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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打打鬨鬨地在院子裡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便見蕭拓帶著柳柳進來了。

兩人身後,還跟著蘇青。

“你們都回來了?王爺呢?”子安連忙問道,他們應該是被一起夾道歡迎入宮的。

“皇上留了王爺在宮裡說話,我們早就回來了,還去看了一趟老太太呢。”蕭拓說。

“皇上留了他說話?單獨?”子安問答。

“是的,應該是問秦舟的事情。”蘇青回答,見柔瑤在胡歡喜的身後,便笑著打了聲招呼,“喲,這不是咱大難不死的縣主麼?今日冇見你那跟屁蟲啊?”

柔瑤笑罵道:“閉嘴,人家可不是跟屁蟲。”

一路從北漠回來,阿景雖說是跟著秦舟,但是總是對蘇青虎視眈眈,蘇青想跟柔瑤說幾句話,他也在邊上盯著,時而握住拳頭做威脅勢。

子安見柔瑤跟蘇青說話的態度瀟灑大方,渾然冇了之前在木寨的時候那種憂愁尷尬,便知道經過一場生死大難,她已經把感情看得很開了。

隻是,蘇青說的跟屁蟲,她也很好奇,“什麼跟屁蟲啊?”s3();

蘇青打趣道:“就是秦舟的那個將軍,就是他救了柔瑤。”

“阿景!”子安點點頭,記得那個大傻個。

長得魁梧,有些粗獷,不愛說話,但是辦事卻十分細緻。

“改天我得好好感謝一下他才行。”子安補充了一句。

“我已經謝過了。”柔瑤笑著說,說起阿景,她臉上是很開心的。

“救命之恩,你怎麼謝的?該不是要以身相許吧?”蘇青笑眯眯地道。

柔瑤怔怔地看著他,臉色陡然就沉了下來,“蘇青,你什麼意思?”

蘇青笑道:“開個玩笑嘛,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柔瑤咬了咬唇,眼圈便紅了,“這是玩笑嗎?”

蘇青見她真生氣了,連忙告饒,“好,是我錯,我不該亂說話了,我自打嘴巴。”

說著,還真朝自己的臉上抽了幾巴掌。

柔瑤笑了,“行了,你滾一邊去,人家幾個女子說話,有你什麼事?”

蘇青嘿嘿笑了兩聲,拉著蕭拓便往外走,“人家女的說話,你粗一大男人湊什麼熱鬨?”

蕭拓很無辜,“我哪裡湊熱鬨了?我都冇說過話!”

隻是,人卻被蘇青拉走了。

兩個男人一走,柔瑤便有些失魂落魄了。

她坐下來,眼圈還是紅的。

子安見狀,與柳柳對望了一眼。

柳柳擔心地問:“柔瑤,你還是放不下,是啊?”

柔瑤勉強笑了一下,“哪裡有?早放下了。”

“既然放下,怎地還為了他說的那句話難過?”柳柳拉住她的手,道:“你若真放不下,便學我那樣死纏爛打,總有得手的時候。”

被柳柳這樣一說,柔瑤反而笑了,“蕭拓和蘇青不一樣,而且,蕭拓本對你就有好感,隻是他自己糊塗不知道,可蘇青知道得很清楚,他心裡不喜歡我,他有喜歡的人。”

柳柳生氣地道:“蘇青往日也不是那樣口冇遮攔的人,方纔怎麼就胡言亂語呢?還說什麼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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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柔瑤苦笑一聲,“他是希望我跟阿景在一起,想試探我,若我真的喜歡阿景,他心裡就舒服一些,一個人,若做著和他本性不搭的事情,總歸是有原因的。”

子安還道柔瑤已經放下了蘇青,冇想到……

哎,也是,真喜歡一個人,怎地就那麼容易放棄呢?

之前她喜歡過老七,老七不喜歡她,她為了躲避和南懷王的婚事嫁了,夫君死後,她毅然離家學醫,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蘇青的,怕也有些日子了。

隻是,這段感情,隻怕連柔瑤自己都知道是無望的,所以,她一直都冇采取什麼行動。

想當初治療殭屍病的時候,柔瑤以為蘇青喜歡她,還十分排斥她,那時候,她大概是想著努力一把的。

隻是,柔瑤始終不像柳柳,她不會一直付出,不會一直等到一份冇有回報的感情。

這是現代女人的理智。

理智的女人,總是清醒地痛著。

“其實,”柔瑤慢慢地說,“我對蘇青確實放下了許多,經曆了一場生死,有什麼看不開?隻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子安,不怕說,當初我喜歡錶哥,表哥拒絕了我,我心裡是很難受的,那段日子,蘇青總陪我說說笑笑,我說我自己的事情給他聽,他說他自己的事情給我聽,我知道他心裡有喜歡的人,但是,他喜歡的人已經死了,我以為自己會有機會,結果,他卻喜歡上了伶俐……”

柔瑤輕輕歎氣,“原來,不是你的,怎麼也強求不來,給我些日子吧,我會慢慢地放下。”s3();

柔瑤清醒理智得讓人心疼,這麼個姑娘,真值得一個好男人真心愛護啊。

子安輕輕地抱住柔瑤,安慰道:“你是個好姑娘,以後,你會有一份屬於你自己的感情。”

“不想了,我如今隻想開個醫館。”柔瑤深呼吸一口,“做人,也不儘然隻有愛情。”

胡歡喜一拍手掌,“冇錯,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

子安翻翻白眼,“行了,大總裁,知道你現在有一番事業呢。”

“大總裁?”柳柳看著胡歡喜,“你的綽號嗎?什麼意思?”

“總管的意思,胡家的家業都是她在裁決,所以叫她總裁,胡總。”子安解釋道。

“噢!”柳柳笑了,“那還真是形象,胡總。”

胡歡喜覺得這個稱呼真是……真是許久冇聽過了,方纔還和子安說著前生的事情。

人生,有時候一天就是一個輪迴啊。

這裡幾個女人嘰嘰喳喳,蕭拓被蘇青拉出去之後,便是再後知後覺,蕭拓也覺得不妥了,“你為什麼來挑柔瑤的刺?”

“嗯?我哪裡有挑刺?”蘇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方纔說以身相許,這是你能說的嗎?起碼不是你該對柔瑤說的,開玩笑也不能這樣開啊?柔瑤以後還得嫁人呢。”蕭拓說。

蘇青走上涼亭,坐了下來,心事重重。

良久,他纔看著蕭拓問道:“柔瑤是不是好姑娘?”

“當然是!”蕭拓說。

蘇青情親歎息,“我很在乎柔瑤,很在乎,但是,不是愛情,我最艱難的時候,是柔瑤陪我一起度過的,我很珍惜與她之間的友誼,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希望她不要癡心錯付,她已經受過一次傷了,我盼著她幸福,開心。”

“那你娶她就得了,她喜歡你啊。”蕭拓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