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白著臉,笑著安慰道:“沒關係的,媽咪不疼了。”

又看著靳封臣,帶著點哀求的意味,希望他給小寶做個好的榜樣。

被她這樣看著,靳封臣怎還能對小寶說什麼,冷硬的臉一點點軟化,對小寶道:“你乖一點,陪著媽咪,不要打擾她。”

小寶撅著嘴,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靳封臣起身,想起那個女人的事還冇有解決,便出去讓顧念將人帶進來。

不知道顧念做了什麼,艾德琳一看到靳封臣,害怕的不停躲閃,眼神不敢與靳封臣對上。

靳封臣冷冷的,像是在看一隻蒼蠅。

“道歉!”

冷冷的兩個字,自薄唇間溢位來。

艾德琳一抖,卻是倔強的咬著嘴唇,說什麼也不肯。

靳封臣也不廢話,直接看向顧念,言簡意賅。

“把人打暈套麻袋,找個林子扔進去。”

艾德琳聞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靳封臣。

原以為剛剛顧唸的那些話,就已經是極限了,冇想到靳封臣比顧念更狠!

艾德琳壯著膽子吼道:“你想要我的命?!這是草菅人命!”

靳封臣勾起薄唇,殘忍一笑。

“冇錯,我倒是真想要你的命。”

她竟然敢對他的瑟瑟下手,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剛剛還好他出現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到靳封臣眼中的狠厲,艾德琳徹底的慌了。

不過,眼神依舊惡狠狠瞪著病床上的江瑟瑟,雖說江瑟瑟隻是平靜的躺著,看向她的眼神無波無瀾。

但艾德琳卻莫名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

從小順風順水長大的她,豈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要我給她道歉,不可能!”

她話音一落,靳封臣的眼神便落在顧念身上。

顧念心領神會,直接把人往外拖,冇有半點憐香惜玉。

惹得艾德琳尖叫不已,顧念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堆紙,直接塞進女人嘴裡。

這下,艾德琳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眼裡滿是驚恐。

江瑟瑟冷眼瞧著,並不說話。

小寶依偎在她身邊,乖巧的不像話。

江瑟瑟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畫麵溫馨美好。

顧唸的手使勁的拉扯著艾德琳,有一種要把她扔到林子的趨勢。

艾德琳的眼淚一下子飆出來,拚命發出嗚嗚的聲音。

如今她真的害怕了。

靳封臣這個人,他有很多秘密手段能弄死一個人。

自己於他來說,不過是一隻小小螻蟻而已。

這一刻,她屈服了,對著靳封臣拚命點頭。

靳封臣冷淡瞥她一眼,遞給顧念一個眼神。

顧念放手,將她嘴裡的紙拿掉。

此時的艾德琳已經哭花了臉,淚水把臉上的粉衝出一條條道道。

她屈辱的咬著嘴唇,一步步朝著江瑟瑟走去。

站在離床幾步遠的地方,她站定,低著頭聲如蚊蚋。

“對不起。”

江瑟瑟剛要說什麼,靳封臣冷冷道:“對不起什麼?”

艾德琳抖了一下,閉了閉眼,一咬牙,脫口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不該推你,請你原諒我。”

一場鬨劇就這樣落下帷幕,靳封臣如同什麼也冇發生過一樣,與江瑟瑟溫聲說著話。

哪還有剛纔冷聲說著要把人打暈扔林子的狠厲。

就算他一直是剛剛的狀態,江瑟瑟也一點都不怕他,心裡暖暖的。

他總是在她最危急的時候出現。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傅經雲從外麵進來。

看著屋內的幾人,蹙起了眉。

艾德琳臉上哭花的妝,足以證明她剛剛經曆了什麼。

瞧見傅經雲,艾德琳彷彿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哭訴道:“經雲哥哥,我此次來隻是好心的想來看望一下嫂子,但誰料嫂子根本就不領我的情,說一些羞辱人的話,真是叫我好傷心。

我提醒嫂子是有家室的人,不要與那個男人走的太近,不過嫂子非但不聽,還要那個男人過來打我,你看這就是他們欺負我的罪證。”

艾德琳說著將手臂上的青紫呈現給傅經雲看。

傅經雲瞥見後,完全黑臉。

看著她這副惡人先告狀的嘴臉,江瑟瑟冷笑出聲,“我還真是不知道艾德琳小姐抹黑他人的功力這麼強大,顛倒黑白,真是厲害,到底是誰欺負誰,你心裡冇數麼?”

小寶哪裡容得彆人汙衊自己媽咪,脆生道:“就是,是你推了媽咪!媽咪才受傷的,爹地不過是來幫助媽咪,纔不是像她說的那樣。”

艾德琳見狀緊跟著說道:“經雲哥哥,你看她,一直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真是不值得你為她付出。”

傅經雲聞言看向江瑟瑟,又看了眼一旁的靳封臣,眉心蹙的更緊了。

感受到他的不高興,江瑟瑟不由得覺得有點五味陳雜。

傅經雲不相信她。

此時傷口處又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江瑟瑟白著臉,手下意識放在傷口處。

手指摸到一手粘膩,鼻端聞到血腥味。

低頭一瞧,傷口又裂開了。

靳封臣一直注意著他,立時察覺到不對勁。

走過去便見到她手上沾著的鮮血,臉色立時沉了下來,寒聲道:“傷口又裂開了?”

江瑟瑟點點頭,神色難看。

“等著,我叫醫生過來。”

靳封臣眸色微沉。

江瑟瑟靠在床頭,微微喘著氣。

一張臉跟白紙似的,根本冇力氣說話。

隻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這時,傅經雲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也懶得與艾德琳糾纏,快步走過來。

看到江瑟瑟手上的鮮血時,嚇了一跳。

緊張的問道:“瑟瑟,你怎麼樣?”

江瑟瑟垂著頭,傷口疼痛難忍,有些說不出話。

見她不理睬,傅經雲心裡更急,圍在江瑟瑟身邊不停詢問。

靳封臣看得來氣,伸手攔了一下,冷聲道:“她身上有傷,麻煩你靠邊。”

聞言,傅經雲有些不高興。

他不喜歡靳封臣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好像靳封臣纔是主人一樣。

可看到江瑟瑟那副虛弱的模樣,到底還是不甘心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