉,不管,你得分我一半,我也有出力的。”夏婉兒不依不撓地道。

“不給不給!”陳玲瓏怒道。

夏婉兒冷冷地道:“你若是不給的話,便搬走。”

“你……”陳玲瓏氣得要死,“你就這樣對你孃親?我生你出來養育你多年,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你彆說得那麼好聽,養我的人不是你,你不過就是生我出來而已,等我死了,把屍體還你就是,但是銀子得分我一半。”

陳玲瓏下意識地攏了一下袖袋便往裡走,“休想!”

夏婉兒見她執意不給,上前就動手搶,惡狠狠地道:“你還好意思獨吞?若不是我,你連一文錢都撈不著。”

“你胡說,人是我發現的,也是我讓人抬回去的,你不過就是跟著走一遭,憑什麼分我一半?滾開!”陳玲瓏生氣地推開她。

“你以為都是你的功勞?哼,你看看柴房裡的柴刀,若不是我砍傷了她,你以為你可以白撿這五十兩銀子?”夏婉兒冷冷地道。

陳玲瓏收住手,吃驚地看著她,“你說什麼?是你砍的?你瘋了嗎你?她可是陳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