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煜琛夫妻和尚盈也來了。

“瑟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尚盈心疼的看著江瑟瑟,“前幾天人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江瑟瑟微微一笑,“我就是淋了點雨,著涼了,冇有什麼大問題。”

“怎麼會淋雨呢?”尚盈眉頭緊緊鎖起,“這下雨天你不待在屋裡,跑外麵做什麼?”

“因為工作。”江瑟瑟不想她太擔心自己,話鋒一轉,問:“你們怎麼都來了?外公呢?”

她轉頭看向方煜琛和梁馨薇。

“你不用擔心你外公,自然有人照顧。倒是你,要照顧好自己。”尚盈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江瑟瑟點頭,“我會的。”

“你最好是說到做到,再有下次,我可要罵你了。”尚盈板起了臉,嚴肅的警告她。

江瑟瑟不禁失笑,“小舅媽,您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

“媽,你和薇薇去買點水果,我們匆匆趕過來,也冇帶東西。”方煜琛出聲說道。

“不用了,表哥,你們能來我已經……”江瑟瑟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就見方煜琛衝她搖了搖頭。

她猛地反應過來,敢情表哥這是想支開小舅媽和薇薇?

“哎,你不說我都忘了。”尚盈一拍大腿,滿臉的懊惱,她起身,“瑟瑟,我和薇薇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你們路上小心。”

看著尚盈和梁馨薇出去後,江瑟瑟才收回目光,看向方煜琛,“表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和我說?”

“嗯。”方煜琛點頭,“封臣告訴我,你這並不是簡單的感冒發燒,而是因為你身體裡病毒的關係。”

“封臣告訴你了?”

“他不告訴我,你是打算瞞著我?”方煜琛冇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我是你表哥,不是外人。”

“我知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這次因為她生病,驚動了這麼多人,她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再讓他們都知道她身體裡的病毒有發作的跡象,那他們不得擔心死了。

方煜琛看到她臉上流露出愧疚的神情,輕歎了口氣,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們。這件事就我知道。”

“謝謝你,表哥。”江瑟瑟感激的看著他。

方煜琛溫和一笑,“不過,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能讓病毒有可趁之機。”

“我知道。”江瑟瑟嘟起嘴,微惱道:“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冇有下次了。”

方煜琛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你放寬心,除了莫邪他們會想辦法研製對付病毒的藥物,我也會讓人研究病毒,總會有辦法的。”

“嗯。”

江瑟瑟突然心裡就不堵了。

本來知道自己身體裡的病毒可能會發作,她的心裡就像堵了一團棉花,很難受。

但現在,一點都不難受了。

因為有這麼多人關心著她,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

自從把香水送出去後,李曦就一直在等待“好訊息”。

這天,她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

助理匆匆走到她身邊,附在她耳邊說:“江瑟瑟住院了。”

她的眼睛陡然一亮,轉頭盯著助理,“你是說真的?”

“千真萬確。已經住院了。”助理把自己所得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李曦笑了出來,“太好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江瑟瑟啊江瑟瑟,你千防萬防還是冇防住我!

李曦一臉的得意,她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會議結束了?”坐在沙發上的蔣騁看到她進來,便合上手上的雜誌,放到茶幾上,然後起身朝她走去。

“你好像很高興啊?”蔣騁看到她滿臉的笑容,疑惑的問了句。

回國這麼久,很少看到她這麼高興過。

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李曦眉梢一挑,賣起了關子:“你猜。”

“我猜?”蔣騁失笑,“我猜肯定和江瑟瑟有關。”

“聰明。”李曦打了個響指,她坐在辦公椅上,抬頭看著他,“江瑟瑟住院了。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應該是藥物起作用了。”

“哦?”蔣騁挑眉,“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李曦微微眯起眼,眼底一片陰冷,“如果隻是普通的小毛病,她至於住院嗎?”

蔣騁想了想,點頭,“這倒是。”

李曦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著,神情若有所思。

見狀,蔣騁開口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李曦抬眸看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作為合作夥伴,於情於理我都該去探望一下。”

聞言,蔣騁狠狠皺起眉,“你要去看江瑟瑟?”

“怎麼?不行嗎?”李曦不答反問回去。

“當然不是。隻是你這樣過去,是不是太貿然了?”蔣騁總覺得不妥。

畢竟,她和靳封臣他們的交情並不深。

“冇什麼妥不妥的,我隻是想去看看江瑟瑟狼狽的樣子。”

說到這個,李曦笑了出來,笑得特彆得意。

蔣騁靜靜看著她,眼神諱莫如深。

……

“靳太太,抱歉,這麼晚纔來看你。”

江瑟瑟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李曦,嘴角微微抽了下。

不知為何,她就是對李曦喜歡不起來。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來,這是百合花,送你的。”

說罷,李曦把一束鮮花塞進江瑟瑟懷裡。

一股熟悉的香味瞬間竄入鼻腔。

“阿嚏!”江瑟瑟猛地打了個噴嚏,她一手抱著花,一手抬起揉了揉鼻子,勉強的笑了笑,“謝謝啊。”

這花的香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聞過一樣。

她想再聞聞看,卻隻聞到一股花香,冇有其他香味。

難道剛剛隻是自己的錯覺?

江瑟瑟皺了皺眉。

來之前,李曦在花上麵噴了點香水。

隻不過這次香水的味道散得比較快,江瑟瑟應該是聞到了,但可能也冇聞清楚。

這次,她也在香水裡摻雜了藥物。

李曦眼底隱隱閃爍著一絲陰狠,但在江瑟瑟看過來的時候,迅速掩去,換上滿臉的笑容。

江瑟瑟把花放到床頭櫃上,說:“李總,其實你冇必要來的。我這是感冒了,小心傳染給你。”

“我身體很好,不會的。”

李曦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做了半永久的一樣,不管講什麼話都冇減過一絲一毫。

莫名的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