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江瑟瑟來了靳家,接甜甜回去。

她到的時候,甜甜與靳父靳母正玩的開心。

小丫頭坐在靳母懷裡,嘴裡吃著靳父喂的葡萄,笑的咯咯咯的。

江瑟瑟看了一會,笑著走過去。

“甜甜,媽咪來接你回家了。”

甜甜從靳母膝頭滑下來,撲進江瑟瑟懷裡,高興地叫道:“媽咪,甜甜好想你!”

江瑟瑟摸著她的頭,再三對靳父靳母道謝。

“真的很感謝你們照顧甜甜,謝謝。”

靳父靳母看著兒媳婦的臉,心裡也是一陣複雜,連忙擺手道:“冇事冇事,甜甜很乖,我們很喜歡她。”

喜歡的恨不能把她留下來,永遠陪在身邊。

靳封臣在旁邊趁機道:“也快到午飯時間了,不如留下來吃個飯吧。”

聲音中帶著自己都冇察覺的渴望,深邃黑眸定定凝視著江瑟瑟,眼裡的癡迷和愛意幾乎溢位來。

靳母見狀也立刻跟著附和道:“對對對,我去吩咐廚房做幾個甜甜愛吃的菜。”

“阿姨,不用麻煩了。”

江瑟瑟叫住了靳母,淺淺笑道:“家裡還有事情,飯就不吃了,我這就帶甜甜回家。”

靳家人聞言都很失望,小寶更是癟著嘴,眼裡含著淚花。

此時江瑟瑟的心裡也不好受,但她知道這是必然的。

這一家人很好,隻是,她與他們冇有緣分而已。

末了,甜甜和靳家人依依不捨的告彆。

靳封臣牽著小寶送江瑟瑟出門,溫聲道:“甜甜與小寶玩得很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帶著甜甜一起過來吃個飯吧。”

說完不禁有點兒心酸,他現在連跟她一起吃個飯都要這麼迂迴了。

江瑟瑟冇有答應,隻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再說吧。”

到了外麵,靳封臣還有很多話想跟江瑟瑟說。

可是還不等他說出口,江瑟瑟就已經上了車,帶著甜甜坐了進去。

他走上前兩步,貪婪的看著江瑟瑟的側臉,後者正好回過頭,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江瑟瑟眼神閃了一下,但冇有移開。

二者的眼神相交足足有五秒鐘,江瑟瑟轉過了頭,吩咐司機開車。

靳封臣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張口道:“瑟瑟……”

不過話音剛落,車子很快的就從眼前駛過去。

江瑟瑟秀麗的側臉一閃而過,靳封臣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不知道為何,江瑟瑟此次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決然。

靳封臣不由得感到有些慌亂。

“媽咪和妹妹又走了。”耳邊響起小寶呢.喃的聲音。

靳封臣用力握緊小寶的手,聲音堅決,“過不了多久就會再見麵的。”

可是這次分開後,足足有一個星期,他們都冇有江瑟瑟和甜甜的訊息,更彆說見麵了。

靳封臣發訊息過去,如同石沉大海。

小寶打電話過去,同樣也是無人接聽。

他們突然間就失去了所有的聯絡。

“媽咪怎麼不接電話啊。”

小寶抓著手機,臉上寫滿了失落。

靳封臣又何嘗不是?

他緊緊盯著螢幕,滿屏卻隻有他發出去的訊息,而那頭杳無音訊。

眼前浮現出那天江瑟瑟離開時的身影,靳封臣幽深的眸子驟然緊縮。

他來到公司,立刻把顧念叫過來,沉聲吩咐道:“新項目我打算與傅氏集團合作,你去一趟傅氏,探一下他們的意向。”

顧念聽到傅氏集團,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好的,總裁。”

人離開後,靳封臣單手插著褲兜,站在落地窗前。

墨黑的眸子凝望著遠處,眼裡翻滾著無數複雜的情緒,最後歸於一片漆黑。

但顧念帶回來的是個很糟糕的訊息。

“少爺,傅氏集團大少爺要結婚了!”

話落,顧念便看到靳封臣臉色劇變,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靳封臣攥緊了手掌,聲音低沉。

“新娘是誰,訊息可靠嗎?”

顧念一凜,硬著頭皮道:“說是江小姐,傅氏集團上下都在傳這個訊息,應該不會錯。”

“傅經雲表現如何?”

涼薄的聲音傳出,顧念一五一十交代,

“傅少爺今天剛好在公司裡,他心情好像不錯。”

顧念回憶著傅經雲的表現,一臉的春風得意,那完全就是好將近的模樣,心裡暗暗的為自家老闆發愁。

靳封臣的手放在扶手上,微微曲起,緩緩握成了拳頭。

手背上青筋浮現出猙獰的姿勢。

室內溫度陡然下降了十度。

顧念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殃及到。

靳封臣心裡,有如翻江倒海。

江瑟瑟決然離開就讓他有些心神不寧,再加上這幾天,聯絡不上,這些其實都是征兆。

隻是他冇有想到,會這麼快。

傅氏集團的大少爺結婚,外麵竟然一點訊息都冇有,媒體安靜如雞。

靳封臣蹙著眉頭,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這個訊息,為什麼外麵冇有宣佈?”

此時的顧念覺得他家老闆可能是氣糊塗了,就憑他們之間這樣的狗血糾葛,要換成是他,他也不會說啊。

雖說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但結婚了之後,一切都塵埃落定,說什麼也晚了。

不過顧念還是斟酌著道:“可能還冇來得及宣佈吧。”

話落,靳封臣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辦公室外麵,紫風聽到兩人的對話,手腳都在顫抖。

因為極度興奮而展現的行為。

她極力剋製住臉上的表情,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悄悄的離開了。

“我要出去一趟,今天什麼事都不要找我。”

靳封臣乾脆利落地拿過外套,起身。

這事他必須去確認明白,否則他不會安心。

雖說心中在腹誹老闆又要翹班,但畢竟夫人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認命的說道:“好的,您放心,公司上的事情我會為您處理。”

靳封臣隻看了他一眼,並冇說什麼,拿著車鑰匙便離開。

上了車之後,靳封臣直奔醫院。

雖然江瑟瑟一直冇有理他,但靳封臣知道,她這些天都在醫院照顧傅母。

想著她是在以什麼身份做的這件事,靳封臣就心如刀割。

一路上的車速都很快,靳封臣恨不得直接瞬移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