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態度氣到,傅母狠狠瞪他一眼。

“誰說的,她若是不情願,能答應跟經雲結婚嗎,我看你是老糊塗了,除了自家的事情不上心,我看你對誰的事都比較上心!”

見傅母一直執迷不悟,傅父乾脆把事情攤開了說,“隨便你吧,其實你還冇看出來啊。

瑟瑟她就算失憶了,對靳封臣的態度也很不一般,說明他們感情很深厚,這是烙在骨子裡的東西,是改不了的。”

傅母一時語塞,半晌,才恨恨道:“靳家那個小子不厚道,明知道是我家媳婦,還要把人拐走。”

“瑟瑟要是不願意,他能把人拐著走嗎,多動動腦子啊你。”傅父搖頭歎息。

被堵得無話可說,傅母推了傅父一把,氣道:“你也是當爹的,多為你兒子考慮考慮吧,瞧你說的那是什麼話!”

說完,便賭氣離開了。

另一邊靳宅。

黑色的大門打開,車子緩緩地駛進了莊園,靳封臣回頭望了一眼。

小丫頭和小寶依偎在江瑟瑟懷裡睡著,江瑟瑟正神色柔和地撫.摸著他們。

車子停下的瞬間,兩人的視線對上,皆是微微一笑。

靳封臣這會已經好多了,率先下車,打開後車座的門,俯身對江瑟瑟道:“給我吧。”

江瑟瑟會意,把兄妹倆牽在一起的尾指小心翼翼地分開,靳封臣先將小丫頭抱了出來。

“唔……”

小丫頭被抱出去的瞬間,小寶眉頭微微一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江瑟瑟垂眸,溫柔地在小寶耳畔說了句,“小寶,到家啦。”

接著便牽著睡眼惺忪的小寶也下了車。

小寶半靠在江瑟瑟身上,走得跌跌撞撞的,緊緊抓著江瑟瑟的衣角。

靳封臣見狀,唇角微揚,一家四口往彆墅內走去。

推開房門,靳封臣小心翼翼地把熟睡中的小丫頭放到床邊,江瑟瑟隨後也跟了過來。

小寶這會已經清醒了不少,看見小丫頭吸.吮著小指頭睡覺的模樣,覺得很可愛。

趴過去,一臉寵溺地觀察著。

靳封臣望向旁邊的江瑟瑟,眼眸是發光清亮的,褶褶生輝。

兩人間的氣氛不由曖.昧了起來,江瑟瑟有些侷促地撚了撚衣角,抬眸看他。

“呃,你,你要不先去忙吧,這裡我來看著就好。”

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變成蚊子般的囁嚅。

江瑟瑟一緊張小動作就會很多,不是撚搓衣角就是揉搓小臂,長長的眼睫毛也會不自覺地撲閃,不敢直視一個方向。

靳封臣莞爾一笑,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點破,輕輕頷首。

“那我去書房,有事喊我。”

江瑟瑟當即小雞啄米式地點頭。

靳封臣失笑,想著顧念該停車上來了,便帶上門,往書房走去了。

剛在書房坐下冇多久,顧念後腳就跟了過來。

靳封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隨意地交疊,慵懶地依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門口,將顧念心事重重的模樣看在眼裡。

他的手指頭輕輕釦著桌麵,發出帶有節律的聲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有話說?”

“嗯。”

顧念走過去,想到了昨天看到的那一幕,表情凝重。

“少爺,昨天在傅經雲離開的時候,我就跟了過去,發現傅經雲見了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

那女人出來的時候衣服貌似是換了一套,但聽著傅經雲和她聊天的內容,她應該就是對您下藥的那個。”

靳封臣聞言,眸子微眯,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清黑的眼底,刹那間,覆蓋上了一層寒意,冷沉著聲音問道:“確定嗎?”

顧念點點頭,猜測了一句,“八.九不離十,我碰到的時候還不是很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直到聽說您這邊被下藥了才把事情串了起來。

時間點是可以對上的,那個女人身上還負了傷,傅經雲在幫她逃出去,他們絕對是認識的,說不定就是傅經雲指使的那個女人……

靳封臣悶哼了聲,倒是冇有想到,傅經雲和昨晚的那個女人還有瓜葛。

看來他昨晚赴的還是一場鴻門宴了。

想到昨晚交手的那個女人,靳封臣一下否決了顧唸的猜測,神色淡然地推斷道:“不對,那個女人和傅經雲是同謀,但不一定是從屬關係。

那個女人來頭並不簡單,身手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以傅經雲的背景,應該冇有這個實力去驅動這樣的人纔對。”

昨晚受傷的並不隻是那個女人,靳封臣也被擊中了幾下。

雖說隻是一些皮外傷,但今天也青紫了起來。

不過是被掩藏在衣服底下,大家也就冇有發現。

能在那樣的情況下臨危不亂,反傷到他的人並不多。

這樣想著,靳封臣越發覺得昨晚的女人是個不定時炸彈。

此時又有些許氣惱,昨晚若不是他被下了藥,應當可以抓住那個女人過來審問的。

被人這樣設計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了。

靳封臣拳頭握緊,眸光愈發冰冷。

昨天江瑟瑟被挾持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心有餘悸。

如果傅經雲是主謀的話,他應該不會讓手下的人碰江瑟瑟纔對。

不過靳封臣也不確定,昨天那種情況下,那個女人應該是知道瑟瑟對自己的重要性所以纔拿她當人質的。

若是這樣,那必是傅經雲和她說了什麼。

但也說不準她是湊巧遇到了,纔對瑟瑟下手……

顧念看著靳封臣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擔心什麼,便出聲說道:“因為擔心您那邊的情況,所以冇能跟著那個女人。

而且傅經雲也在,覺得您也不希望我先打草驚蛇,就冇有出手攔住他們,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追蹤那個女人的下落,應該很快就有訊息的。”

靳封臣頷首,低低地嗯了一聲。

當時不明情況的前提下,顧念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反應很迅速了。

不過……

瞧見靳封臣陷入沉思的樣子,顧念忍不住又喚了他一下,“少爺。”

“怎麼?”

靳封臣挑眉,“有話直接說。”

“那我就鬥膽說了,我覺得傅經雲很可疑,他聯合外人對付您,那麼有冇有可能,夫人身上的病菌也是他下手的?畢竟如果是他的話,夫人應該不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