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準帝再現身,已是一個新的域麵。

入目,便見窮奇族人,皆在仰望虛天,望著踏空而行的帝荒,無人敢動,生怕有不智舉動,觸怒了那尊殺神。

自被髮配至此域麵,他們已有二十多年,未曾見過帝荒了,但帝荒給他們的壓力,卻如一個烙印,死死刻在靈魂裡。

窮奇族皇咬牙,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

好似,他們窮奇族,就如帝荒圈養的靈獸,會定期來巡查,堂堂帝道傳承,這般被踩在腳下,先輩的威名蕩然無存。

“在無意識狀態。”一尊窮奇老準帝沉吟,老眸微眯成線,似已堪破了端倪,那是帝荒不假,卻是在夢遊之中。

縱如此,整個窮奇族,也無人敢動。

這,便是大成聖體的威勢,縱在夢遊,也不是誰都能忤逆的,一巴掌呼過來,足毀天滅地,無人能扛住他一掌。

葉辰及大楚準帝無視,隻靜靜跟在帝荒身後。

“莫不如,把六道也放出來,讓他倆做個伴?”聖尊側眸,此話乃是對帝姬說,“已封多年,放出透透風也好。”

帝姬不語,置若未聞,可不聽這貨瞎咧咧,有個帝荒夢遊,就夠頭疼的了,還嫌不夠亂?封著好,封著心裡踏實。

前方,帝荒又開域門,在無意識的狀態下。

位麵之子不分先後,與眾準帝緊追不放。

待他們走後,整個窮奇族,才猛地鬆了一口氣,雖是憤怒,卻也無奈,敢怒不敢言,族中無大帝,誰能櫻鋒帝荒。

新的域麵,場景與先前如出一轍。

此番乃旱疆族,因帝荒的降臨,整個域麵,都恍似時光定格了,所有人都望著蒼穹,望著那道刺目的身影,僅僅望著,都覺心靈戰栗,那是帝荒,貨真價實的大成聖體。

旱疆人不傻,帝荒狀態詭異,自能看得出。

再就是葉辰他們,呼啦啦的一大片,就擱帝荒後麵兒跟著,八成以上的人,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一瞧便知被揍過。

出變故了?

旱疆族上至巔峰準帝,下至凝氣天境小輩,皆這般認為。

“待吾族再出帝,必叫爾等,血債血償。”

旱疆族皇心中在咆哮,猙獰的雙目,猩紅一片。

這種恨,是對葉辰,他家的帝子,便是被葉辰屠的,諸多歲月,葬在葉辰手中的族人,不計其數,此乃滔天血債。

這種恨,也是對帝荒,他之無情鎮壓和放逐,致使旱疆族損失慘重,尊貴的帝道傳承,也因他,蒙上了天大的恥辱。

他們恨葉辰,恨帝荒,恨所有荒古聖體,連帶著大楚和諸天,也一併憎恨,願族中再出帝,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旱疆族眼神兒所代表的寓意,大楚準帝皆懂。

然,他旱疆一族,註定無翻盤的機會了,縱能再現大帝又如何,戰的過帝荒嗎?五帝都拿不下,更遑論你家的帝。

葉辰微垂眸,淡漠的望了一眼旱疆族人,那一雙雙猙獰的眸子,儘收他眼底,若旱疆族再作亂,他不介意滅了此族。

他之眼神兒,平平靜靜,卻讓整個旱疆族,都神軀顫抖。

那等眼神兒,該是王之蔑視,葉辰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