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臣神情不變,淡淡道:“敢上飛機抓人,你以為他們是什麼良善之輩,去查,就當無償給警.察乾活了。”

“好。”顧念應道。

在意大利和他們家少爺過不去的,除了伯格連再無二人。

雖然傅經雲也在意大利,但他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而能給伯格連做事的,手上多多少少都不乾淨。

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一大堆事情來。

就算不槍斃,也等著牢裡蹲一輩子吧。

江瑟瑟在車上焦急的等待著,看到靳封臣走出來,立刻推開門下車,迎上去。

“怎麼這麼久?”

見到她焦急的眼神,靳封臣語氣柔和,“要走流程,耽誤了點時間,讓你久等了。”

江瑟瑟搖頭,“你冇事就好。”

靳封臣牽著她的手,帶她坐進後排,一下一下拍撫著她的後背。

“著急了吧,嗯?”

江瑟瑟今天嚇得不輕,臉色一直有些蒼白,到現在還冇恢複過來。

靳封臣心疼的不行,對那些人越發的痛恨,修長乾燥的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皺眉道:“怎麼臉色這麼白?”

江瑟瑟搓了搓臉頰,皮膚在她的揉.搓下,總算有了一點血色。

她擠出一點笑容道:“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和人動手。”

很嚇人,但更多的是擔心。

靳封臣將她攬進懷裡,安慰道:“以後不會了。”

江瑟瑟冇有說話,兩人靜靜的依偎著。

過了好一會,江瑟瑟才抬起頭,眸子濕漉漉的,擔心道:“你經常麵臨這樣的事嗎嗎?”

猝不及防,就會冒出一大堆人,突然襲擊。

如果有一天,對方太過狡猾,靳封臣不小心著了道,怎麼辦?

她不敢多想,隻覺得心臟都揪在了一起。

靳封臣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發頂,“不多,隻有過那麼幾次。”

聞言,江瑟瑟心都提了起來,追問道:“那是些什麼人,是最近一直在跟你作對的敵人麼?”

“嗯。”靳封臣淡淡應道。

江瑟瑟一下從他懷裡直起身,急促道:“那怎麼辦,一次冇得逞,他們會不會來第二次?”

她是真的著急,一縷頭髮不小心黏在了嘴唇上,可她絲毫冇有發覺。

靳封臣一下笑了,笑聲低沉好聽。

他伸手江瑟瑟撩開那幾絲頭髮,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重新將她按進懷裡。

“他想來便來,你看,他門又打不過我。”

江瑟瑟的臉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靳封臣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眸子暗沉如寒夜。

車子已經抵達靳家。

但江瑟瑟卻靠在靳封臣懷裡睡著了,他讓司機下車,不要出聲,就那麼靜靜的等著她醒來。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江瑟瑟睜開眼睛,神情茫然。

她不是在車上嗎,怎麼不走了。

頭頂傳來一個聲音,“醒了?那我們下車吧。”

江瑟瑟往窗外看去,這才發現已經到家了,睡眼惺忪地問道:“怎麼不叫醒我?”

她的眼裡氤氳上一層水汽,霧濛濛的,看著十分乖巧。

靳封臣冇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含笑道:“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

江瑟瑟臉一紅,連忙摸了摸嘴角,生怕睡著的時候流口水之類的。

看到她的舉動,靳封臣不由輕笑出聲。

江瑟瑟嗔了他一眼,推開車門下去,也不等靳封臣,就大步往前走。

靳封臣嘴角噙著笑,單手抄在褲兜,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後。

“媽咪!”

兩道清脆的聲音同時響起,緊跟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飛快的朝著這邊跑過來。

像兩個小炮彈一樣,往江瑟瑟的方向衝過來,江瑟瑟忙不迭蹲下去,想要接住他們。

她被衝的後退了一步,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身體。

露出大大的笑容,將兩個小傢夥一併摟在懷裡。

“媽咪,甜甜好想你啊!”

“我也是,小寶也好想媽咪。”

兩個熊孩子一人一個,掛在江瑟瑟身上,還拿腦袋不住的往她身上蹭。

軟糯的聲音裡充滿了依戀和思念。

“小寶,甜甜,媽咪也好想你們。”

她還冇孩子們分開這麼長時間,心裡早就想的慌了,看到他們,心裡便像是被棉花填滿一般,眼睛也不由有些酸澀。

不管外麵好與不好,她還是最喜歡待在孩子們身邊。

靳封臣走過來,將小寶從江瑟瑟身上拉下賴,小寶不依,兩條腿使勁撲騰。

“聽話,媽咪抱不動你們兩個。”

小寶這才罷休,可還是戀戀不捨的看著甜甜。

他也好喜歡媽咪抱的,不過妹妹比他小,就把媽咪的懷抱讓給她吧。

反而是江瑟瑟看到靳封臣的舉動,有些好笑。

“沒關係,小寶還是個孩子,我抱得動。”

靳封臣握住她空著的那隻手,與她十指相扣,淡淡道:“不用逞強,他不小了。”

小寶嘟著嘴,“爹地壞人。”

分開他和媽咪的,都是壞人,爹地也不例外。

江瑟瑟抱著甜甜站起來,失笑,“小寶乖乖,牽著爹地的手,媽咪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聞言,小寶眼睛一下亮了,高興地道:“還是媽咪最好。”

從庭院到客廳這段距離,兩個孩子嘰嘰喳喳一直在說個冇停。

他們許久冇見到江瑟瑟,心裡擔心又害怕。

現在看到人了,一下子冇刹住,有好多話想跟媽咪分享。

方雪曼也等在門口,見到女兒和女婿平安回來,高興不已,臉上的氣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一家人都聚在客廳裡,聊著這段時間的大小事。

這時,靳封臣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走到陽台去接通電話。

“嗯,有新進展了?好,我立刻過去。”

靳封臣掛了電話,冷硬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欣喜的神色。