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寰宇震顫,惹得洪荒大軍集體側眸,齊齊望向星空深處。

入目,便見滾滾黃金血氣,雖炙熱,卻冰冷徹骨。

不知為何,聽著那砰砰聲響,心靈也不由隨之一下下的顫動,好似那一腳腳,都是踩在他們心胸上的,撐不住威壓。

“哪來的強者。”天蠍族皇雙目微眯成線,隻覺口乾舌燥,雄偉的神軀,也忍不住顫抖,跳動的心臟,直欲爆裂。

“好...好強的殺機。”金猊族皇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未見人影,先覺殺機,能見深處星空,有一絲絲寂滅的殺機撲來,無視肉身,直逼元神,連真身也刺痛,似要裂開那般。

“大...大帝嗎?”洪荒的巔峰準帝級皆開了口,卻如鯁在喉,特彆說吐露大帝那二字之時,連靈魂也悸動,強如他們,也抗不住那蔓延而來的威壓,以及那毀滅性的殺機。

連巔峰準帝都如此,更莫說洪荒的小兵了,上至巔峰大聖,下至天境小輩,雙腿都在抖動,通體冰冷,如似墮了九幽,還未見來人,還不知是誰,便有一種要匍匐的衝動。

砰!砰!砰!

洪荒族矚目下,星空的轟隆,越發近了,映入洪荒眼簾的,先是一條黃金仙河,橫貫宇宙八荒,碾的星空寸寸崩裂。

望那仙河上,有一道金光人影,一步步走來。

他恍自遙遠時代而來,每一步都逆亂陰陽,每一步都顛覆乾坤,一步八萬裡,橫跨虛無,空間法則成虛妄,縱速度再快,也不及其半分,玄奧的道蘊,已籠暮了浩瀚星域。

帝荒到了,載著古老滄桑,載著滔天的殺機。

他,真就如一尊征伐萬域的戰神,體太強大,如巍峨大山巨嶽,通體神輝縈繞,黃金神芒也璀璨,連一縷縷如瀑黑髮,都染滿了金光,熠熠的神眸,演儘了大道,其周身更有毀滅異象,能見星辰寂毀,驕陽炸滅,萬物於輪迴中崩潰。

“那...那是...。”得見帝荒尊榮,洪荒大軍集體後退了一步,無論是巔峰族皇,亦或牽馬小卒,都瞪大了雙眸,瞳孔凸顯,滿目難以置信,似望見了惡魔,恐懼色暴露無遺。

如諸天修士,九成以上的洪荒人,也都未見過帝荒的本尊,但卻見過帝荒石像,那是天魔的夢靨,是萬域諸天的象征,留有一段不朽的傳說,時隔萬古,已締造成不朽的神話。

“怎麼可能。”窮奇族皇臉色慘白,站都站不穩了,身為洪荒時期的大神,論輩分,乃帝荒的前輩,帝荒聖體大成時,他是在場的,親眼見證了帝荒的輝煌,直殺的天魔五帝喋血星天,那慘烈的一幕,雖隔了無儘歲月,依舊曆曆在目。

然,在他記憶中,帝荒早已戰死,在獨戰五帝的那一戰中,徹底的身毀神滅,如今得見帝荒真人,怎能不震驚。

“幻象,必是幻象。”饕餮族皇蹬蹬後退,連手提的殺劍,也在不經意間,自手中跌落了,亦是站都站不穩,自欺欺人的以為,那並非帝荒,他也見過帝荒,也知帝荒的可怕。

萬古前那一戰,何止天魔五帝被殺的懷疑人生,連他饕餮族,也被嚇破了膽,舉族搬遷,遠遁到了宇宙最邊荒。

“他已死了,怎還活著。”魁拔族皇聲音顫抖,滿目的恐懼,退著退著,半步冇站穩,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饕餮和窮奇見過帝荒,他自也見過,為護月殤證道,一人堵在天荒,殺的天魔五帝聞風喪膽,懾的天魔兵將潰不成軍。

“不可能,這不可能。”洪荒三大統帥在退,洪荒眾族皇在退、洪荒各族準帝,乃至整個洪荒大軍都在退,丟盔卸甲,不知有多少跌倒,先前猙獰的麵龐,此刻慘白到無血色。

他們,如一隻隻螻蟻,要退到歲月儘頭纔算完,戰栗的心靈,直欲崩滅,止也止不住,慘白的臉色,亦有些扭曲。

寧惹殺神,不見帝荒。

這句話,便是他們奉行萬古的祖訓,那種恐懼,發自靈魂,僅僅一個帝荒的名,便是一個夢靨,碾壓著整個洪荒。

“洪荒,彆來無恙。”帝荒淡淡開口,一語雖輕微,卻似萬古雷霆,載著毀天滅地的威嚴,震塌了那萬域仙穹。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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