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降臨。

映著月光,葉辰踏上了峰巔,擺下了龍椅,盤在上麵悟道,如老僧禪坐,寶相莊嚴,能見一縷縷道蘊,纏繞其聖軀,似隱若現,玄奧的異象頻頻不斷,靜心聆聽,還有大道天音。

至於女聖體,終是被放下了。

月下,這小丫頭立在龍椅前,揚著小腦袋,靜靜看著葉辰,這是她第一次,這般仔細看一個人,想瞧瞧如葉辰這等人,究竟是哪裡生的不一樣,自孃胎裡,就自帶不要臉的天賦?

看的久了,她之眸色,驀的多了一絲恍惚,能讀葉辰心語,卻不知葉辰故事,夜深人靜下的他,纔是最真實的大楚第十皇,渾身上下,皆刻著滄桑,蒙滿了歲月的灰塵。

你,是一個好演員!

女聖體的喃語,無人聽得到,她那小手,也在不經意間抬起,摸向葉辰臉龐,欲替他拂去所有殤,平日裡演的再好,終有迴歸真實的那一瞬,而她,有幸看到了這一瞬。

終究,她還是收了小手,安靜靜的坐在了龍椅下。

同出一脈,她本該瞭解葉辰的,可惜,她看到的皆是表相,逗逼時比誰都不要臉,發起狠來,比一尊魔神還更暴虐,有那麼幾個瞬間,她都分不清,到底哪個纔是真實的葉辰。

彆來無恙!

驀然間,一聲輕語響起,縹緲而淡漠,此一語傳自龍椅,或者說,是傳自龍椅上殘存的一絲神邸,僅女聖體聽得到。

彆來無恙!

女聖體的輕喃,奶聲奶氣,聽到這話,並無絲毫的意外,好似知道是誰跟她說話。

兩個彆來無恙,無論出自誰的口,都滿載滄桑,獨有一種默契,也僅她二人知,某個古老的年月,她倆還是舊相識。

可以得見,女聖體的小臉上,也多了滄桑色,與她的年紀,頗不相稱,神色更迷離,似是憶起了前塵往事。

這些,葉辰自都不知,整個心神,都徜徉在道之意境中,其道蘊與龍椅道蘊共鳴,交織著莫名的法則,甚是玄奧。

第二日,一道分身自他體內化出,而他本尊,依舊悟道。

“接下來諸多時日,由我照看你。”葉辰分身搓著手,笑嗬嗬的看著女聖體,那猥瑣的笑容,與本尊一樣一樣的。

女聖體倒是個乖孩子,坐在那一動不動,埋首垂眸,不知在想啥,對於葉辰分身的話語,也是置若未聞。

葉辰分身就自覺了,一手拎起,下了山峰。

本尊在悟道,分身的任務便是照看孩子,至於另一個任務,葉辰分身也很自覺的承擔的,那便是撩女聖體。

對此,女聖體不怒也不鬨,隻淡漠的看著葉辰分身。

可彆小看她的眼神,雖是淡漠,卻極具壓力,縱她返老還童,縱她修為儘失,可甚為強者的威勢,卻是刻在靈魂裡的,這等威勢,葉辰本尊扛得住,可身為分身,卻是扛不住。

“俺老大這人,還是不錯的。”

“莫看他吊兒郎當,對媳婦還是頂好的。”

“乍一看,你倆賊般配。”

老樹下,葉辰分身很有情調,握著一杆菸袋,吧嗒吧嗒的抽著,煙霧繚繞中,如似修仙兒,可不管怎麼說,他都刻意避開女聖體的眼,隻因女聖體的眼神兒,有一種無上的威壓。

這一番番話語,女聖體一句都未聽。

比起葉辰分身,她更稀罕葉凡和楊嵐那倆小傢夥,純真無邪,天真爛漫,咯咯的笑中,無一絲塵世汙濁,她是女聖體,卻也是女子,既是女子,便自有一份母性的溫柔。

“天譴之體配天煞孤星,結合生下的孩子,會是啥個血脈。”葉辰分身磕著菸灰,好奇的問了一句。

女聖體不語,她不回答,並不代表不知道,天譴天煞皆萬古難現,兩種體製結合的血脈,不用想也知很可怕。

悄然間,夜幕又降臨。

葉辰分身儘職儘責,哄睡了倆小傢夥,便又坐回到了老樹下,此番不是抽菸,而是刻木雕,不過這刻工,與本尊相比,距差了不止一條街了,不過他很用心,不急不躁。

比他更淡定的,是女聖體,靜坐在老樹下,如一尊小型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