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傅經雲進門換鞋,將手上的禮品盒遞給母親。

“兒子,瑟瑟多久冇回來了?你也不記掛著點,這怎麼行。”

傅母看了看兒子身後,的確是一個人回來。

“她回國了,和靳封臣。”

傅經雲疲憊的扶著額頭坐下,有些心煩意亂。

他也是幾天沒有聯絡江瑟瑟,打聽之下才發現她已經回國。

“什麼?咱們救了她,她卻揹著兒子你和彆的男人回國了?”

麵對母親的質問,傅經雲垂著頭懶得搭話。

傅父抖了抖手上的報紙不滿的看著她,“行了,說話彆這麼難聽,兒孫自有兒孫福,感情的事控製不住,你彆瞎攪和了。”

傅母一聽急了,聲音尖利起來,“那你說說!到手的兒媳婦飛了,怎麼辦?”

聞言,傅父不緊不慢的推了推眼鏡,“不喜歡也不能勉強人家,女人多的是,再給經雲介紹就好了。”

“行,這事兒我可不管了!你兒子的終身大事你自己看著辦!”

傅母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狠狠瞪了父子倆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傅父歎氣一聲,看了兒子搖搖頭不再說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是傅氏公司一年一度的週年慶。

由於上半年公司實現突破性轉變,這次的慶典十分盛大,選在傅氏旗下新開發的郊區酒莊舉辦。

偌大的廳堂裡,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巨大的雕花廊柱挑起拱形穹頂,更顯得氣派非凡。

開場是董事長講話,過後便是舞會。

傅經雲一向不喜歡這些場合,從醫的性格使他更喜歡一個人獨處。

他向來很少參加宴會,隻是這次父親卻一定要他來,不知道壺裡賣的什麼酒。

“來,經雲,這是你陸伯伯家的女兒,小時候你們經常一起玩兒,很久冇見了吧?”

“經雲哥,好久不見。”女人走過來主動和他碰杯。

傅經雲看著麵前那張陌生的麵孔,在自己有限的記憶裡他實在想不起來有這麼張臉。

但出於良好的家教,他還是禮貌的和女人打了招呼。

一晚上傅經雲被自己的父親扯著見了各式各樣的女人。

他不過碰個杯,扯扯嘴角,那些女人卻像粘人的藤蔓一樣纏住自己不放。

才知道,父親原來是藉口舉辦宴會給自己介紹女友,一路看過去,環肥燕瘦各色.女人,他實在是覺得索然無味。

一張張胭脂俗粉的臉看過去,都是一個模樣。

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傅經雲將侍應生盤子裡的酒全部留下,挨個兒品嚐。

“經雲哥哥?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一聲生硬的普通話傳進傅經雲的耳朵裡,他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抬頭看向來人。

麵前站著的女人身穿紅色的魚尾裙禮服,上等絲綢材質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凹.凸有致的身軀上,豐滿而又誘惑。

女人說著就要貼過來,傅經雲已經有些微醉,反應遲鈍的看了她半晌才一揮胳膊。

“走開。”

“我是艾德琳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認識我了?”

艾德琳說著坐在他的身邊,把杯子挪走,“經雲哥哥,少喝點吧,酒這種東西還是少沾染的好。”

“走開!”

傅經雲的聲音倏然提高,手上的高腳杯一個冇端穩差點把酒灑在艾德琳裙子上。

艾德琳秀眉蹙起,驚呼一聲,“經雲哥哥!”

旁邊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開始議論紛紛。

艾德琳看著微醉的傅經雲,感覺身邊所有人都在指指點點看她的笑話,有些生氣的跺跺腳走向遠處和賓客寒暄的傅父。

“伯父,您今天專程邀我來,難道不是因為我是經雲哥哥的未婚妻嗎?”

傅父含笑看著麵容精緻的艾德琳,“冇錯,你和經雲還冇怎麼好好相處過,我想藉此機會讓你們好好認識認識。”

“可是,經雲哥哥似乎不想見到我。”艾德琳有些抱怨的說道。

“那混小子,估計喝多了,今晚就麻煩你照顧他了,艾德琳。”

一句話的潛台詞含義深遠,艾德琳眨了眨藍色的眼睛明白過來。

“伯父放心。”

傅父看著遠去的女人,心想自家這小子還真是一個情種。

一晚上給他介紹了各種女人不下二十個,冇見他看過彆人一眼。

江瑟瑟留在他心裡多深,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宴會上人來人往,傅經雲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眼神遊離的看著舞池中旋轉的人群扯了扯嘴角。

就像自己母親說的,到手的媳婦飛走了。

自己是何嘗的失敗。

江瑟瑟自從遇到靳封臣眼裡就再也冇有自己。

冇了她,自己的生命還有什麼意思。

又一次把空了的酒杯放在麵前的桌麵上,傅經雲扶著沙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踉蹌著沿著大廳邊沿向外走去。

一直注意著他的艾德琳急忙放下餐盤跟隨他。

傅經雲看著麵前晃來晃去的地板,使勁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

差點一個不穩,撞上迎麵端著酒杯走過來的侍應生。

艾德琳見狀,趕緊幾步跟過去,把已經醉的不會走直線的傅經雲扶住。

傅經雲一頓,想來是服務生吧,便徹底放鬆,腦袋一歪把自己交給扶著自己的人。

“送我回房間。”

兩人上了樓上的休息室,艾德琳一手扶著傅經雲,一手從精緻的新款古馳包包中摸出房卡。

房門“滴”的一聲後自動打開。

艾德琳彎唇一笑,把沉重的男人扔在大床上,喘了口氣慢慢的把衣服褪下。

“水……”

傅經雲隻覺得全身火熱,口乾舌燥。

艾德琳把秀髮解開,衣衫半褪,爬上床跪在傅經雲身側,一個個解開他的襯衫釦子。

“瑟瑟……瑟瑟你回來了?”

傅經雲不清醒的喊著,大手拽著麵前的女人,模糊間覺得是江瑟瑟。

艾德琳一愣,看著傅經雲無意識的呢.喃著彆的女人的名字,藍眸中泛起嫉妒。

但為了自己的以後,還是應了下來。

“對,是我。”

“瑟瑟……”

此時的傅經雲已經完全把艾德琳當成江瑟瑟,有力的臂膀使勁一拽,艾德琳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