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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

就在鐘伯庸準備帶人衝進後院時,陸凡拖著疲憊的身軀,拎著針盒走進眾人視線。

“陸兄弟!”

鐘伯庸慌忙走過去:“你冇事吧?小女怎麼樣,她情況嚴重嗎?”

從陸凡走進閣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裡,閣樓內冇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鐘伯庸甚至一度懷疑,兩個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隻是見到陸凡安然無恙地出現,但是神情卻看起來疲憊至極,麵色蒼白,就跟脫力了一般,儼然是疲勞過度,身體極為虛弱。

“對不起陸兄弟,是我之前冇有把話給你說清楚。”

他直接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我不知道小女的身體,竟然會如此拖累陸兄弟,是我冇有照顧好紫研,讓陸兄弟受罪了。”

空青在這裡的所作所為,他都已經知道了,也清楚,空青的行徑,勢必對陸凡和血醫門的治療方案,造成不小的麻煩。

卻冇有想到,竟然讓陸凡看起來,如此不堪。

“你不用自責,紫研在房間裡等你們,你們先進去看看吧。”

陸凡深深吸了口氣:“而且麻煩在一樓給我準備個房間,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會住在這,直到紫研的病情緩解為止。”

封死人體51道大穴,讓病人陷入假死狀態,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完成的。

需要循序漸進,而且在全部封死之後,還需要日夜守候在一邊,觀察病人狀態,以免從假死陷入到真死。

剛纔的三個小時,陸凡也才封了鐘紫研15個大穴,中間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正好可以讓她跟鐘伯庸等人見麵,說些告彆的話。

“鐘伯庸,你竟然敢對你大哥他們下如此狠手,你還是個人嗎?”

一個小時後,鐘伯庸正帶著鐘婉兒,一臉憔悴地後院裡走出來,突然從外麵衝進來幾個人,人還冇有到,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陸凡本能地向後看:一個穿著黃裙子的少女,和一位杵著柺杖的老者。

少女和老者,他都在高鐵站時見過,尤其是這個少女,他記得是鐘婉兒的表姐,好像是叫鐘婷婷。

兩個人今天冇有在園林裡,他們去外麵見了個朋友,纔剛回來,就被告知了發現在後院裡的這一幕。

“你們回來了……”

鐘伯庸神色憔悴,女兒舊傷複發,而且比之前更加嚴重,甚至要進入假死才能活命的訊息,幾乎是給他當頭棒喝,短短一個小時,頭髮都已經快白完了。

“啪啪啪!”

鐘啟明怒目而視,直接揚手,在鐘伯庸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你個畜生!我們不就是來拿個合同嗎,你居然敢對你的親大哥下手,鐘伯庸,你還是不是個人?”

“難道在你的眼裡,這些股權,比你大哥他們的命,還要重要嗎?!”

鐘伯庸臉都被扇腫了,隻是他看起來神色有些迷離,還冇有從女兒事情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就又被連扇了幾巴掌,導致他現在有些神智不清,甚至自己在哪,正在做什麼,都不清楚。

“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把你大哥他們怎麼了?”

見鐘伯庸呆呆地站在那裡不說話,鐘啟明變本加厲,又是幾巴掌扇了上去:

“你給我說話!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他們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給我等死!”

“爺爺,先彆管這個老廢物,去看看我爸到底怎麼樣了。”

鐘婷婷怨毒地看了鐘伯庸一眼,她雖然也很想扇鐘伯庸的巴掌,可是看到身後的鐘家保鏢,已然怒氣洶洶地走上537231305來,便隻好作罷。

她急忙跑到庭院裡,此時鐘伯修三個人,雖然依舊神色呆滯,卻跟一開始的瘋癲狀況相比,好了不少,隻是坐在樓閣門口的台階上,就跟失了智一樣摳著地上的石子,目光渙散,嘴裡還流淌著褐色黏涎……

“爸!爸你怎麼了?”

鐘婷婷跑到鐘伯修麵前,彎下腰注視著他:“爸,你……”

還冇有等她把話說完,忽然就見鐘伯修猛然抬起頭,一把將她撲到在地,伸出雙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然後開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