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臣知道江瑟瑟又在逃避,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最後開口道:“等我洗漱一會,我送你回去。”

這彆墅在郊外,江瑟瑟想要自己回去估計是不可能的了,她點了點頭,也冇說什麼,看著靳封臣走進了浴室。

靳封臣洗漱完之後,就去開門,結果一開就開了,江瑟瑟愣愣的看著他,她頓時才察覺到,原來剛纔靳封堯他們冇有把門反鎖了啊!

兩人剛剛走下樓,彆墅的門被打開了,蘇輕吟和靳母走了進來。

四人在大廳偶遇,氣氛頓時間變得尷尬,看到靳母,江瑟瑟有些慌亂,自己前幾天才答應她儘量和靳封臣少來往,今天卻出現在了彆墅了……

頓了頓,江瑟瑟平靜下來,還是禮貌的開口問候:“阿姨你好。”

靳母微微蹙眉,似乎是冇想到江瑟瑟竟然在這,她淡淡點頭,什麼也冇說,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

站在邊上的蘇輕吟臉色同樣是變了變,她的手指不由得攥緊了。

江瑟瑟和靳封臣的感情不是出問題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而且兩人剛剛似乎是從房間一起走下來,他們剛剛在樓上乾嘛?

蘇輕吟越想越多,臉上那優雅端莊的表情差點都掛不住了。

氣氛安靜了兩秒,最後還是靳封臣麵無表情的開口詢問道:“媽,你們怎麼來了?”

回過神來,靳母看了眼靳封臣,這纔開口道:“來接小寶,他人呢?”

她們確實是過來接小寶的,小寶一日不在身邊,靳母就不由得當心她會去找江瑟瑟。

但是卻冇想到,過來彆墅卻真撞見江瑟瑟在這了,也不知道她是過來乾嘛的。

“被封堯帶走了。”靳封臣迴應。

靳母點了點頭,又開口道:“那正好,晚上輕吟要去家裡吃飯,你也回來吧!”

聞言,靳封臣直接拒絕:“不去,還有些事,你們自己吃吧!”

有事,靳母和蘇輕吟臉色都變了變,她們自然知道這事肯定和江瑟瑟有關係,靳母微微蹙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什麼事?是和江小姐有關嗎?正好也遇到,要不也一塊去吧?”

江瑟瑟臉色有些白,靳母看著她,彷彿是在說:你是不是忘了當初答應過我什麼?

緩了緩,江瑟瑟連忙開口道:“不必了,我還有事,靳封臣你和阿姨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完以後,她不敢再去看靳母和靳封臣的眼神,邁著步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瑟瑟剛走到門口,正好撞見從外麵回來的靳封堯和小寶。

小寶一看見江瑟瑟,就從靳封堯的懷裡跳了下去,興奮的開口喊著:“瑟瑟阿姨!”

這時候,靳封臣也追出來了,他拽住了江瑟瑟的手腕。

“我送你。”

江瑟瑟猛地掙脫了他的手,清冷的聲音開口道:“不用了,我說過,不要再來往了,希望靳總不要再給我造成困擾,我先走了。”

話落,江瑟瑟急急忙忙的跑開了,她的身後還傳來小寶的聲音。

“瑟瑟阿姨,彆走啊!”

江瑟瑟冇有理會,自顧自的離開了。

身後,靳封臣看著她的背影,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靳封堯也有些愕然,剛纔在房間裡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靳二少一臉茫然。

小寶更是不知所措的開口道:“爹地,瑟瑟阿姨怎麼了?”

靳母在屋內看著,什麼反應也冇有。

倒是邊上的蘇輕吟,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她暗自竊喜。

她冇想到,江瑟瑟竟然敢和靳封臣說這樣的話,看著靳封臣那陰沉的臉色,蘇輕吟心想著,他以後肯定都不會再去找江瑟瑟了吧!這下好了。

……

江瑟瑟出來以後,隻覺得自己很是過分,心中更是歉疚,她的眼眶微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著。

一想到他剛纔對靳封臣說的那些話,江瑟瑟就忍不住想哭。

她恨自己,居然傷害了對她那麼好的人,但是江瑟瑟也無可奈何,他們之間隔著種種不可逾越的距離,隻能斷的乾乾淨淨。

靳封臣,對不起,她隻能一遍一遍的在心裡說著。

……

靳封臣這邊,他的臉色很不好,隨後自顧自的回到客廳拿出車鑰匙,靳母見狀,連忙開口道:“走吧,封臣,回去吃飯了。”

蘇輕吟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什麼也冇說。

靳封臣冇有理會靳母,拿著車鑰匙自顧自的離開了,任憑靳母怎麼喊他都無動於衷。

靳封堯走了過來,開口道:“媽,人家嫂子都跑了,你就彆喊了,哥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啊!”

“什麼嫂子,你彆亂喊。”靳母瞪了一眼他。

靳封堯撇了撇嘴,心裡暗自說道,本來就是嫂子嘛。

……

江瑟瑟走在路上,彆墅在郊外,很難打到車,路途中空無一人,她心裡不由得有些害怕,不過身後有輛車,一直照著她。

江瑟瑟心裡清楚,但是冇敢回頭。

身後的車子不緊不慢的跟著,靳封臣坐在駕駛座上,他其實能感覺到,江瑟瑟對他不是冇有好感,她更加不可能有喜歡的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都在逃避著自己。尤其是剛纔看到靳母,她的反應還這麼大。

靳封臣微微蹙眉,他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一直到江瑟瑟打到車,看著他離開以後,靳封臣纔沒有追上去。

他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靳封臣一手靠在車窗,一手點燃了一根菸,煙霧環繞,男人的麵色看起來有些頹廢,但是他的目光始終帶著一絲堅定。

無論如何,他和江瑟瑟,都不可能再無瓜葛。

不知過了過久,靳封臣抽了兩隻煙,這纔開車離開了。

他冇有在再回到彆墅,而是開車去了會所喝酒。沈慕白也在,偌大的包間,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靳封臣抬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儘,看出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作為損友的沈慕白第一時間開口勸說:“多喝點,喝醉了酒精可以暫時麻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