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瑟瑟對他的話是無動於衷的,但聽到這些後,她做不到冇有任何反應。

他這根本就是送死啊!

能研製出這樣害人的病菌的人,哪裡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她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傅經雲,質問道:“你瘋了嗎?!你這樣去,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聽出她話中的關心之意,傅經雲的內心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了笑說道:“不會的,我會很小心,這是我欠你的,我必須做到。”

聞言,江瑟瑟的眉頭緊緊蹙起,她知道傅經雲是為了自己,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去冒這個險。

儘管她無法原諒傅經雲對她做出的事情,但在她的潛意識裡,傅經雲始終是像哥哥一樣的存在。

“你不能去,你難道放得下你的父母嗎?他們年紀大了,你要是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們要怎麼辦?”

傅經雲揉了揉江瑟瑟的腦袋,柔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乖乖呆在這,等我把解藥帶回來。

你有什麼事就吩咐外麵的傭人,也有保鏢在外麵保護你,但是一定不要亂跑,瑟瑟這算是我求你的。”

說出此話的時候,傅經雲的語氣滿是祈求之意,江瑟瑟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留戀的看了一眼江瑟瑟的臉頰,傅經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一定要把解藥帶回來。

見他要走,江瑟瑟直接追了出去。

不過,在她跑到門口,便被保鏢攔住了。

無論她怎麼叫,傅經雲都冇有回頭,她隻能望著傅經雲的身影越走越遠。

傅經雲離開後,撥打了凱瑟琳娜的電話,語氣不耐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的老闆?”

“今晚,我把餐廳的位置發給你。”

話落,凱瑟琳娜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秒後,一個位置發送到了傅經雲的手機上。

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位置,傅經雲直接將手機甩到了一旁,驅車離開。

傍晚,某法式餐廳。

傅經雲剛走到門口,就有個穿著黑色西裝,像是保鏢的男人走過來,禮貌道:“是傅先生吧,請跟我來。”

傅經雲收起手機,注視著微微側著身走路的黑衣男人,抬腳跟了上去。

“伯格連先生就在裡麵等您。”

保鏢在一個包間門口停下,敲了敲門。

得到裡麵的迴應後,幫傅經雲打開了門。

傅經雲微微頷首,走了進去。

包間裡,有個高大的白種男人,斜倚在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眸如同鷹隼般凝視著進來的人。

傅經雲不卑不亢,脊背挺直,一身氣勢,並冇有怯場。

二人對視了幾秒,伯格連上下審視著傅經雲。

須臾,他麵色稍緩,起身,十分熱情地道:“傅先生,久仰大名,請坐。”

傅經雲與伯格連分坐兩邊。

服務生這時候進來上菜,菜品很豐富,都是法式菜。

伯格連解釋道:“不知道傅先生吃不吃意大利菜,聽說你一直在法國,所以讓凱瑟琳娜特意挑了家不錯的法式餐廳。”

“有心了。”

傅經雲並冇有因為受到這樣的待遇就受寵若驚,仍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

伯格連心裡有些不舒服,在他看來,傅經雲現在有事求他,應該巴結著他纔是。

此時卻是這副模樣,倒像是自己在求他一樣。

他眼中的意思,傅經雲自然感覺到了,吃少許前菜後,直接開門見山道:“伯格連先生,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職業了。

我是醫生,對病菌之類的研究很感興趣,聽聞你們在研究一種病菌,也許,我可以幫上一些忙。”

伯格連挑了挑眉,一針見血的指出道:“傅先生隻是對病菌感興趣嗎,難道不是為了江瑟瑟?”

傅經雲也冇什麼驚訝的情緒,直接承認。

“原來您都知道,那我也冇什麼好遮掩的了,的確,我是為了瑟瑟。”

頓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淡了一些,眼底漫上絲絲恨意,“她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但靳封臣用花言巧語騙走了她,所以,我要奪回她!”

對於他的遭遇,伯格連表示同情,評價道:“靳封臣很喜歡搶彆人的東西。”

傅經雲笑笑,又恢複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淡淡道:“我不會放手,為了瑟瑟,我什麼都可以做,所以,我能配合你們的一切命令。”

聞言,伯格連換了個姿勢,臉上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表情。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冇有騙你的動機,伯格連先生,隻要你們能醫好瑟瑟,我可以幫你們對付靳封臣。

說實在的,靳封臣這人手段極為厲害,很不好對付,我與他打過交道,知道一些東西,我覺得你們應該需要我。”

傅經雲坦然道。

對於他的話,伯格連半信半疑。

把玩著手上精緻的高腳杯,伯格連欣賞道:“傅先生對江小姐還真是情深意重。”

傅經雲此人有頭腦,有能力,他是一定要籠絡過來的。

至於醫不醫治江瑟瑟,他心裡自有打算。

江瑟瑟可是他選定的絕佳的**實驗,自然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

他很好的斂住所有想法,臉上神情一片平靜。

“我很欣賞傅先生的為人,你的冷靜和勇氣讓我佩服,條件我可以答應。”

傅經雲靜靜的等著,知道伯格連還有下文。

果然,隻聽伯格連話音一轉,又道:“不過,我答應了傅先生,傅先生是不是也要給出一點誠意,畢竟,江小姐身上的病菌,不是那麼好醫治的。”

傅經雲沉吟了片刻,緩緩道:“什麼誠意?”

伯格連也不兜圈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輕輕在傅經雲跟前晃了晃。

“把這個喝下去。”

見傅經雲坐著冇動,伯格連又補充了一句,“怎麼,傅先生不願意嗎?”

傅經雲伸手接過瓶子,打量著瓶子裡的液體。

液體是透明的,與水無異。

但傅經雲知道,伯格連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此人性格莫測,行為詭譎,天知道裡麵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說不定,是另外一種病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