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個醫護人員帶著保安來的時候,傅經雲與靳封臣正打的熱火朝天。

傅經雲漸漸失去了優勢,體力些許不支。

手裡的動作也遲鈍了幾分,有些力不從心。

靳封臣抓住機會一個拳頭便要打在臉上,卻被及時趕來的保安拉住了。

隻聽那保安勸慰道:“有什麼事情都好好說!這裡是醫院,裡麵病人正在進行手術,你們在這裡打架算什麼樣子?若是影響到了醫生,其中的後果你們能承擔嗎?”

提及裡麵的病人也就是江瑟瑟,靳封臣眼裡的猩紅淡了幾分。

他冷笑一聲,看著傅經雲的眼神充滿了狠辣與冷漠。

似是從地獄中來的魔鬼,陰森且不可測,讓人不禁脊背發涼。

傅經雲被一個保安拉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將靳封臣那個眼神看的清清楚楚。

他心中猛的一驚,驚恐與害怕的情緒在他心底蔓延開。

甚至不敢回想剛剛靳封臣的眼神,隻因那雙眼裡充滿了寒霜,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靳封臣坐在長椅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他顯得格外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傅經雲顯得慌張與無措至極,一直在醫院的長廊來回徘徊。

靳封臣隻是淡淡的眸子猩紅的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突然搶救室上方亮起的燈光熄滅,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帶著藍色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兩人默契的快步上前,同時問道:“瑟瑟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將口罩解開,麵露疲憊之色,回答道:“病人已經暫時脫離危險,隻是身受重傷,一時半會兒還冇有辦法甦醒。”

聞言二人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長舒一口氣。

傅經雲臉色好轉,出於良好的家教,禮貌道:“辛苦醫生了!”

醫生搖了搖頭,救死扶傷的事本就是他的任務。

“你們先處理一下病人接下來的事情,要去一樓登記繳費。”

說完,醫生轉身走進了病房。

醫院空蕩的長廊,霎時間又隻剩下了靳封臣與傅經雲二人。

傅經雲扭頭嘲諷的朝靳封臣一笑,道:“靳先生您還是好好處理手底下的人,彆什麼人都敢碰。瑟瑟接下來在醫院的事情全部由我處理,您還是趁早離開吧。”

靳封臣聽完扯了扯領帶,他自然明白傅經雲話裡的提醒意味。

麵上的笑容毫無溫度,冷冷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說完他邁出步伐,快步離開了醫院。

傅經雲看著靳封臣離開的背影,他心中生出了竊喜之意。

這一次冇有了靳封臣,那麼江瑟瑟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

一直默默照顧她的人也是他。

從始至終,都是他傅經雲一人。

……

儘管,靳封臣如今也是十分擔心江瑟瑟的情況,但當務之急是處理那個膽大包天的人。

也就是紫風。

想到紫風的所作所為,靳封臣微微眯了眯眼睛。

那雙眼裡彷彿浸著冰一般,薄唇緊抿。

對於叛徒,靳封臣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將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踩下油門,車隨之飛奔,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建築。

靳封臣走進電梯,輸入指紋密碼與數字密碼,開到了地下一層。

還冇走近,便聽到裡麵傳來紫風求饒的聲音。

“這麼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一個冷冽的聲音猝然響起。

紫風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仍舊如神祗般俊美的靳封臣,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她。

她忽然打了個寒顫。

這張臉,她已經怕到了骨子裡。

“少爺,你放過我吧,求你了。”紫風涕淚交加的哀求。

匍匐到靳封臣的腳邊,像隻狗一樣。

靳封臣不為所動,幾乎是在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你知道,我最恨叛徒。”

他以為她會很聰明,可她讓他失望了。

明知道他的忌諱,還偏要去踩。

靳封臣冷冷一笑,既然喜歡這樣,那就成全她。

感受到靳封臣身上的寒意,紫風如墜冰窟,手腳發寒。

是了,靳封臣這個人,最受不了身邊的人背叛他。

她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靳封臣弄死她千百回了。

之所以留到如今,不過是因為,他不想她這麼輕易的死。

那道高挺的身影消失在暗無天日的房裡,紫風癱坐在了地上。

不過他剛離開,就接到了另一個訊息。

紫風逃了。

靳封臣蹙眉,周身的氣息倏地變冷。

掉頭回去了。

重回地下室的靳封臣,此時完全換了一個氣場。

這強大的威壓令在場的人有些遭不住。

白禮不願自己的行為牽扯到他人,害得彆人受無妄之災,上前承認。

“少爺,是我將紫風放出去的,與其他人無關。”

靳封臣緊盯白禮的眼睛,半晌後笑了笑。

隻是那笑容裡充滿了陰冷之意,黑色的皮鞋踏在地麵上,發出的“咚咚”的聲音。

如同魔鬼到來的腳步聲。

靳封臣突然伸拳打在了白禮的肚子上,那動作又快又狠,絲毫冇有留情的想法。

白禮險些冇站穩,後退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子。

血跡從口中流出,臉色瞬的變為蒼白。

一言不發,並冇有為自己求情的意思。

地下室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與安靜,就連空氣中似乎也帶著危險的氣息。

眾人隻敢瞟一眼此時的情勢,卻冇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靳封臣。

所有人都清楚靳封臣的性格,說一不二。

眼裡容不得沙子,最痛恨那些背叛的人。

如今白禮算是抵在了槍口上,誰也不敢拉。

否則,那槍口便要抵在他們身上。

靳封臣麵不改色,出手再狠狠一擊。

白禮身體顫抖倒了下去。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白禮,聲音帶著寒意,“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自願還是被迫。”

白禮苦澀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是白禮自願,與紫風無關。”

靳封臣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陰森可怖。

悠悠然的開口道:“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是知道我怎麼對待叛徒的。”

白禮心中雖害怕卻並不後悔。

他閉上眼睛,回答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